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
九彩神女宁荣荣穿越嘉陵关,化身腹黑小谋士,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拯救剑骨斗罗,九宝琉璃宗永存,不成神。
不喜勿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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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
九彩神光构筑的神殿恢弘而冰冷,永恒的光辉流淌在每一根廊柱、每一片琉璃瓦上,却驱不散深入骨髓的孤寒。宁荣荣端坐于神座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扶手,九宝琉璃塔的虚影在她身后静静悬浮,光华流转,却映不亮那双空洞的眼眸。神界的岁月是凝固的琥珀,包裹着名为“永恒”的孤寂。亿万年的时光冲刷,未能磨平心头的棱角,反而将那些刻骨的画面打磨得越发清晰锐利。
尘心爷爷那柄七杀剑碎裂的脆响,仿佛就在耳畔炸开!骨斗罗古榕燃烧生命本源化作的骨龙哀鸣,依然撕裂着她的神魂!还有九宝琉璃宗那曾经矗立云端的琉璃塔轰然倒塌的烟尘,那象征着千年荣光与父亲毕生心血的基业,在武魂殿的怒火下化为断壁残垣……一幕幕,如同最锋利的刻刀,一遍遍在她心口留下永不愈合的伤痕。
视线落在神殿角落一尊不起眼的琉璃瓶上,里面封存着一缕微弱、早已失去活性的糖霜气息。那是奥斯卡唯一能留下的东西。她曾以为那是救赎,是神界荒芜中唯一的慰藉。可当亿万年时光流过,当那份“深情”在永恒不变的孤寂中被反复咀嚼,剥开甜蜜的糖衣,露出的内核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的软弱,他的依附,他在唐三阴影下始终无法真正挺直的脊梁……曾经被“爱情”蒙蔽的双眼,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奥斯卡?不过是命运棋盘上,一颗被唐三轻易拨动、最终也未能护住她半分珍视之物的棋子罢了。她指尖微动,那琉璃瓶无声无息地化为最细微的齑粉,连带着那份早已腐朽的情愫,彻底消散在永恒的神光里。
“呵…”一声极轻的嗤笑在空旷神殿中荡开,带着无尽的嘲讽,不知是对奥斯卡,对唐三,还是对她自己。“奥斯卡…我不要你了。”低语如冰珠砸落玉盘,清脆而决绝。前世种种天真,在此刻尽数化为冰冷的燃料,点燃了深埋心底的烈焰。
思绪骤然转向那个如阴影般笼罩一切的身影——唐三!嘉陵关上,他身陷绝境,一声呼救,史莱克七怪倾尽所有!她的爷爷们,剑与骨的擎天支柱,为了那所谓的“兄弟情谊”,为了成全他昊天宗少主的威名,义无反顾地冲向了神级的死亡!凭什么?!凭什么牺牲的是她视若生命的至亲?凭什么上三宗只有他昊天宗能一直强盛,踩着她九宝琉璃宗的血泪尸骸登顶?凭什么她宁荣荣和她的宗门,就该是唐门崛起、史莱克成神路上最踏实的垫脚石?!刻骨的怨毒如同淬毒的荆棘,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神座扶手在她无意识收紧的指下,发出细微的呻吟。
“不…绝不重蹈覆辙!”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执念猛然爆发!不是为了什么情爱,不是为了虚无的神位荣光,只为那两位视她如命的老人,只为那承载了父亲一生心血的宗门基业!这冰冷的神座,这永恒的生命,她宁可不要!
“轰——!”
仿佛感应到她灵魂深处那足以焚毁一切的决绝意志,身后悬浮的九宝琉璃塔虚影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失控的九彩神光!光芒瞬间淹没了整个神殿,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惨烈。神塔本体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塔身上,一道细微却狰狞的裂痕,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剧痛!并非来自神体,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本源的撕裂感!宁荣荣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洪流狠狠攫住、拖拽、粉碎…又在某个未知的维度强行重组。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撕裂了喉咙,宁荣荣猛地从柔软的锦褥中弹坐而起!冷汗瞬间浸透了丝绸睡袍,黏腻地贴在身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灼痛。眼前不再是永恒冰冷的神光,而是略显昏暗的营帐内部。
孔雀蓝的厚重锦缎围成四壁,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一盏由魂导器驱动的琉璃灯悬在帐顶,散发着柔和却不够明亮的光晕,在帐幔上投下摇曳不安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皮革的腥气、金属的冷冽,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这是战争的味道,是人间战场的味道。
嘉陵关!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命运转折的炼狱起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前世神界的孤寂冰冷与此刻营帐内的紧张压抑交织碰撞,亿万年的记忆洪流如同失控的野马,带着剑爷爷陨落的悲鸣、骨爷爷燃烧的怒吼、宗门倾塌的轰鸣、奥斯卡无力的眼神、唐三深不可测的谋划…疯狂地冲击着她刚刚重组、脆弱不堪的识海!
