“不了…”
辰栎知道，那个家伙仍然在这世上，芸芸众生历经苦难就一定能获得幸福。反而是他去见他的话，他们太过相似，会乱了大地的气数。
“你应该不知道我和梵境的关系…那你怎么不问呢？”
“师父说，做学问要不懂就问，与人相处就不能问的太多。我看鸟儿哥哥今天有些伤感，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既然你没有主动告诉我，那一定是觉得不说心里会舒服一点，那我就不问啦。”
辰栎猛地愣了一下，随即莞尔。看她这么一张可爱的脸也能看出心动来，着实是命。
瑶傻傻地笑了笑，把新得来的晶石放在辰栎手里：
“阿瑶很厉害的，眼泪能变成晶石。要是能变成至尊水晶就好了，这样就能实现大家的愿望了。”
辰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短发辫，将她送的晶石收在眼睛里。上一次她送的晶石随她消散了，这次应该不会了。
“那你这是为了什么哭的？”
阿瑶搓了搓小脚丫，不好意思地说：“上次去木兰姐的花园时，迷路了，所以…”
辰栎扒拉一朵云，往上一趴，乐了。
回去北城的路上，鸟儿依然一言不发。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云空这些年，他一直以世外之灵的眼光看着大陆上发生的一切，从不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回来，还有机会为自己想救的人努力一把。
行至通天叶附近，辰栎的翅膀突然间失了气力，一口鲜血吐出，他们从半空摔了下去。辰栎用尽全力把瑶护在怀里。灵气往外消散的速度愈发快了，辰栎才意识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可能是，在大陆上待太久了。”他恍然。
“我想带你走，可是带不走你了。”他失落。
下落的同时，他将一吻定在小鹿的额头，恍然间，回到了过去那场镜花水月里，他带着她在凉纨城的冰窟里偷拿师父的雪莲花瓣救了一株白鹭兰的性命。
阿瑶好不容易把晕过去的鸟儿驮回了北城兰堡，一身白衣俊朗的鸟儿大哥竟然显露出…鸟爪，和一团蓝色火焰一般的头发，还有被封印的眼睛。
听木兰姐姐说，鸟儿大哥是超脱六界十分厉害的梵仙，竟然也是没有完全脱去妖身，阿瑶开始舍不得他了，感觉在他身边，就算自己什么都不会，也可以无所顾忌，不用担心有危险，不用担心睡觉的时候会突然变回原身。
于是，阿瑶搬了个小板凳，满脸期待地坐在门口等神医来。
如果神医能给自己一颗能在云空里生存的药该有多好。
他倒是真给过一颗药。而且是变聪明的药。阿瑶从包包里拿出来，屏住呼吸，一口吞下去。
“变聪明点，那他们就不可能再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了。”
辰栎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对瑶的决定实在是哭笑不得。当她终于没了声响，北城的一行人也终于赶到，这小鹿一不小心将他扯回大陆，倒是需要他们费大力气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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