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我……
杜年好了。
杜年轻轻地拍拍弟弟的肩,就像小时候杜棠遇到挫折一样安慰着他。
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杜年不可能一直这样安慰他遇到的所有挫折,杜棠必须学会稳重,学会长大。
杜年去训练吧。
温柔低沉的声音就好像在安慰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一样。
这个时候再打击杜棠的信心只会适得其反。
杜棠……
杜年径直离开,留下杜棠一个人在原地。
现在的场地是小熊队的众人在使用,银鹰队的成员在场外做热身运动。
说是热身运动,但刚刚已经打了一场,所以只是象征性地让他们放松。
邬寻哎……
邬寻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刚刚班小松打出邬童的切球,现在也不知道飞哪去了,成员们都在专心训练,总不能让他们一起找吧?
哪去了?
邬寻在心里默念着,双手插兜,英俊的面庞上仿佛快要拉下三条黑线一般,目光一直在草地上扫视想看到在绿色中应该还算显眼的那一点白色。
哦,这呢。
邬寻眼前一亮,或许因为太阳刺眼的缘故,即使他带着黑色的棒球帽遮阳还是差点忽略了它。
他快步上前,蹲下来,右手探向静静躺在草地中的棒球。
在他手即将接触球的时刻,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出现在视线内。
两人都是下意识地抬头,一个是黑底白纹的棒球帽,另一个是纯黑色的棒球帽,帽檐下的眼眸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内。
邬寻!!!
邬寻宛如触电似的缩回快要和杜年的手接触的右手,条件反射一般地起身,就好像完全暴露在狐狸眼前的小白兔,而且还找不到能躲藏的地方,无处隐藏的惊恐。
当然,相比之下杜年的反应就要隐蔽得多。
杜年愣了愣,即使眸底闪过一丝震惊但还是被主人在第一时间掩饰过去:还好,知道心虚。
杜年起身,顺手拿起被邬寻下意识“遗弃”的棒球。
两人对视,除了一个人的目光极力躲闪着,另一个却是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
这个时候,他们的脑海中都不得已回忆起了他们上一次的那通电话……
李铭“杜年,真是多亏你了!我们可算赢了一次银鹰队!”
这是杜年和邬寻高三的一次U18联赛,也是在这一时间,明明说好了继续一较高下的两个“对手”第一次在本该遇到的赛场上一个不知所踪。
何培毅“等等,你们没发现对方的邬寻根本没到场吗?”
刘钊“的确不在场。”
李铭“也是,要是邬寻在的话我们拿下这次的胜利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何培毅“我们捡了次空子。”
李铭“管他呢!你说是吧,杜年。杜年?”
迟迟没接到己方投手兼队长的杜年的回音,队友不仅向杜年看去。
而此时杜年在赛场的一个比较隐蔽角落,耳边贴着电话,眉头紧锁。
#邬寻“有事?”
一阵忙音后,传来的是邬寻特有的波澜不惊的语调。
杜年“你在哪呢!今天最后的决赛不知道啊?”
电话那头邬寻话音刚落,杜年就是窝火地吼道。
而良久换来的是对方的一阵沉默。
杜年“你……怎么了?生病了?”
冷静下来后,杜年才缓和语气,他知道,邬寻绝不是那样轻易违约的人,更何况这是他最爱的棒球。
#邬寻“没有。”
杜年“你哭过了?”
说实话,邬寻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杜年听到,还是感到一阵难以置信。
#邬寻“没有!”
隔着电话,杜年都能想象出邬寻当时眼眶红红的挂着眼泪的同时又炸毛的模样……好吧,他是真想不下去了……
“由双清市备降本站前往美国纽约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4号登机口上17号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本段纯属胡打,请勿较真。)
听着手机里传来前往纽约的电子提示语音,杜年愣了愣:这家伙!
杜年“你在机场?!”
#邬寻“……挂了。”
杜年想也没想,甚至没给本队的教练打招呼,拔腿就跑,而等到教练找他上台领奖时,他已经向一阵风跑出了比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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