“呕…”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翻江倒海般涌上,宁荣荣死死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额头抵在冰冷的膝盖上,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不是梦!那深入骨髓的痛,那刻骨铭心的恨,那足以焚毁神格的执念…如此真实!她的重生,是用神格碎裂、灵魂重创换来的!
时间…时间!混乱的记忆碎片在剧痛中飞速梳理、锚定。嘉陵关大战…大战就在眼前!最多…最多还有三天!尘心!古榕!父亲!还有那风雨飘摇的九宝琉璃宗!
目光扫过床边矮几上一个精巧的魂导沙漏,细沙正从狭窄的颈口无声滑落,象征着死神逼近的脚步。一股比神界万年寒冰更刺骨的冷意瞬间冻结了所有的眩晕和恶心,将翻腾的情绪强行压下。
她缓缓抬起头,湿漉漉的额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狼狈不堪。然而,那双曾经盛满娇蛮或空洞的琉璃色眼眸深处,此刻却燃起了两簇冰封万载后骤然爆发的幽火。那火焰的核心,是历经神寂淬炼的绝对理智,是洞察前世今生的冰冷智慧,更是为了守护至亲、不择手段也要改写命运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奥斯卡?情爱?那已是昨日尘埃。
唐三?布局?她已看穿所有底牌。
神位?永恒?不过是另一座囚笼。
此生,她只为守护而活!剑骨双斗罗必须活!九宝琉璃宗必须万世长存!为此,她不惜化身最精密的棋手,布下最无声的杀局。那些欠她的、伤她的,终将付出代价。而第一步棋,就从这嘉陵关的营帐开始落子。
宁荣荣抬手,用微颤却异常坚定的指尖,狠狠擦去唇边狼狈的湿痕。镜中倒映出的少女容颜依旧精致,眼底却再无半分天真。
琉璃心计,无声起局。
指尖擦过唇角的冰凉触感,像是一道分水岭,隔开了神界的荒芜与现世的残酷。营帐内昏黄的琉璃灯光,此刻在她眼中,竟比那永恒的神辉更显真实,也更显沉重。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灵魂深处那道无形的裂痕,神格破碎的余痛如跗骨之蛆,提醒着她这重生的代价是何等惨烈。
然而,这剧痛也如同最锋利的磨刀石,将她的意志淬炼得冰冷而坚硬。
她闭上眼,并非为了平复心绪,而是为了更清晰地“看”。前世亿万年神祇的视角轰然洞开,如同无形的触手,穿透了营帐厚实的锦缎壁垒,瞬间笼罩了整个嘉陵关前线大营。
混乱、紧张、肃杀!
无数驳杂的气息、魂力波动、压抑的交谈、伤兵的呻吟、金属的摩擦、战马的嘶鸣……汇成一股庞大而嘈杂的信息洪流,汹涌地冲击着她的感知。若是前世那个娇蛮的七宝琉璃宗小公主,此刻恐怕早已被这海量的信息冲击得晕厥过去。但此刻的宁荣荣,灵魂深处铭刻着神祇处理信息的本能与浩瀚阅历带来的恐怖定力。
她如同一个最精密的魂导仪器,瞬间过滤掉无用的杂音,精准地捕捉着最关键的信息节点。
距离此地约三百丈的主帅大帐方向,数道强横而熟悉的气息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其中一道气息温润醇厚,带着掌控全局的沉稳,那是父亲宁风致!他的魂力波动略显疲惫,显然连日操劳耗损不轻。另外两道气息,则如同两柄出鞘的神剑,锋芒毕露,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灼。一道凌厉无匹,剑气内蕴,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是剑斗罗尘心!另一道气息则更加幽深诡谲,如同潜藏在深渊中的巨兽,沉稳中透着磐石般的坚韧——是骨斗罗古榕!
