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鲛骨香盒

第一节 交易

伯虑国、离耳国、雕题国、北朐国，皆郁水南……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

——《山海经·海内南经》

晚风吹拂的岸边，波浪轻轻拍打着细沙，发出梦呓般温柔的细响。渔夫时断时续的歌谣飘摇在风里，映着摇曳的渔火。远处更暗的海面上隐隐的有一星灯火，是在寻找一天最后的收获吗？

海浪还在嬉闹着，掩盖了船里人们细细地低语。

“牙子，你这是拿着啥东西，一股子海腥味。”船里一个身上纹着鱼龙纹的彪形大汉一脸嫌恶的问被称作“牙子”的白面小伙。“哎呀山哥，这绝对是好东西，那天碰着【鱼】之后，我们兄弟几个专门到海里捞的，做了好几条，才拿到的。”牙子一脸献媚，把手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交给汉子，不停地搓着手，时不时瞅瞅他。汉子瞄他一眼，晃晃方形的东西：“行，快起风了，东西我拿走了。”“那这价钱......我们几个兄弟都挂了不少花...”“去去去，还能少了你的？等卖了好价钱，再给你。”“好嘞，山哥。”

谈话声很快就消失了，默默地被埋在了海风里，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