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由阴转晴的赵云澜,沈巍拍了拍他的肩头,像哄小孩似的说: “行了,事情我也交代清楚了,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家了,都坐这儿一天了,肚子不饿吗?”
“回去,回去,咱这就回家去!”赵云澜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站起身拉着沈巍就往外走,突然他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表情痛苦地龇牙咧嘴的直哼哼。
“怎么了?”沈巍蹲下打量着他。
“坐,坐的太久,腿,腿麻了!”赵云澜扳住自己的双腿,青筋暴起,痛苦不堪。
沈巍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帮赵云澜揉着双腿,突然他看到赵云澜的手背上,横七竖八地划了几道血痕,连忙拽住手,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划伤的?”
赵云澜甩了甩手不以为然地说:“还不是初尧那只小狐狸,这女人要是狠起来,比男人还厉害,爪子那个尖,哪天我都给她拔了!”
“你要人家的命,还不让人家反抗,无赖!”沈巍不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汲出黑能量帮他疗伤,转瞬间赵云澜手背上的皮肤就恢复如初,焕然一新。
赵云澜欣赏地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手背,一副敬佩不已的表情调侃道:“还是我老婆厉害!来,趁现在没人,咱俩“啵一个!”说着露出色狼的本色,往沈巍身上凑。
“你走开!”沈巍红着脸站起身,往旁边一闪,径自往墓园外走,一点都不受他的诱惑。
赵云澜虽然扑了个空,可撩拨的沈巍红了脸,使他整个人愈发得温润优雅,也觉得是赚到了,自然不会放过他,连忙起身追上去,一把揽住沈巍的肩头继续调戏:“老婆大人,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
沈巍本就泛红的脸颊更红了,不由低声埋怨:“你闭嘴!”说着一把推开赵云澜,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给人一种溃不成军、落荒而逃的感觉。
赵云澜不禁哈哈大笑,朝身后的几只大宠命令道:“宝贝们,捉住他!”说着疾步如飞地追了上去。
“老婆~!”
“你闭嘴!”
“啵一个~!”
“你走开!”
……
残阳西下余晖金洒,两人五犬在夕阳下拉长了影子,这温馨浪漫的场景却成了,永生难忘的记忆。
午夜时分
赵云澜在身旁已经睡熟,沈巍轻手轻脚地起床、下地,来到四楼的露台上,摘下脖颈上的魂火吊坠,在漆黑的夜色中,吊坠又在发光发热,跳动的小火苗在珠子里越来越亮。
“夏天,是你吗?”沈巍喃喃自语。
一旁的小桌上放着赵云澜没有喝完的啤酒和那天拆开口的香烟,沈巍拿起啤酒,刚准备拉开拉环,突然想到那次在清溪村自己速醉引出的事情,不由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沈巍,你这一杯倒的体质,还是算了吧!”
放下啤酒罐又抽出一支香烟,响指点燃,学着赵云澜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腥辣、呛人的味道立刻充斥进沈巍的肺部。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肺部似火般的灼烧,眼泪都咳了出来,沈巍忙深吸一口气,肺里才好受了一些。
“真不知这玩意有什么好抽的!”沈巍掐灭了香烟,拿着吊坠正准备回屋,却看见赵云澜倚在露台门口,正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自从沈巍的身体出现异样,赵云澜每夜就睡的很浅,沈巍的翻身、咳嗽他都能听得见。
刚才沈巍起床时,他就醒了,只是没有打扰,想偷偷看他在做什么。
沈巍拿起啤酒又放下,抽了口烟被呛到他都看在眼里,心中一阵绞痛:是遇到了什么样的难处让从不沾烟酒的沈教授也想尝试它的苦涩与腥辣。
沈巍表情一滞,本能地把拿着吊坠的手藏在了身后,眼神躲避着赵云澜。
赵云澜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言不语地走过去,掰过他藏在身后的手,把那枚吊坠放着眼前,吊坠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把赵云澜的眼睛都点亮了。
魂火吊坠?这不是依朵的吗?赵云澜一阵腹诽,疑惑的看向沈巍,看到沈巍不敢直视他的表情,赵云澜刚刚燃起的火气瞬间熄灭了,他拿着吊坠,倚着栏杆仰天长叹,还未开口,嘴中已经是一片苦涩。
这一幕似曾相识,也是一个午夜,也是两个人对峙而视,那次是沈巍割舍了心头血,这次又是什么呢?
“这不是依朵的那枚吊坠吗?原来在你手里?”
赵云澜扭头看向沈巍,眼神犀利而冰凉。
“是她在蛇族禁地给我的!”沈巍毫不客气地伸手夺回了吊坠放进裤兜里。
“哎!”赵云澜手举在半空中,有些猝不及防,他深知沈巍的脾气性格,撅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于是深深舒了一口气开口道:说说吧!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又有什么打算?”没有了上次的暴躁,赵云澜反而心平气和地说,只是语气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沈巍紧了紧拳头,走到赵云澜身边,同样倚在栏杆缓缓开口:“我……”
突然沈巍的手机铃声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就像催命符一样再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