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弱，应该说，我们不弱。”东方西笑了笑，“我们拥有一样的力量，我能打过他们，你也可以。”
他开始教他如何运用武道的力量，在他们相遇的稷下山脚下的那片白桦林。
可是东方飒的力量似乎中了沉睡的咒语，东方西怎么喊都喊不醒。
“算了吧。”东方飒叹口气，“看来我的梦想做不成了。”
“什么梦想？”
“劫富济贫，行走江湖！”
“你怕不是个沙雕。”东方西鄙视的笑了笑，“那一点也不简单。”
他深有体会。不但会经常被误会，而且经常受伤，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一命呜呼。他们组里新来的代号绝影神枪的狙击手百里守约，曾经秘密潜入一个组织，若不是他弟弟百里玄策的及时赶到，他们兄弟二人又要分离了。
当时，他脑海里突然窜出东方飒的影像。
弟弟。保护好弟弟。
别告诉他真相。远离他。
别连累他。
“喂，你才沙雕，你的理想是什么？”
东方西粲然一笑：“机关术。”
“机关术？我不喜欢的你喜欢，你不喜欢的我喜欢，唉，这就是命吧。为什么你是我的影子，我们却想的不一样呢？”
“……”
糟了，忘了这茬。
东方西现编一个借口：“因为影子也有人格。”
……东方飒怀疑的盯着对方，但盯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方飒选择相信，反正对方从没害过自己，管他是什么。
此刻大雪纷纷扬扬，洒满了白桦林。
第二天，东方飒再次来时，却没等到人。
只有天地间的雪，很静。
东方西知道，他再不走就舍不得走了，他也知道，再不走就会连累弟弟。组里的百里守约说过：身为兄长，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爱血脉相连的那个人。
这就是他的方式。
————
伪装成东方西，他还不怎么熟练，刚进特工营地不到一天就被逮住了。
原因是训练时用力过猛掰断了单杠，俯卧撑和仰卧起坐速度快到看不清，平时不喜欢运动结果篮球赛还拿第一，让本来和他一组的韩信李白赵云诸葛亮百里守约在当晚就把他绑了起来。
马上就交给上司。
“兄弟们我就是东方西啊！怎么玩做个任务回来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吗？！”
李白拿过布团塞住东方飒的嘴：“余辰他绝对不会想你一样话那么多。”
哇，曜弟弟眼光不错啊，他偶像就是挺帅的。
东方飒发不出声音，只得眼神乱飘，打量着面前的五个人。
哇！百里守约这耳朵！这尾巴！别摇了！我好想摸！哇！诸葛亮！好冷漠！拜托别那么高冷，转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呐！哇！赵云！真阳光！太帅了吧！哇！韩信！好高啊！不愧是攻！这头发真长！哇！李白真是好看！我不行了！
“看什么呢你？”
韩信挡住李白，眼睛一眯看向东方飒，浑身散发着“别看我媳妇，看你就是死”的情绪。
信白我磕到了，对不起曜弟弟，你偶像已经有人了。
“抓到卧底了？”
开门的是刘邦，一身紫色服装，面上虽然挂着笑却让人看不透真正的心情。
“是他，冒充了东方西。”赵云毕竟是组长，向刘邦禀告了事情经过。
刘邦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我亲自拷问他。”
完了完了我完了。别走啊各位！救命啊！
“嘭”的关门声响起，刘邦拿走堵住嘴的布团，笑眯眯的说：“你是谁？不想受苦的……”
“老子是你爹！”
东方飒手一挥，不知何时断掉的绳子向刘邦脸上甩去，等刘邦躲过去的时候，东方飒已经从另一边的窗户逃了出去。
“想逃啊？”
没想到刚落地就碰上了早就在这蹲了许久的韩信李白赵云诸葛亮百里守约。
……
真是失算。
五人远去。
东方飒再次面对刘邦，这次不仅绑了手，连整两条腿都被绑了。
“……要不要那么警惕？都说是自己人了。”
“你演技还是不行。”刘邦一笑，撕开面容，“看看我是谁啊，立风。”
这个声音，这个面容！
“东方西！”
“就说你不行，你偏偏要来。”东方西笑着给面前人松绑，“吃亏了吧。”
东方飒活动活动松开的手腕：“谁让你那五个队友那么给力！”
东方西笑了笑：“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傻。还有，你说你是谁爹啊？”
东方飒：“……等……别揍我啊哥！！你的伤怎么好那么快啊！”
————
东方飒与东方西就在一个特工营内工作，两人的组合相当强势，任务榜每次排名稳居前十。
平常的时候，会回到稷下学院学机关术专业。这不，两人又在冬日里去往白桦林寻找机关鸟。一起做着两人喜欢的事，收获的快乐便多了几分。
东方西看着面前跳跃的弟弟，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轻笑几声。
他的弟弟不会知道，自己在特工营的几年里吃了多少苦，伤疤一个接一个，旧的未除，新的又来，似乎他的过去都在黑暗与孤独中度过，只有偶而跑出去看在稷下的弟弟一眼，那个时候才能勾起自己心底的温暖。
东方飒在雪地上划出一个又一个剑法，然后看向东方西，得到对方的大拇指后，便继续开心的舞剑。
他的哥哥也不会知道，他在稷下的生活并不是多简单，稷下的人欺负他，欺负曜弟弟，每天忍受耻辱与谩骂，他会偷偷学技能，在黑夜中摔了不知多少下，似乎他的回忆中也只有与小时候遇见东方西的那份记忆才是闪亮的，其他的回忆皆黯淡无光。
他们都不准备告诉对方，果然是属于双胞胎的默契。
他们都准备把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对方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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