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中写的文章,文笔太幼稚了,后面的文我都会进行修改,随后继续更文,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
暮色沉沉,残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师青玄拖着残缺的肢体,一瘸一拐地前行,腰间破损的风师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
不久前,一位姑娘前来寻找他,表明是哥哥的下属。他垂眸,眼底满是苦涩与决然,心中暗自思忖:“这一切皆是我应得的,既然这位姑娘是哥哥忠实的下属,说什么也不能连累她。”
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吵闹声和棍棒击打声如利刃般划破寂静的夜幕。师青玄浑身一震,残存的左臂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触到了断裂的扇骨。他顾不上心中的刺痛,拖着残躯,跌跌撞撞地朝着声源奔去。
转过街角,一处废墟映入眼帘。三个身着黑衣、蒙着面巾的彪形大汉正将一群乞丐逼至墙角。月光清冷,照在大汉们手中森冷的刀刃上,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其中一人用刀尖挑起老乞丐手中的破碗,碗中的残羹冷炙洒落在地,老乞丐满脸惊恐,却不敢反抗。
师青玄见状,怒意瞬间涌上心头,他沙哑着嗓子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竟敢欺凌手无寸铁的乞丐,简直丧尽天良!”
为首的黑衣大汉闻言,缓缓转身,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他把玩着手中的刀,刀刃擦过师青玄的耳畔,激起一阵寒意,“哟呵,还知道自己是乞丐啊?就你们这群臭要饭的,这地方能被我们看上,那是你们的福气!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免得小命不保!”
乞丐们见师青玄来了,眼中燃起希望,纷纷喊道:“老风啊,你不是神仙吗?快显显神通,教训教训这群恶贼!”“对啊对啊,五年前你那降妖除魔的威风劲儿,我们可都见识过,一定能打败他们!”
黑衣大汉们听了,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还神仙?我看他就是个神经病!就他这副断手瘸腿的模样,还想当神仙?简直是白日做梦!哈哈哈!”
师青玄紧咬着牙,脸色苍白如纸,他颤抖着抽出腰间的风师扇。曾经,这把扇子光华流转,灵力充沛,挥动间便能呼风唤雨;如今,却只剩下几片破碎的竹片,毫无灵力可言。但他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将扇子朝着为首的强盗扔了过去。
那强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扇子,瞥了一眼,便嗤笑道:“我还以为是啥宝贝呢,原来是把破扇子,还是坏的!这玩意儿能干嘛?哈哈哈!”说着,他竟准备将扇子一分为二。
师青玄心中大急,仿佛看到了自己珍贵的回忆即将被撕碎,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然而,强盗根本不为所动,反而抽出刀,抵在师青玄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道:“再敢啰嗦一句,我现在就让你脑袋搬家!”
师青玄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但仍强撑着喊道:“你敢杀我?你死定了!太子殿下绝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
强盗闻言,笑得前俯后仰,“一个臭乞丐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还太子殿下,我看你是疯了!”话音未落,他便举起刀,朝着师青玄砍了下来。
师青玄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万念俱灰,“算了,反正已经活了几百年,能去陪哥哥,也算是解脱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师青玄惊讶地睁眼,只见血泊中横陈着三具尸首,一个身着华丽黑衣的男子正优雅地收剑入鞘。月光洒在男子身上,衣摆上的暗纹流转,宛如星河倾泻。
师青玄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对着黑衣男子深深一拜,声音中满是感激:“多谢这位公子搭救之恩!若不是公子,我今日必死无疑!”
黑衣男子上前几步,将师青玄稳稳扶住,温和地问道:“你没事吧?可有受伤?”而这声音,只有师青玄不知道,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我”。
师青玄强撑着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关心,我并无大碍。”他望着眼前神秘又强大的救命恩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俯身拾起残破的风师扇,指尖抚过断裂的竹骨,抬头望向师青玄:“这扇子,是你的?”
他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怅然:“嗯,是我的。”
“骨架虽碎,尚可修复。”我将扇子纳入袖中,抬眸看向他,“明日便还你。”
师青玄眼中亮起惊喜的光芒,抱拳行礼:“如此,便多谢公子大恩!”