他们都在!还活着!
仅仅是感知到这三道熟悉的气息安然存在,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就猛地冲上宁荣荣的鼻尖,眼眶瞬间发热。前世那两位擎天巨柱在她眼前轰然崩塌的画面,几乎再次撕裂她的心脏。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腥味在口中弥漫,强行将那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意压了回去。
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神祇视角继续扫视。营地的布防、魂师军团的集结位置、后勤辎重的路线、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大战将至的窒息感……无数信息在她脑海中飞速构建出一幅清晰的战场态势图。她甚至“看”到了远处,那如同洪荒巨兽般匍匐在地平线上的嘉陵关城墙轮廓,以及城墙上隐约透出的、属于武魂殿的森然魂力波动。
三天!甚至可能更短!那场吞噬一切的决战风暴,即将降临!
“呼……”宁荣荣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睁开了双眼。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深处,翻涌的情绪已被强行冻结,只余下冰封的湖面,倒映着昏黄的灯火,冷静得可怕。
她掀开身上带着皂角清香的薄被,赤足踩在铺着厚绒地毯的地面上。微凉的触感从脚底传来,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神座,是人间!是战场!
走到营帐角落,那里放置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黄铜盆架。水面倒映出一张苍白却依旧精致绝伦的少女脸庞。眉眼间依稀残留着前世的轮廓,却再无半分懵懂与骄纵。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阅尽沧桑后的沉静,以及为了达成目标不惜一切的、近乎冷酷的专注。
“这张脸…就是最好的伪装。”她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重生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她迅速梳洗,动作麻利而精准,毫无世家小姐的拖沓。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彻底驱散了最后一丝眩晕。换上备在旁边的干净衣物——一套便于行动的淡紫色劲装,外罩一件绣有精致七宝琉璃塔纹饰的短披风,这是她作为七宝琉璃宗少主的身份象征。
对着铜镜,她将略显凌乱的长发梳理整齐,挽成一个简洁利落的发髻,用一根素雅的玉簪固定。镜中少女的眼神,已完全收敛了冰封湖面下的汹涌暗流,重新变得清澈、明亮,甚至带着一丝符合她年龄的、恰到好处的紧张与忧虑。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失态,只是大战将至压力下的正常反应。
完美。
宁荣荣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没有温度、却又无懈可击的弧度。那是她无声棋局落下的第一子。
她不再犹豫,转身,步履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径直走向营帐门口。素手掀开那厚重的孔雀蓝门帘。
营帐外,空气骤然变得浑浊而灼热。混杂着尘土、汗味、血腥、草药以及铁器锈蚀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校场上魂师操练的呼喝声、魂力碰撞的爆鸣声、军官急促的命令声、战马不安的嘶鸣声……汇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战争交响。
阳光有些刺眼,宁荣荣微微眯了眯眼,目光锐利如刀,瞬间扫过营帐外守卫的两名七宝琉璃宗弟子。他们身着宗门制式软甲,腰悬长剑,神情警惕而疲惫。看到宁荣荣出来,两人立刻躬身行礼,眼中带着对少主的恭敬,也有一丝大战前的紧张。
“少宗主!”两人齐声道。
“父亲和两位爷爷何在?”宁荣荣的声音清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完美符合一个担忧长辈的少女形象。
“回少宗主,宗主大人与剑斗罗冕下、骨斗罗冕下正在中军议事大帐内,与戈龙元帅及几位帝国将军商讨军情。”其中一名弟子恭敬回答。
宁荣荣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抬步便朝着记忆中的中军大帐方向快步走去。她的步伐看似急切,却暗含章法,巧妙地避让着营地里匆忙穿梭的士兵和辎重车辆。沿途遇到的七宝琉璃宗弟子或天斗帝国军官,纷纷向她行礼,她都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投向目标方向,将那份“忧心如焚”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忧心”之下,盘踞着何等冰冷的算计与孤注一掷的决心。
中军议事大帐那巨大的、绣着天斗皇室徽记的帐帘已在望。帐外守卫森严,肃杀之气更浓。
宁荣荣深吸一口气,将那冰封湖面下名为“守护”的烈焰,死死压制在灵魂最深处。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脸上只余下纯粹的、带着少女惶恐的焦急。
棋局,已至中盘。说服擎天白玉柱,改写命运的序幕,即将拉开。她不再犹豫,带着一身“仓惶”与“决然”,朝着那决定命运的大帐,义无反顾地走去。门帘掀开的瞬间,她仿佛已看到父亲错愕的眼神,感受到两位爷爷身上那熟悉的、令她灵魂为之颤抖的锋芒。
她走了进去。
帐内的光线比外面略暗,一股混杂着地图羊皮味、汗味和凝重气氛的空气扑面而来。巨大的沙盘占据了中央位置,上面插满了代表敌我态势的各色旗帜。沙盘周围,站着数位身着甲胄、神情严肃的天斗帝国高级将领,以及几位气息不弱的魂师强者。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沙盘上首的三道身影。
