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和父王的老臣玩,,我问红胡子老臣,世界的尽头是怎样的民族,他们长着黑色的头发,流着黑色的血,后来圣战爆发,曾经金墙玉地,珠宝夜明的城市,死孚遍野,我裹着万年灵裘坐在,矗立千年终于倒在我手里的的城墙前,灵裘的白毛轻轻抚着我的皮肤,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恐怕只剩下这身灵裘了吧,姬诛,不,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是冥主,他拍拍我的脑袋,我笑了,我除了笑还能干什么哪,昼辰的尸体像一堆烂肉堆在地上,还有他被捉住的小儿子昼牙,那个时候昼牙还很小很小,一个裹着单纱的小男孩跑出来,一剑贯穿我的胸膛,我毫无抵抗地接受了,天数尽,死无憾,后来星绛倾尽法力救我,我就活过来了,就是命大,就是亡灵骑士无缘无故地退了,其实这九百年我一直在找那个男孩。
年轮辗转,我长大了,老臣死的死走的走,一拍两散,这座城还是空了,首先拜倒在我脚下的是昼牙,他黑色的战甲,铮铮铁骨,血色长发盘在头顶,那时昼牙已经成年了,和他父亲一样英俊挺拔,星戍披着辰星袍拜倒在我脚下,星戊族的男儿总是给人一种使命感,我命他服侍星绛,占卜凶吉,大医师领我看医境层层包裹的迟过,他伤的太重了,我问医师他从哪弄来的,医师也说不清,迟过很快就成年了,他竟然有和我一样最纯洁的血统。
现在想我真是丧心病狂,竟然用活人的命去追死人的魂。
月色如银,大殿灯火通明,血色烛光染红了半边天,素衣金袍,绣着金丝樱花树,这是巫护族的图腾,浮伤还是个孩子,稚气可爱,可是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巫护族的王竟然是亡族的后代,我一直顶着昼牙的长剑,以他那种疾恶如仇,不共戴天的性格,我站起来,安静的星戍扯扯我的衣角,我还是过去拍拍他的头,他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