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齐八皱了皱眉,小声问道:“你们还有联系?”
“嗯,”左右齐八算是自己人,云清寒也没有瞒着他,“投靠陆建勋只是我跟他想出来的计策,省的他无路可走再把主意打到矿山上。”
“原来是这样,”齐八点点头,又道:“其实只要二爷夫人还在,陈皮就没有理由背叛二爷。”
云清寒这才抬眸,看了看齐八,“原来你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有时候二爷的话还没有夫人管用。”
说起陈皮,云清寒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你看陈皮是什么样的人?”
“陈皮啊,”齐八笑了笑,“看面相,倒是个有寿数的,陈皮一身本事尽得二爷真传,日后吃的肯定是地下这碗饭,只是如今少年心性,目空一切,狠厉薄情,终归是要吃点亏的。”
云清寒点点头,说陈皮狠辣,其实一点都不冤枉他,哪怕陈皮从没有当着她的面动过手。尤其在他杀了四爷取而代之以后,很多的高手纷纷来依附,其中不乏杀人越货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他的凶名在长沙越传越盛。
“陈皮对旁人冷漠无情,可是对二爷和丫头还是很好的。”
“是啊,”齐八赞同道:“若说这世上还有能降得住陈皮的,就只剩下二爷和夫人了。”
或许二爷和陈皮师徒多年,他才是最了解陈皮的,就像他说的,陈皮本性不坏,云清寒想着,其实陈皮也并不是无情,只是能享受地到他的柔情的人不多。
云清寒又喝了口茶,道:“丫头让我送到别的地方去了,二爷一个人在家,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先去看看。”
“哎哎哎,这就走了?”齐八连忙站起身拉住她的袖子,指指远处亮起来的灯:“这都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明天再去不迟。”
云清寒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听你的。”
齐八道:“那我让人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云清寒笑了笑,抬脚进了香堂,就往后堂走:“我今天就住这里了。”
“什…什么?”齐八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巴张的老大,半晌才道:“你开什么玩笑?”
“怎么是开玩笑呢?”云清寒来到后堂坐下:“怎么?不欢迎吗?”
“不,不是,”齐八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得道:“是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云清寒嗤笑了一声,“大佛在佛爷院子里放着呢。”
齐八为难的道:“真的,我这里从来没有过女眷,不方便。”
云清寒没理他,越过他推开靠右手边的门,打量了一番,道:“这儿就不错,我就住这里了。”
“开什么玩笑,”齐八差点咬了舌头:“这,,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就怎么了?”
“你睡这里那我睡哪?”
“你们家没有客房吗?”
齐八赶忙摇头,就算有也不能说啊,要是让张副官知道他留云清寒在这里过夜,还睡在他的房间,隔天他就能过来拆了自己的香堂,这么冤枉的事,谁办谁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