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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止不住的鲜血,格兰德被迫无奈传唤了血族的祭司,让他来帮忙,整个包扎过程中白秋婳没说一句话,格兰德对于伤口的解释也只是被血猎所伤,细节并未交代,祭司便离开了。
“怎么样??”
威尔克端着一个高脚杯回来,杯子里的红色液体,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稳定住了,公爵一直没有反应,久久不能回神。”
白秋婳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威尔克上前,将她扶起来,拿起杯子喂给她。
白秋婳的脖子被布条紧紧缠住,却还是在渗血,血量的丧失让白秋婳无法作为,在接触到唇边的鲜血时,便如沙漠中饥渴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一样,大口吞咽着。
有了鲜血的滋润,白秋婳终于回过神来,她坐直了身子,开口道:
“威尔克,格兰德,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格兰德单膝下跪,自是不必多说,而威尔克只是牵起她的手,凑近唇边落下一吻,随后睁开眸子,眼底满是心疼,开口道:
“愿意效劳。”
白秋婳顾不上别的,反握住威尔克的手,她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现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以我的名义去传达实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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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皇宫。
在处理了些册封需要的事情之后,朴灿烈一直在宫殿内等着白秋婳,画师的画也完工了,摆在大厅内,朴灿烈命他们把这幅画量好,去设计边框。
朴灿烈抬手想要轻轻抚摸画像上的白秋婳,却又担心颜料没干,才停下了手,摸了下画板,却被上面的倒刺刺破了手指。
朴灿烈抽回手,看着手指流出鲜血,皱了皱眉。
他从不会轻易受伤。
朴灿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白秋婳怎的去了这么久,直到现在都未归来。
突然,一名侍从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回来,面上十分慌张,在看到朴灿烈的时候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只能颤巍巍的道:
“陛,陛下。”
“说。”
朴灿烈此刻毫无耐心,坐在王座上都懒得抬眸看底下那个卑躬屈膝的人,那人身上抖的不行,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因为他知道,他说的这件事足以让朴灿烈暴怒,如果气到极致拿他泄愤…
朴灿烈终于睁开了眼睛,冷漠的看着他,道:
“我没有耐心。”
那侍从不管死活了,只得如实禀报:
“凯娜森公爵派人来请陛下参加宴会并,并借此机会为您…与威尔克公爵的妹妹江染七赐婚…陛下!!!”
朴灿烈直接就站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戾气,那侍从感觉到了朴灿烈的怒火,头埋得更低,只听朴灿烈快速的走下来,厉声道:
“备马!!!!”
“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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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
北塞维亚权高位重的大臣都被格兰德接来,毫不知情的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明白他们国家如同第一女公爵一般呼风唤雨的侯爵朴灿烈,竟然是翰格尼亚的王,并且几日后就册封成为名副其实的国王。
而今日为何叫他们来,只是因为朴灿烈还未册封,借着这个机会,让朴灿烈以北塞维亚侯爵的身份与翰格尼亚第一公爵的妹妹订婚。
这件事在他们眼里就是毫无里头,但是格兰德与威尔克这两个局中人却明白得很。
白秋婳让朴灿烈以侯爵的身份迎娶江染七,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让朴灿烈有机会凭借侯爵身份,不费一兵一簇就拿下北塞维亚。
他们两个何尝不知这步棋的可有可无,她完全可以放任不管让朴灿烈举兵攻打,但是白秋婳对他的感情,足以动摇她,让她就连复仇的计划,都要为朴灿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