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勾唇笑了笑,“嗯”了一声:“霍当家和二爷从小相识,两家的关系向来不错,不过自从二爷娶了夫人,这两个人就鲜少出现在一起。”
“啧,”云清寒挑眉:“青梅竹马啊。”
张日山没有说话,青梅竹马又怎么样?现在陪在二爷身边的还不是夫人。
果然没过多久,一身白衫的二月红从离他们不远处的洞口出来,霍三娘几乎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边。
云清寒拽住要上前的张日山:“等下,没看人家有话要说?”
张日山不赞同的皱了皱长眉,“她的话二爷不见得想听。”
这话说的真实在,云清寒勾唇一笑,放开手:“去吧。”
张日山扶着二月红走近,云清寒迎上去皱眉道:“他们用刑了?”
二月红摇摇头,“都是些小伤,陈皮去了之后就再没有了。”
那就是毒的问题了,云清寒咬着下唇,这种毒根本就闻所未闻,唯一的金蚕蛊已经给了丫头,只能慢慢的找解毒的法子了。
齐八在香堂坐立不安,直到几个人进了屋才放下心,“二爷没事吧?”
二月红摇摇头,他身子虚弱,现下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齐八倒了水给了二月红,道:“现在长沙落在陆建勋手里,但是长沙的旧部都是佛爷的人,只要佛爷回来,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云清寒坐在二月红跟前给他把脉,眉头皱了皱,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后堂,片刻的功夫便端着一个细瓷小碗出来,走到二月红身边,从怀里抽出条帕子蒙在他眼睛上,把小碗递给他:“喝了吧。”
二月红蒙着帕子看不见,齐八和张日山看着小碗里的东西都是一阵心惊,毕竟这样的东西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金线描边的小碗被二月红端在手里,他皱眉低头嗅了嗅:“这是什么?”
“凌云寨的秘方,解毒用的,不过就是用法奇怪了些,服用这药的人不能见药。二爷快喝了吧。”
这样一本正经的忽悠人,若不是情景不对,齐八都要笑出来了,他咳嗽了一声,道:“清寒这样肯定是有道理的,二爷就听他的吧。”
听到齐八说话,二月红也不疑有他,仰头喝了起来。
张日山自从看见那碗东西,紧拧的长眉就没有松开过,他拉过云清寒的袖子,看着手臂上的白色纱布,心疼之心溢于言表。
云清寒冲他摇了摇头,她只是不想听那些推辞和道谢,很麻烦。
张日山了然,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云清寒的侧脸,没有说话。
云清寒是凌云寨的圣女,血液本就特殊,在加上从小不管药还是毒都吃了不少,用她的血浸药,能大幅度提高解毒的效果,眼下二月红的情况很糟糕,这是她能想到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云清寒的血一丝腥味都没有,二月红喝完,云清寒迅速把碗收走,他摘下帕子,有些不可置信:“这药效果果然不错,”他动了动身子,接着道:“好像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