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
二月红,张启山,齐铁嘴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三探矿山;
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的二月红往客厅看了眼正在逗狗的张副官:“他的状态看似好很多了,起码没那么魂不守舍了”。
齐铁嘴抿了口茶:“按理来说以张副官的性子不应该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啊,这回因为苏万没能和我们一道回来...就这样了,老八我很是费解啊”。
“因为他们此生可能不会再见了”
张启山的这句话,犹如一颗巨石砸入了平静的湖泊中,让二月红和齐铁嘴都不知道该反应出啥反应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舌头的齐铁嘴,哈哈的尬笑了两句,示意张启山别开玩笑,可是又看他一脸我很严肃的样子,讷讷道:“不...不可能吧,我的卦象虽然很曲折,但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苏万还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谈何容易”张启山那张严肃的脸少见的多了丝疲惫:“罢了,不聊此事了,贝勒爷不久就会到长沙,帮助我们下矿山,到时候老八你就作为贝勒爷的门生前去和霍建勋等人装蒜,确保和他们一道儿下矿”。
“佛爷,放心,装蒜可是老八我的长项了”齐铁嘴捧着茶杯,看着里面飘起来的茶叶,啧了一声:“陈皮貌似是知晓了我们回来了,前阵子听我铺子里的小五汇报,陈皮只身一人来我铺子喝了杯茶,却什么都没说”。
二月红听到自己徒弟的消息后,有点着急的追问:“他没有只言片语?或者留下什么?”。
齐铁嘴从衣兜中拿出一枚铁弹子,笑道:“得亏小五没有因为害怕陈皮而忘了我的规矩,以物易物,陈皮可是臭着一张脸走的”。
二月红仔细看了下铁弹子后,眼神一亮,朝二人献宝一样将物品举到二人面前笑道:“这里面有玄机”。
张启山,齐铁嘴:“???”
只见二月红轻轻一捏,那铁弹子便一分为二,一张小纸团缓缓落到了桌子上,齐铁嘴赶忙拿起来,展开,念起上面的字:“小心裘德考!”。
张启山眼神速变:“这个洋鬼子说是美利坚商会的,但他却是以传教士的身份随着东进潮来中国的美国人之一,之前张副官和苏万前去试探过,试探到了他和日本人有合作不说还和高层有联系,他利用国际身份的掩护在他年轻时就倒卖各种冥器,从中获取牟利,“说到这里,张启山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下桌子:”日本人在矿下做实验,还想着利用陈皮和二爷深入矿山,拿到什么东西,我们一探矿山时这洋鬼子还伏击了我们,看来他也是有什么私心...就是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二月红:“三娘等人和陆建勋的合作,乍一想是她不满佛爷您私自去了她的地界而想要报复您,但细想一下陆建勋初来长沙时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妄想撼动九门当家人对你的忠心,可是...后来…“想起自己被陆建勋抓走拷问,二月红的眼睛闪过一抹狠厉“他的行动却是周密又迅速的,想来,背后也有这裘德考的手笔,不然以陆建勋的脑子...”二月红嘲讽多的笑了笑。
“现在我的职务还没有被恢复,只能等贝勒爷来才能和陆建勋等人正面相遇了”
齐铁嘴吃着饼干,喝着茶,安安静静的听完两个人的话后,适当的开口:“陈皮能给我们带来消息,是不是意味着他是卧底?”。
二月红想起自己这个让自己挂心的徒弟,叹了口气:“丫头的死,让他无法释怀,现在的他我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恨佛爷不给药,又或许是想杀了给丫头用吗啡的裘德考,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我已经搞不清楚了,但我知道,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
齐铁嘴拍了拍二月红手,安慰道:“就冲他能够明里暗里的给我们传递消息,老八我相信,他还是有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