我望着他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褴褛衣衫,眉梢微蹙,沉声道:“随我来。”他迟疑一瞬,终究还是跟了上来——毕竟,眼前人刚刚才从劫匪刀下救他性命。
踏入绸缎庄,我掷出一锭赤金,冷声道:“拣最好的衣料,替这位公子裁两套衣衫。再备热水香汤,仔细打理干净。”伙计见金子成色十足,忙不迭应下,躬身退去。
一个时辰后,屏风后转出一道身影。青白衣袍衬得他身姿清隽,眉眼间的清秀之气被新衣一衬更显出众,只是空荡荡的袖管与裤管,仍昭示着他的残躯之态。
“再包两件。”我又抛去一锭金子,“不必找零。”伙计笑得满脸褶子,手脚麻利地打包。
师青玄望着崭新的衣袍,苦笑着摇头:“公子厚爱,在下愧不敢当。只是我这乞丐身子,再好的衣裳,不出几日也是污糟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你不必再回贫民窟了。”
“什么?”他愣住,眼中满是诧异。
“做我的下属,以报今日救命之恩,如何?”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师青玄慌忙要跪,我抬手托住他的臂膀。他红着眼眶,声音发颤:“多谢公子!只是我如今这残缺之躯……”
“方才那些乞丐,不是说你五年前有通神之能?”我唇角勾起一抹笑,“既是神仙,自有办法。”
“可我已被贬下凡,法力尽失……”他黯然垂下头。
“我有。”我伸手扣住他的腕脉,浑厚的灵力如长河奔涌注入他体内。师青玄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喉间溢出破碎的音节:“你……这是……”
“此处不便多说。”我收回手,接过伙计递来的衣包,牵起他的手,“先填饱肚子如何?我知道有家酒楼的招牌菜,最是美味。”
提到吃的,师青玄眼中顿时亮起光芒,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走走走!我可许久没尝过正经饭菜了!”
踏入「醉仙楼」时,鎏金宫灯将师青玄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盯着描金菜单的模样,像极了孩童窥见糖画摊,指尖在「水晶肘子」「八宝鸭」等菜名上反复流连,连喉结都跟着轻轻滚动。
“我叫风师青玄。”他忽然抬头,发间还沾着绸缎庄残留的熏香,“公子怎么称呼?”
“唤我兰君便好。”我将温热的茶盏推过去,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杯壁,“风哥哥这近九百岁的仙龄,可别把兰君比成小娃娃了。”
“当真!”他眼睛亮得惊人,丝毫不顾满座宾客投来的目光,“在天界时,我常和哥哥驾云游四方,那才叫逍遥——”话音戛然而止,笑意凝固在嘴角,转而低头去拨弄杯中的茶叶。
菜香四溢时,师青玄握着象牙筷的手微微发抖。第一口糖醋鱼入口,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喉结剧烈滚动,眼泪突然砸在碗里,惊起一圈涟漪。我默默将蟹黄汤包推近,看着他像只护食的小兽,狼吞虎咽地填满空了许久的胃。
“兰君不吃?”他满嘴油花,说话漏着风,却固执地将酱肘子往我碟里夹。
“看着风哥哥吃,兰君便饱了。”我用绢帕替他擦去嘴角的酱汁,这才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哪有什么逍遥神仙,不过是跌落云端的可怜人。
他突然放下碗筷,目光灼灼:“你的灵力,为何能与天界功法一脉相承?”
窗外正巧掠过夜枭的啼鸣,我转动着腕间的蝶形银镯,将早已编好的谎话说得行云流水:“仙京大战时受了重伤,在人间寻得上古秘境,误打误撞修出些门道。”
话音未落,脑海中突兀响起机械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第一个任务,即将进入副本半月国的血雨婴哭。”我愣了一下,想到之前看天官赐福就是在半月国看见的师青玄。
“兰君?”师青玄担忧的声音将我拽回现实,他正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菜肴归拢,“这些,能打包给巷口的老吴他们吗?他们有半月没沾荤腥了。”
我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在原著里,这个被贬的风师,即便沦为乞丐,也总把讨来的半块馒头分给更弱小的乞儿。指尖轻敲桌面唤来小二,两根沉甸甸的金条落在木盘上,却不及他此刻的笑容半分明亮。
邻桌酒客的议论声忽如碎玉投壶,撞碎满室喧嚣。“半月国又出事了!商队在沙漠里听见婴儿啼哭,天空还往下滴血水,沾到身上就走不出来!”粗粝的嗓音裹着酒气飘来,“依我看,准是彼岸蝶影作祟!”
我握着茶盏的指节骤然发白,系统任务提示在脑海中疯狂闪烁。这破摊子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刚在心里疯狂吐槽,另一个声音又接了话茬:“血雨探花向来只取恶人项上人头,定是那会造幻境的蝶影干的!”
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脆响,我起身时带得衣袂扫过酒桌。“两位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是比说书先生还厉害。”我逼近半步,袖中蝶形玉佩不经意间擦过烛火,映得两人脸色发青,“小心祸从口出,他日彼岸蝶影寻上门,可别说我没提醒。”
师青玄连忙拽住我的衣袖,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兰君,莫与他们计较。”
待走出酒楼,他突然驻足,月光将他清瘦的影子叠在我身上:“方才见你动怒,倒像是与那蝶影有些渊源?”
