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下来吧,上面危险。”
洛子衿的贴身丫鬟白瓷伸出自己两条手臂,向高处举着,好像这样她家小姐要是从树上摔下来就不会挨着地了。
洛子衿好不容易爬上了自家偏殿的大槐树,此时正撸起袖子就要往鸟窝里掏。
“白瓷,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就摔下来,去盯着点我母亲,可别让她发现我爬上树了。”
洛子衿又专心致志掏鸟蛋了。
白瓷看着自家小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有一个这么好的主子,白瓷经常暗自窃喜,特别是当她看见丞相府中那几个庶出的小姐时常责骂婢女的时候。
还是自家小姐好,虽然胆子大了些,也害的自己时常被夫人责骂,但小姐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过下人。
白瓷今年十五岁,比洛子衿大了两岁,但在她和洛子衿一般大的时候就下定决心:此生追随洛子衿。
白瓷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站在偏殿门后未洛子衿把着风。
洛子衿站在大树上,可以看见京城的大街,还是像平时一样,除了来来往往的人和马车,琳琅满目的商品,没什么看头。
不过有一对加急的人马从大街穿过,无故撞倒了好些人。
洛子衿虽出身尊贵,但并非不晓得民间疾苦,对百姓从来都是万分关心和照顾的,见此情景,心里难免生出一副怨气。
足足有两层房屋的高度,洛子衿就那么硬生生地跳了下来。
白瓷吓得呼吸都顿住了。
“白瓷,你忘了?我会一些武功。”
洛子衿也没等白瓷回过神来,“白瓷,刚刚我见一对人马从大街穿过,很是着急,撞伤了不少百姓,可看着像宫里的衣服,可宫中之人向来最懂规矩,为何这般匆忙?”
白瓷终于见小姐还能好好说话,平静下来。
“七皇子的病又严重了,太后和南帝皇都急疯了,这才加急叫的太医。七皇子生母萧贵妃在七皇子出生不过百天便带着七皇子出宫养病,如今也该回去了,可现在,哎……”
白瓷也忍不住叹息,都说皇室子弟最好命,可南宫逸仿佛一出生就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运气。
南宫逸的母妃是最受宠的妃子,萧家的势力支持又不亚于其它任何一位皇子,哪怕是当今皇后的二皇子。
可他自己却是这副残躯败体……
洛子衿的心里划过同情悲凉。
“白瓷,你可见过那位七皇子?”
“小姐,这七皇子足不出户,如何得见?不过我听夫人说过,夫人见过七皇子一面,说他面如冠玉,气质出众,只可惜天妒英才……”
洛子衿想,自己的母亲极少夸耀他人,能得母亲如此称赞,这七皇子应该很厉害吧?
不过可惜了,自己只喜欢与志同道合之人相交,这七皇子是个病秧子,既不能陪着自己上房爬树,也不能斗蛐蛐说笑话。
洛子衿还是选择眨眨眼把那个名字給忘了,皇室本就没有值得同情之人,母亲的话她还记着呢。
可命中注定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