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公爵与第一女公爵准备成婚的消息在那一天几乎穿进大江南北,在这一个月里别国赶来道贺的人数不胜数,威尔克知道白秋婳不想处理这些,所以一切都是由威尔克一人接待。
另一个大陆的第一公爵多德尔特在婚期前一日就来了,白秋婳之前一直不见客,在那一日竟然破天荒的准许了。
威尔克在外面亲自处理婚礼场地的布置,毕竟那一日到来的不仅仅只有两国的皇族与别国的使者,还有血族的血皇和亲王。
多德尔特走进来,容貌依旧和从前一样,他看向侧卧在沙发上的白秋婳,走了过去,道:
“许久未见,再次相见,竟然是你嫁与威尔克时。”
“确实有日子没见了,多德尔特,叙旧的话以后再说,我找你来,有事问你。”
“?公爵请讲。”
白秋婳坐起身,阳光在她身上打下光晕,她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裙站起来,光着脚直接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纤纤玉手上依旧戴着他那时给的日行戒。
多德尔特看着白秋婳苍白的面容,还有脖子上的黑色锦缎,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见白秋婳走进多德尔特,轻声道:
“我怀孕了,不过短短一个月,竟然显怀了,格兰德不在我身旁,威尔克忙着处理婚宴的事,血族那帮人我也信不过,只能劳烦你帮我一下。”
多德尔特有些惊讶的看着白秋婳,身为半人的白秋婳其实是可以进食一些食物,但是如今的白秋婳并没有初见时的灵气与红润,剩下的只有苍白和死气,眸子中也没了当初的光芒,只有一片暗沉。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白秋婳对多德尔特的问题有些躲闪,只是转身准备坐回沙发,突然之间多德尔特搂住了她的腰,直接就扯下了那黑色丝绸,瞬间那抹刀伤就映入眼帘,白秋婳连忙夺过布条,缠了回去,多德尔特声音第一次染上了怒气:
“是谁伤你?!难道这一切都是威尔克逼迫你?!?!”
“这是我自己弄得,这婚也是我自己选的,你若是不想帮我查,就算了。”
说着,白秋婳就推搡多德尔特,妄图挣扎出去,却被多德尔特搂得更紧,他叹了口气道:
“你觉得,我会拒绝你吗??凯娜森,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想帮你,我能帮你。”
白秋婳看着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白玫瑰,将事情缘由简单说了一下,多德尔特沉默了,半晌,多德尔特沉声说道:
“我带了人来,过几日我会让他们陆续过来,你要是想要围剿血族的那些长老们,手下的人必须要多,他们虽面上百般顺从,但是手里的私兵绝对不少,估计你的招式也被他们寻得了破解的办法。”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贸然执政,也摸不清他们的底细,我派格兰德去挑拨他们各长老间的关系, 顺便调查清楚,才能一举铲除。”
“北塞维亚那里呢??”
“我已经找了那些老贵族的把柄,我身边的人已经去处理了。”
多德尔特笑了笑,道:
“你动作倒是快,北塞维亚与血族竟都被你安排明白了。”
白秋婳讽刺一笑,脱离了多德尔特的怀抱,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高脚杯,看着里面的红酒,微微抿了一口,道:
“他们欠我的,早该拿回来了,让他们活了这么多年,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多德尔特走过去,拿走白秋婳手中的高脚杯,唇附上刚刚白秋婳沾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你怀着孕,就别喝了。”
“知道了。”
多德尔特刚要离开,打开门却停在了原地,他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告诉威尔克。”
“明天晚上。”
“那朴灿烈呢,他连你明日带着他的孩子和威尔克结婚都不知道。”
白秋婳愣了下,下意识抚摸到了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有些复杂,最后还是狠下了心:
“这是我的事,他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