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清寒的话,尹新月担忧更甚,她坐在床边握住张启山的手,轻声道:“夫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放下手中为张启山擦汗的手帕,直起身问:“张副官,外面情况怎么样?”
一身便装的张日山看着床上的佛爷,担忧的道:“外面已经全被包围了,不让进出。”
尹新月眼圈有些红,带着一丝嘲讽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云清寒抿抿唇没有说话。
尹新月重新坐在床边,抚着因为梦魇不断皱眉的张启山道:“夫君,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这座府邸,由我替你守着。”
张日山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松动,他第一次庆幸起了跟着佛爷回来的女人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能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还能站在佛爷身边。
他转头看着秀眉紧锁的云清寒,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齐铁嘴家后堂,云清寒抿了抿茶水,侧耳听着外堂齐八和陆建勋的对话,漂亮的凤眸闪过一抹冷意。这陆建勋也真是好本事,这么短的时间里,调来了人手不说,竟然还咸鱼翻身,摘走了张启山的军衔,自以为志得意满,这就要来招揽齐铁嘴了么?
齐八送走陆建勋来到后堂,也不顾什么高人形象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嚷嚷道:“清寒啊,我这下可是把陆建勋得罪了彻底,你可得护着我。”
云清寒放下手里的茶杯,勾唇道:“放心吧,八爷吉星高照别说没事,就算是有事也自然可以遇难成祥。”
“哎呦,”齐八受宠若惊的朝云清寒拱拱手,“多谢云小姐吉言。”
云清寒轻笑,眼神瞥过齐八胸前挂着的玉佩道:“哪里是我的吉言,你自己就没发现也真的很幸运吗?”
看到齐八疑惑的看着她,云清寒啧了一声,继续道:“矿山下面你也去过几次了吧,每次多多少少都有人受伤,可你,”云清寒顿了一下,笑着说道:“八爷,哪次你不是全须全尾的出来的?”
齐八愕然的摸摸脑袋,仔细一想还真是,第一次下矿,佛爷就受了伤,就连在墓外头,张副官和云清寒都多多少少的挂了彩,只有他,什么事也没有,自己几次去勘察地形,也没碰到什么事,这次更是,佛爷和二爷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他还是平安无事。
他以前一直没有想过,齐八看向云清寒,眼露询问,这难道有什么说法不成?
云清寒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眼神掠过他,看向墙上画像里白发长髯,道袍飘飘的人,淡淡地道:“放心吧,祖师爷会护着你的。”
“唉,清寒,这就要走了?”齐八跟上去,看着云清寒的脸色,斟酌着问道:“那什么,你跟张副官吵架了?”
云清寒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八,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不问了还不成嘛。”
云清寒这才收回目光,越过他朝外走,开什么玩笑,她自己都说不清的事情,要怎么跟他说?吵架?她跟张日山话都没说过几句,吵的哪门子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