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是在附近的沙滩上追上仁王的,只是仁王放水,不然千重怎么可能追的上他。
仁王坐在沙滩上,双手撑在身下。双腿伸直,仰头看着眼前的千重。
千重跨坐在仁王的大腿上,一手撑在仁王的肩膀上,一手揪着他的小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此时的千重只顾着找仁王算账,压根没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错了!”被她揪着小辫子,仁王求饶,嘴上虽然说着求饶的话,但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欠扁。
“错哪了?”千重傲娇的扬了扬下巴,并不觉得这样的语言有什么不妥。
“错在……”仁王故意凑近她的脸,眼睛透露出一丝狡黠,接着说,“错在没有亲你的唇。”
“仁王雅治!”千重被他气的更不行了,她用力扯了扯他的辫子,凶巴巴的说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噗嗤,揍我?”仁王看了一眼她细胳膊细腿的,不觉得是威胁。
“对!”说着千重放开了他的小辫子,改为抓着他的衣领。
“来啊!”仁王双手一松,彻底躺在地上,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
千重吓了一跳,连忙稳住自己,没有跟着倒下去,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好坐在了他的大腿靠腰的位置,千重瞬间红了脸,惊慌失措的从仁王身上下来。
“不是揍我吗,怎么还不动手。”仁王单手垫在脑后,欠扁的笑容是那么的碍眼。
“嗯哼,本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你。”千重白了他一眼,也学仁王伸直双腿,双手撑在身后沙滩上,舒舒服服的享受海风的吹拂。
“那就谢谢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仁王坐起来,那双碧眸闪着异样的光。
“嗯哼!”千重轻哼一声,看向夜空中的繁星,被他这样打岔,她不好的情绪也消失不见了。
“你认识那个外国人吗。”看她情绪平复,仁王好奇地问道,她那时候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算是吧。”千重撇嘴,想不到那些人来日本了,也不懂他们追那个逃跑的男人干什么,改天让哥哥查一查。
“对手?还是仇家?”仁王猜测。
“他们是美国黑帮,黑信帮的人,我跟他们黑帮大小姐有仇。”千重解释,他那么聪明,即使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些的,还不如跟他说说,当是多一个听众吧。
芬妮尔跟她同岁,是美国黑帮的大小姐,自小她就是霸道的主,只要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毁去。
她跟她就是因为一场比赛结下了梁子,当时哥哥带她去地下俱乐部,地下俱乐部的霸主就是芬妮尔,只要赢了她,就能得到一笔数量巨大的奖金。
哥哥带她去那里不是为了奖金,是为了提升她的实力,跟芬妮尔比赛,很多人只是陪她玩玩而已,并不是很认真,毕竟她背后是黑信帮,而她,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上来就直接把芬妮尔打趴下了。
一直顺风顺水被人捧着,夸赞着的芬妮尔,被她这样丢脸,当场就发飙,想对付她了,但哥哥也带了不少人去,是小叔叔在这边的势力,当时她畏惧小叔叔的势力,只好放她离开。
之后,全美青少公开赛,她和哥哥再次遇到芬妮尔,这次不仅她,连哥哥也没有手下留情,让她止步八强。
她输掉比赛后很长一段时间,芬妮尔没有找她麻烦,她以为芬妮尔惧怕小叔叔的势力不敢动她,只是,她低估了她复仇的决心。
青少公开赛混双比赛就在决赛前一天,芬妮尔带人偷偷潜入他们下榻的酒店,一直埋伏着,趁她和哥哥回酒店,就在酒店门口,当着哥哥的面把她迷晕绑走。
当时,哥哥身边的人没那么多,芬妮尔几乎出动了半个大本营的人,所以轻而易举就把她绑走了。
芬妮尔把她带到一个废弃的仓库,亲自废了她的左手,亲手用硫酸一滴一滴的毁了她的左边肩膀,用她的高跟鞋踩她的左脚,就在她掀开她的面具准备毁她容时,看到她长的还不错,把她衣服撕了扔给她的手下。
好在,小叔带着哥哥及时赶到,重伤了芬妮尔和她的手下,救下了她。
她左边肩膀重度烧伤,左手骨折,左小腿的肌肉被穿了一个血洞,之前还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迷药导致她间接性休克,在医院救回来后,担忧黑信帮搞破坏,立马直飞德国治疗。
她在德国治疗的时候,被医生告知,左手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也不能打球了。
左边肩膀重度烧伤,做手术也很难恢复如初,不过因为不是明显的地方,她也不怎么在意。
左小腿肌肉被贯穿,好了也会有肌肉记忆,偶尔会疼痛。
出院后,因为不能打球,小叔叔带她回国了,他看她情绪不好,甚至对一切事情绝望,就建议她出去散心,她不想小叔叔担心,抱着去看望老师的想法,在保镖的保护下去了日本。
就在神奈川游玩的时候,她不小心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少年撞了,摔了一跤,左手再次受伤。
少年送了她去医院,承担了她的医药费,她当时已经对网球绝望了,就在她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的时候,她看见幸村。
当时他在复健室复健,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站起来,那温柔的,坚韧的,如星光璀璨的少年,就这样走进了她的心。
得知他的手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他也不放弃,她被他深深吸引,也对自己重拾信心。
他全国大赛复出,她偷偷去看他的比赛,虽然输给了龙马,但他一点也没有放弃网球。
之后U-17的集训,她也偷偷去看,世界杯的比赛,她也跟着漂洋过海去看,后来,她为了他,来到了日本留学。
她总以为,自己会感动他,最后只是有缘无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