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船舶--
蓝湛在船舶内为魏无羡弹琴疗伤,却因为外面的吵杂声扰得难以安神,魏无羡紧皱眉头的呢囔着金凌的名字,江晴萱在一旁心疼的拿着帕子擦拭魏无羡额上的汗。
魏无羡(惊醒的猛睁开双眼)金凌!....蓝湛,发生什么了?
蓝忘机你晕过去了。
魏无羡(摇头)不是说我,我是说金凌,他们怎么了?
就闻外面的争吵声不断,江晴萱决定出去看一看,魏无羡却说一起,出来就见金凌闹着脾气的举剑指着。
金凌(红眼气咽道)我就是没人管教!也轮不到你们来管教我!
魏无羡发生什么了?(走下船上前)温宁,怎么回事?
温宁(歉疚自责道)公子、萱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忍住,我只是来看看...
金凌(哭喊道)你别在这跟我假惺惺!
魏无羡(劝道)金凌,把剑放下。
金凌我不放!
魏无羡金凌。
金凌(坚决)我不放!
魏无羡不要闹了。
金凌(不甘不愿的哭诉道)好!都是我胡闹!是我不懂事行了吧!
金凌抱着金子轩留下的剑,伤心地嚎啕大哭,魏无羡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金凌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得负责任,大家也不在多言刺激金凌,看着他伤心他们也难过。
金凌这是我爹的剑!我不放!
江晴萱(上前环抱住金凌,顺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抚道)好,阿凌乖,我们不放,我们不放。
金凌感受到温暖,倒进江晴萱的怀里哭泣着,江晴萱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江澄(听到动静一喊)阿凌,阿凌,哭什么?快过来!
金凌一听,退离江晴萱的怀抱,犹豫的看了下江晴萱,江晴萱把他扶起身让他过去找舅舅,金凌收剑的抹了泪痕跑到江澄身边,看着金凌哭哭啼啼的皱眉一问谁欺负他,又用不满的眼神瞪向魏无羡等人。
姚宗主问魏无羡跑岸上做什么,这种像审问犯人的口气让江晴萱想拔剑,魏无羡拦住冲动的江晴萱,欧阳子真一听却不满的站出来抱不平,江澄见状有意无意的询问欧阳宗主,欧阳宗主立马开口叫儿子过来,欧阳子真也是块宝,直接反驳自己的爹还劝促自己的爹赶紧去休息别管了,气的欧阳宗主直接甩袖进舱。
这时,江氏弟子上前禀告说要开船了。
江澄你还有脸回莲花坞?
一听,魏无羡一怔,江澄便率先入舱,江晴萱轻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要他不要放在心上,江澄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一行船撑至莲花坞。
--入夜莲花坞--
很快,大家来到了莲花坞,但是他们一入就见到江澄,温宁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可怜巴巴地在外面待着。
温宁公子,我在外面等你们。
魏无羡点了头答应,就同蓝湛一起进去,蓝思追看到温宁站在外面,蓝思追只觉得温宁十分亲切,主动过去陪他聊天,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魏无羡看到门上的三个字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一众人齐聚正堂之中,一名江氏弟子近来一揖就走到江澄耳边私语了几句。
江澄原本不见打算日后再说,但是弟子说那两名女子就是为今日之事而来,并且还带来了一批名贵的药材,似乎是早知道他们受了伤,江澄一听神色异沉,起身同诸位说了句,就负守愚后的走出了试剑堂,迎面对上三人,魏无羡要踏上的脚被江澄一瞪葳葳的收回了脚,江澄不再理会魏无羡的带着弟子去见那两名女子。
魏无羡招呼蓝湛坐,蓝湛不语的绕过魏无羡到一旁柱子站立着,魏无羡无趣的一瘪嘴坐在石阶上,半晌,魏无羡就开始坐没坐相,蓝湛淡淡的开口一道。
蓝忘机不得胡闹。
魏无羡(坐起身疑惑)江澄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江晴萱(气鼓鼓)谁知道呢,臭哥哥。
魏无羡萱儿怎么了?又生什么气?
江晴萱还不是那时候,臭哥哥竟然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把我抓走,要不然无羡哥哥也不会.....
魏无羡(柔笑承认)是我让江澄带你离开的。
江晴萱(瞪大双眼讶然道)什么!?
魏无羡在出伏魔洞时,我让江澄带你离开的,所以你就别怪江澄了。
江晴萱(气愤的跺脚)无羡哥哥,你坏!我要跟你绝交半、不对,两个时辰!哼!
话落,就生气的跑走了,魏无羡又无奈又好笑的看着那道跑远的倩影。
蓝忘机(迟疑)不追吗?
