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明琮,妈妈告诉我们:爸爸姓肖,所以要我和弟弟都姓肖。从我有记忆起,妈妈就一直在病床上,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妈妈好像永远无法离开床的样子。后来听封腾舅舅说:妈妈因为白血病的原因,双腿已经无法走路了,况且因为车祸,眼睛也看不见了。所以只能一直待在床上。
我和弟弟到了三岁的时候,就被舅舅带到了中国,让我们来中国上学。我和弟弟很想和妈妈在一起,不想来中国。但舅舅说,这是妈妈选择。同时也告诉了我和弟弟,我们的爸爸也在这座城市,并且也告诉了我们,妈妈打算以后让我和弟弟跟着素未谋面的爸爸生活。但我和弟弟并不同意,为什么妈妈怀胎十月,把我和弟弟生下来,照顾了整整三年了,却让他一个素未谋面的“爸爸”捡了一个便宜。舅舅叹了一口气,说:你妈妈离开你爸爸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你们要好好的在学校上课,等到放假的时候,舅舅会带你们去美国,看妈妈的。
就这样我和弟弟,只好跟舅舅在这个叫做“帝都”的中国城市生活。可是舅舅和舅妈因为有事,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我们上学的城市。每天只有我和弟弟以及房子里的女佣、司机和管家,在一起生活。只有在星期五或节假日放假的那天,舅舅和舅妈会出现在校门口等我们放学。如果临时有事,默笙干妈和杉杉舅妈会在校门口等我们放学,然后带我们去吃饭,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几乎都被默笙干妈和杉杉舅妈给吃完了,我和弟弟几乎不吃多少。因为我和弟弟在心里想念妈妈,也没什么胃口去吃饭。
在平常上学的时候,我和弟弟睡在同一个房间。早晨,闹钟响起,我和弟弟就会起床,先穿衣服,后洗漱,然后拿上前一天下午写完作业,收拾好的小书包,去餐厅吃饭。一到那里,桌子上就有已经盛好的饭菜,吃完之后,背起自己的小书包,在门口换好运动鞋,牵着弟弟的小手,一起去门口,坐上已经在外面等待很久的小轿车,去上学。下午从幼儿园放学,一出校门,就会看见司机和那辆送我们上学的小轿车,上车,发动回那个我们在帝都临时的家。到家,拉着弟弟下车,进门,先在门口换上拖鞋,再回到我和弟弟的房间,开始写作业。作业并不多,几分钟就可以写完了。
写完之后,先去卫生间洗手,然后去餐厅。坐在餐桌的旁边,吃着可口的大餐。但我和弟弟都认为,妈妈做的饭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妈妈因为没有办法下地走路,所以给我和弟弟做饭的次数很少,少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我和弟弟最喜欢的时候是:晚上,洗涮完之后,两个小孩子坐在一张大床,中间抱着个平板,开着视频通话,和远在美国的妈妈,一起快乐聊天,搞怪,虽然妈妈的眼睛看不见,但我们还是很开心。我和弟弟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妈妈亲手缝制出来的,妈妈的手,为了给我和弟弟以及那个不知名的“爸爸”缝衣服,不知道被缝衣服用的细针,给扎成什么样子了。
第一次从中国帝都回到美国妈妈的身边,妈妈竟然就坐着轮椅,在舅舅临时在美国买的房子里,在厨房里给我们做饭。舅舅对我们说:妈妈的病已经有所好转,可以回来,不用在去医院了。那时得我们很开心,虽然妈妈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帝都生活,但可以不能住在医院,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从那以后,每一次从帝都回到妈妈的身边,妈妈都会在厨房里,给我们做一大桌子我和弟弟爱吃的菜,我和弟弟每一天都吃的肚皮鼓鼓的,称了一下体重,还长胖了几斤。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当我和弟弟再一次从帝都回到那个家的时候,妈妈没有在家,我和弟弟还单纯的认为,妈妈出门买菜,准备给我们在和往常一样,做一大桌子,我和弟弟最爱吃的。但是一个小时之后,妈妈并没有回来,但是舅舅却从外面回来了。
舅舅把手中的白信封递给我,并告诉了我们妈妈和那素未谋面的“爸爸”之间所有故事,也说了妈妈为什么从他身边离开的事情,给我们看了他的照片,并告诉我们他叫什么,在哪里工作。今天晚上就送我们回到帝都,到达那里,叫我们拿着这个白信封去找他,并告诉我们,以后和他在一起生活。
我们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舅舅在送我和弟弟去帝都上学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们。我们也就只能执行,然后就有了你们看到的那一幕。
最后我说句话:我和弟弟原本认为,妈妈离开他之后,他会去找其他的女人,但他却没有,一直都在等待妈妈的归来。但没想到四年以后,等到的却是,妈妈已经离世的消息。他的感觉,我和弟弟其实十分能理解,最爱的人离开人世了,肯定不好过。我和弟弟能为有这样忠心的爸爸,感到很高兴,也为妈妈能有这样的老公,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