“不过见不得人被冤枉罢了。”我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佩——毕竟作为彼岸蝶影本人,谁能有我冤枉?话锋一转,我望向他空荡荡的袖管:“风哥哥可知去半月国的路?”
师青玄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喉结滚动半晌才道:“从前...从前都是明兄带我缩地千里。”风沙卷起他鬓角碎发,恍惚间仿佛又看见黑水沉舟的身影。
我佯装没察觉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拍了拍他肩膀:“明日劳烦风哥哥带我寻人问路?”
“你为何非要涉险?”他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半月国的沙漠连神仙进去都九死一生。”
“路见不平,总要管上一管。”我眨眨眼,在心里疯狂给自己打气。这话刚出口,就见师青玄眼睛亮了起来,像淬了星子的琉璃:“原以为兰君只是富贵公子,不想竟是侠义心肠!”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心虚地别开脸。夜风卷起远处传来的驼铃声,混着他絮絮叨叨的叮嘱,倒比任何仙乐都动听。
残月悬于断壁残垣之上,为这片破败的废墟洒下清冷的光。师青玄怀抱着沉甸甸的食盒,在乞丐们殷切的目光中缓缓打开。油香四溢,引得众人喉头滚动,几个孩童更是忍不住凑上前来。
“老风啊,你要走?”一位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老乞丐,用枯枝般的手紧紧拽住师青玄的衣角,浑浊的眼中满是不舍。
师青玄蹲下身,残肢稳稳支撑着身体,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老哥哥,我被这位公子救了一命,理应报恩,去给他做下属。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常回来的!下次回来,我给大家带城里最有名的桂花糕、酥脆的糖炒栗子,还有喷香的烤鸡!”他一边说,一边用那仅存的手比划着,仿佛那些美味已经摆在众人面前。
“好好好!”
“老风,你就是我们的活神仙啊!”
“跟着贵人好好干,说不定哪天就能重回天上当神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里满是祝福与欣慰。
师青玄哈哈大笑,眼中却泛起了点点泪花:“借各位吉言!咱们就说定了,等我混出个模样,一定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风哥哥,咱们走吧。”我走上前,轻声说道。
师青玄又与众人叮嘱了几句,这才一瘸一拐地跳着向我走来。月光下,他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艰难,每一次跳跃,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心疼地皱起眉头:“风哥哥,这样跳着走,累不累?”
师青玄露出一抹逞强的笑,额头上的汗珠却不断滚落:“没事!我习惯了!”
我不再多说,上前一步,直接抄起他的腰和腿,将他稳稳地横抱起来。他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我的衣襟,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兰君!这……这多不好意思!”
“都是男子,有什么可尴尬的!”我笑着说道,心里却慌得不行——天知道我可是女扮男装,可别露馅了!
一路上,师青玄清秀的面容,配上这副被人抱着的模样,引得不少女子驻足观望,眼神中满是羡慕与好奇。而他则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埋着头不敢看人,模样可爱极了。
很快,我们到了临时购置的府邸。门前的家仆看到我抱着人,先是一愣,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都知道我常女扮男装,看到我手中标志性的手链后,便立刻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在府内奔走传递消息:“好好伺候着!千万别怠慢了这位贵客!”
我将师青玄轻轻放在雕花软榻上,烛火摇曳,映得他清秀的面容忽明忽暗。锦被的柔软裹住他残损的肢体,我退开半步,温声道:“风哥哥日后若觉得无处安身,这里便永远是你的家。”
他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承蒙公子厚爱,只是……”
“先别忙着道谢。”我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袖管和裤管上,神色郑重,“我打算在启程去半月国前,设法复原你的肢体。你独自留在这儿,即便我传了些法力给你,我还是放心不下。”
师青玄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你……真的有办法?”
“我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定会竭尽全力。”我顿了顿,见他欲言又止,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风哥哥,你这些年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命格被换,从来不是你的错。如今你哥哥……”我喉间微哽,“他若在天有灵,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师青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许久,才轻声道:“兰君,我想与你一同前往半月国。”
我眉头微蹙,刚要开口劝阻,却被他急切的目光打断。“我知道去半月国的路。”他急切地说道,残存的左手紧紧攥着被褥,“那里的地形我再熟悉不过,我能帮到你!”
望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炽热与坚定,我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好,但一路上,你须得万事小心。”
夜深人静,师青玄在客房沉沉睡去。我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高悬的明月,回想起当日的种种。若不是师青玄执意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我又怎会化身男相,制造那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看着他如今对我深信不疑,愧疚感却在心底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