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彦珺一句话,这中书门下省却被查了个底朝天,原本想捉了几个低级官吏替罪了事,没想到主理这件事的孔云龙却不愿意这么大好的机会放过他们,毕竟这中书门下省冗官冗员污糟事可是不少。
因为这件事和太史鉴也有关系,所以他们也得来一次不痛不痒的搜院,但是因为他们没什么大事,所以于彦珺栾云平和孔云龙仨人坐在院里喝茶,就一个关九海带着他们象征性的搜一搜。
“怜奴你这一句话可是把这中书给翻了个底掉啊。”孔云龙喝着茶,“我昨儿听说政事堂终于讨论上了太子冠礼的日子。”
“太子冠礼谁主祭啊?”于彦珺是真的没有经历过这一类的大事,“哥哥?”
“天子主祭,”栾云平给俩人倒茶,“怜奴你今儿药喝了么?”
于彦珺摇摇头,“下午阿陶哥哥要过来,说是有几味药要调整些。”她从小就不喜欢吃药,这近一年喝的药恐怕比她先前半辈子喝得还多。
“这冠礼你俩又得在祭台伺候吧?”栾云平和于彦珺现在算是群巫之首了,“怜奴你的身子撑得住么?”孔云龙很心疼这唯一的师妹。
“撑不住也得撑。”她笑了笑,“哥哥别担心我啦,快去忙吧。”
刚把孔云龙送出门,于彦珺就腿一软,“怜奴。”栾云平眼疾手快捞住了她。
“没事,”她强撑起来,“进去吧。”她用力站起了身。
陶阳皱着眉给她把脉,“你思虑过重了,怜奴。”他开了许多药方,也治不好她的心病。
“我也不想啊,”她摇摇头,“我害怕我停下来,就有人要对大林哥哥、对我阿爷和对我们这些师兄弟有什么不轨。”她的
“我上次入宫听见,干爹说要选你当门长了。”陶阳写着方子,“你恐怕是躲不掉了。”他现在没了官职,探听消息却是更方便了,“你可想好了。”
“他倒是舍得,”栾云平抱着一堆文书进来,“把怜奴立作靶子,替太子遮蔽明枪暗箭。”他自然心疼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太子保了,我们怜奴却遭了罪。”
于彦珺抬眼看他,“我心甘情愿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她从小到大就知道自己的命会如此,“不必为我担心的,师兄。”
“他舍得,我舍不得!”栾云平怎么舍得自己心间的人成了千万人之中的靶子呢?
“慎言!”于彦珺警告着对方,这种怨怼一生,恐怕就难解了,“师哥,你再舍不得,事也难违,何必如此呢?”
“你今天能扎针么?”陶阳把方子交给了玉竹,在取着自己的针包,“还是说明天让航航去你府上?”他知道她,从小就怕疼,恐怕是能躲开就躲开。
于彦珺看了一眼,“别了,明天晚上我正好要去找孟哥,明天再说吧。”她和孟鹤堂约好了去看看他家新推的清官儿,自然是要见周九良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