居中者,一袭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袍,面容儒雅温和,眼神却深邃如渊,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正是七宝琉璃宗宗主,宁风致。此刻,他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敲击着沙盘边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他的气息沉稳,但宁荣荣神祇般的感知,却能捕捉到那温润魂力下隐藏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忧虑——那是为宗门前途、为女儿安危、也为这场国运之战悬而未决的沉重负担。
宁风致的左侧,站着一个身影。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布袍,身形挺拔如松,白发如银,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面容清癯,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开阖之间,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剑芒在闪烁,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绝世神兵,锋芒内敛,却无人敢小觑其出鞘时的惊天动地。剑斗罗,尘心!他双手抱臂,目光如电般扫视着沙盘上的武魂殿主力标记,周身萦绕着一股压抑的战意和冰冷的杀气。
宁风致的右侧,则是一个身材高瘦、穿着墨绿色长袍的老者。他的面容带着一种奇异的骨质光泽,眼窝深陷,目光却幽深难测,如同潜藏着万载玄冰的深潭。气息沉凝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大地融为一体。他的存在感不如尘心那般锋芒毕露,却如同一座亘古不变的巍峨山岳,给人以无法撼动的安全感。骨斗罗,古榕!他沉默地伫立着,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一串不知名兽骨磨成的念珠,眼神深邃地凝视着代表嘉陵关核心区域的位置,那里插着象征武魂殿教皇比比东的猩红旗帜,凝重如山。
宁荣荣的闯入,打破了帐内凝重的议事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荣荣?”宁风致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女儿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中掩饰不住的急切,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帐中好好休息吗?大战在即,莫要乱跑。”语气带着关切,也有一丝身为宗主在议事场合被打扰的不悦。
尘心和古榕的目光也同时落在宁荣荣身上。尘心那锐利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一丝,如同寒冰遇到暖阳,虽然依旧清冷,却不再那么刺骨。古榕幽深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
“爸爸!剑爷爷!骨爷爷!”宁荣荣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眼眶微微发红,像是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委屈。她快步上前,无视了沙盘旁那些帝国将军们探究或略带不满的目光,径直走到宁风致三人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清晰地说道:“我…我睡不着!我心里慌得厉害!我做了个噩梦…好可怕的噩梦!”
她抬起手,仿佛下意识地想抓住父亲的衣袖寻求安全感,指尖却在半空微微颤抖。
“我梦见…梦见嘉陵关破了!梦见…梦见剑爷爷的剑…碎了!”她的目光转向尘心,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梦见骨爷爷…为了挡住什么…化成了灰!”她又看向古榕,泪水终于滑落脸庞,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恐惧,“我梦见我们七宝琉璃宗的琉璃塔…倒了!全都没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带着一种少女最本真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击中了帐内三位至亲心中最柔软、也最不敢深想的地方。
宁荣荣感受着肩上父亲手掌传来的微颤,感受着剑爷爷那泄露出的、几乎能切割灵魂的冰冷剑意,感受着骨爷爷身上那厚重如山的魂力波动,心中冰冷一片,却又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三位至亲,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却又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爸爸,剑爷爷,骨爷爷!我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我怕这场大战…会…会真的夺走你们!我怕我们七宝琉璃宗…会万劫不复啊!”
宁荣荣那带着哭腔、字字泣血的“噩梦”,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瞬间打破了中军大帐内表面的平静。空气骤然凝固,帝国将领们神色各异,惊疑、不满、凝重交织在脸上,目光复杂地聚焦在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身上。
第一步,搅动心绪,撕开他们心中那名为“大局为重”的理智防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