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
陈皮站在毫无灯火的张府,静静的看了许久后,转身遁入了黑暗。
张副官则是带着佛爷的信物赶往了东北贝勒爷府,虽然心底奢望着此行可以见到苏万,但也知道,只是妄念罢了。
北平——
最后看了眼繁华却又动荡不安的城市,窦诚骑着马来到他身边低声:“大帅,该走了”。
“嗯!”张不羁两腿夹紧马腹,勒紧缰绳,毫无留恋的带着自己的军队离开了这个将他“囚禁”了将近十年的地方。
矿山——黄泉
“将军要来了”
“巫祝,您是如何得知?” 脸上画着蛊族图腾的青年往血池中撒了一边肉末,平静的水面瞬起沸起的热水般咕咚咚往上冒。
巫祝手拿权杖走到平台,看着头顶的星盘:“血玉出世了,将军和吾主相遇了”。
青年的眼神充满落寞:“可是...主人早就不是以前的战神了”。
巫祝的一声让人揪心的叹息声,让青年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吾主早已遁入轮回之道,只有将军,犹如行尸走肉般独活于世”擦了把眼角的泪水:“吾主如果知道了,他的终极蛊术让将军变成了这幅模样,他该作何想啊...”。
五千年前的不咸山——开始下雪的天池
将蚩尤的尸身轻轻的靠在山壁上,将军坐到他身旁,看着他头发上落下的雪花,悲伤如晨起的薄雾慢慢蒙住了瞳孔:“此生也算是共白头了吧....”
给张粟(苏万)掩好被子张起灵坐在床边,就那么看着他,直到天空要露出鱼肚白起身离开。
一直因为族长的存在睡得极不安稳的张念初从被子里探出头观察着,张起灵开门时转头看向鬼头鬼脑的张念初:“照顾好他”。
张念初立马弹起身子小声回答:“是,请族长放心!”。
木门被轻轻关上,张念初松了口气的同时疑惑于今晚族长的反常,但又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关的事情,然后…重新安稳的闭上了眼。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快裂开来,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念初...”
话一开口张粟(苏万)就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到了,使劲的咳了几声后用力却又音量不大的声音喊着:“念初...水...”
屋外的张念初耳朵灵敏的听到有声响后赶忙推门进去,看到床榻上的张粟(苏万)已经起身要穿鞋的样子,赶紧跑到桌旁倒了杯水跑过去:“主人...喝水”。
接过水后张粟(苏万)仰头将水瞬间干没,示意自己还要一杯,张念初赶忙又去倒水,就这样来来回回了至少四五趟,张粟(苏万)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洗漱完毕后,穿着制衣阁新做的银白相间的长袍坐到桌子前慢悠悠的喝着热乎乎的八宝粥和芥菜,张念初则是轻手的揉捏着张粟(苏万)的太阳穴,为他缓解头痛。
吃了半碗后再也吃不下了,拿起餐布擦了擦嘴后起身:“出去吹吹风”。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