魏无羡(摆了摆手,一副习以为常道)不必了,她很快就气消了,两个时辰自己就会出现了。
蓝湛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再多想,而里面的一群人是一脸懵,这位江三姑娘才是真的被养刁的那位。
江晴萱不满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担忧关心自己的侍女关在门外,坐在床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就把一旁的木枕拿起来当魏无羡和江澄来打,直到消气才仰躺在床上睡觉。
睡了一个多时辰,江晴萱才朦朦胧胧的起床,揉着眼睛漫步在回廊上,却被耳边传来的江澄的斥吼声给彻底惊醒。
来到声音来源处,就见江澄握着紫电,紫电发出紫色的电流甚是摄人,毫不留情的往温宁身上使鞭,温宁却像是没事一样的再度站起来走上前,往一旁一看,就见蓝湛半抱着昏厥过去的魏无羡。
江澄(质问)你想干吗?
温宁(把随便举起,沙哑道)拔出来。
江澄(不理会的严警道)我警告你,如果不想再被挫骨扬灰就立刻把你的脚,从莲花坞的土地上挪开,滚出去!
说完,又甩出一鞭子,却在中途被江晴萱给抓住,虽然有所疼痛却也不是忍不了,三人震惊江晴萱的出现和举动。
江澄(喝斥道)萱儿,放手!
江晴萱(蹙眉质问)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江澄(不甘反问)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他们想做什么?
温宁萱儿....
江晴萱手一松,看向温宁和手中的随便,又回头看向昏过去的魏无羡,眼中蕴含着心疼与不舍,眼一红润的回头望向江澄,江澄被江晴萱的神情搞得一愣怔,就闻江晴萱说出跟温宁同样的话。
江晴萱(哽咽的直言道)哥哥,你若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那么你就拔剑,你就会知道无羡哥哥想做什么。
江澄(瞪目不解)什么?
江晴萱阿宁,把剑递给我哥哥。
温宁把随便一送到江澄的面前,江澄心里一沉,却也被逼的直接伸手握住剑柄一抽,随便应声出鞘,江澄和蓝湛都对此景目瞪口呆。
江澄(不敢置信)封剑解除了?
温宁封剑没有解除,直到现在它还是封住的,若你把它插回鞘中再换人来拔剑,无论换谁都是拔不出来的。
江澄为什么?那为什么我能拔出来!?
江晴萱因为随便把你认做了无羡哥哥。
江澄(质问)什么叫把我认成了魏无羡!?怎么认?为什么是我?
江晴萱因为在哥哥体内运转的金丹,是无羡哥哥的。
江澄不可能!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温宁我们没有胡说。
江澄闭嘴!我的金丹,我的金丹....
温宁(接话)是抱山散人给你修复的。
江澄(惊咤)你怎么知道?他连这个也对你说。
温宁没有,魏公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只言片语,我是亲眼看到的。
江澄(紧攥着手,急吼道)撒谎!你在场,你怎么可能在场?当时上山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根本不可能跟着我。
温宁我没有跟着你。
江澄(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撒谎!
温宁见江澄不信,便开始说起当日的一切,巨细靡遗一五一十的述说着,中途江澄崩溃的厉声打断,温宁不为所动的继续说着,江澄质问他为何知道,温宁坚持自己亲眼所见自然知晓。
江澄(不敢置信的摇头,哭喊质问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八道!你为什么撒谎!?那我的金丹,我的金丹为什么会被修复?
温宁你的金丹根本没有被修复!
江澄(推开温宁)不!不!不不!
温宁江宗主,你猜到了吧,你之所以会以为它修复了,是因为我姐姐,岐山温氏最好的医师─温情,(上前)她把魏公子的金丹剥出来换给了你。
江澄心如刀绞,难怪魏无羡再也不肯随身佩剑,难怪魏无羡去修习诡道术法,那是因为他没有了金丹,只能修习诡术。
温宁你以为他之后为什么再也不用随便,真是因为什么年少轻狂?他真的喜欢别人明里暗里指着戳着他的脊梁骨跟他说,你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吗?因为他就算带了也没有用,他没了金丹灵力不支,一但把剑拔出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回想过去种种,他原本以为魏无羡真的就如同傲气的不佩剑,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却是如此,江澄崩溃的傻在当场听着哭着。
温宁还有修诡道术法,你以为他为何会突然转而修习诡道术法,成为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是因为他没有了金丹,根本无法再立足剑道,就是因为这样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蓝湛一字一句地听着,他惊诧万分地望向昏迷的魏无羡,剖除金丹,那该是多么痛苦啊,蓝湛一阵心痛,不由自主流下了泪水,他将魏无羡搀扶起来离开了。
温宁把随便收回鞘中,递给江澄。
温宁你拿着这把剑,去验场去校场去任何一个地方,找任何一个人找他们拔剑,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拔得出来,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撒谎,江宗主,你这么好强的一个人,一辈子都再和别人比,可知你原本永远也比不过他的。
江晴萱(呜咽道)哥哥,我说过了,你定会后悔的,无羡哥哥已经为我们江家做太多太多了。
江澄口口呢喃着不会的,可是他心里清楚,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一把抢过随便,大吼大叫着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