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Goodbye（10）第一部分
差不多一年过去了，薇拉以为理查德可以一直待在她身边，有什么能把他带走呢？
曾经有某名人说过：要用魔法对付魔法。所以：只有魔法能打败魔法。
同理，没啥能带走理查德，除非他自己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捏？还要从薇拉的小妹妹克洛伊说起（别想歪！(▼皿▼#)）
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薇拉洗过澡，迈着优雅的猫步回到房间……嗯哼……理查德又跑哪玩去了，那么晚了还不见人。打了个哈欠，一头扎到床上，打开床头灯，理查德却早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薇拉不开灯吗？
理查德-克莱门斯月光够了。
薇拉翅膀拿来，冷死了。
薇拉聊聊天？
理查德-克莱门斯聊什么？
薇拉随便什么啦！
薇拉你觉得巴黎怎么样呢？
理查德-克莱门斯没注意过……
薇拉好吧……你呆在这挺久了，怎么一点感受都没有。
理查德-克莱门斯小姐没跟我说过要总结出什么……
薇拉没事，你的生活习惯不同嘛。
薇拉你不需要睡觉吗？
理查德-克莱门斯不太清楚，可能不用。
薇拉可能不用……
薇拉你去过那些地方呢？
理查德-克莱门斯67%的陆地和43%的海洋，仅限海平面上7500英尺，海平面以下450英尺。
薇拉我不是这个意思……
理查德-克莱门斯？？？
薇拉我是说地点，例如国家、标志性建筑、景点之类的。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只在情报资料上看过我要去的地方的坐标……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还没特别去关心过我在哪个国家之类的，有时碰巧看看。也不大记得了。
薇拉我的天哪……
薇拉你是怎么过这十几年的？
薇拉你有没有去旅行过？那种单纯的，只为了开心为了玩的那种旅行？
理查德-克莱门斯没……
薇拉……
薇拉你平常怎么过的？
理查德-克莱门斯基本上都是在完成我的任务。
理查德-克莱门斯这些任务也是顺路而已。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在找一个人，一个仇人。
薇拉你找到了吗？
理查德-克莱门斯找到过，没能杀死他。
薇拉他从你的追击下逃脱？
理查德-克莱门斯是的
薇拉他怎么做到的？！
理查德-克莱门斯有别的原因给了他时间。
薇拉是什么？
理查德-克莱门斯小姐……能不说这些吗……
理查德的眼睛看起来像冒着火一样，薇拉觉得他可能不太开心，找了个机会岔开话题。时间有点晚了，薇拉按平常的习惯，揉揉理查德的头发，盖好理查德的翅膀，缩成小小一只睡下。
薇拉理查德？
理查德-克莱门斯什么事，小姐？
薇拉你觉得我怎么样？
理查德-克莱门斯哪一方面？
薇拉你觉得我美不美？
致命问题啊！理查德还没注意过……不过现在看还来得及。从客观上来说，薇拉确实很美，美得惊艳——格拉尔小镇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理查德觉得莫名尴尬，只是认可的点了点头。薇拉偷笑着，又伸手摸了摸理查德的短发。
薇拉今晚你得好好睡，明天我们去旅行。
理查德-克莱门斯去哪？
薇拉格拉尔小镇，我的老家。
薇拉试探的吻了一下理查德的面颊，然后翻身靠着理查德的肩膀睡下。
理查德-克莱门斯小姐……
薇拉让我靠一下，脖子有点难受。
理查德听着这个理由好像挺成立的样子，就没说什么。关掉床头灯，黑暗中有一只正在偷笑的薇拉，和不知要作何反应的理查德。
太阳悠哉悠哉地挪到天空中，慵懒地散发着光芒。薇拉伸了个懒腰，睁开眼望着理查德。嘿……他好像……还没……睡醒？好吧，这是薇拉第一次看到理查德睡觉。
薇拉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揪揪理查德的脸，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瞬间睁开，完全没有刚睡醒时的迟钝和迷泯，瞳孔中射出的血红光茫也把薇拉吓了一跳。
薇拉早~~~~安！
理查德-克莱门斯早安，小姐。
薇拉你看起来睡得挺好的。
理查德-克莱门斯可能……算是吧。
理查德对生活的感受好像不那么强烈，他最不了解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的感受了。
和往常一样，薇拉给理查德目的地的坐标，理查德先送她到机场，在远离机场的某处看着薇拉的乘坐飞机，然后自己才启程。
薇拉可以用倍数较高的望远镜看到离飞机十公里左右的理查德，虽然只能看到一个小点，但是很容易判断他行进的方向——翼翅尖端会拖出两条较长的尾迹，尾迹的配色自然不用说。
她有点担心理查德，他飞得太高，超高空的氧气是很稀薄的，如果理查德不能保持很高的动能，他可能会失速。而且，理查德难道不需要氧气？可能……
理查德呢？这么多次了他还没掉下来过，高速地振翅平衡了稀薄的氧气，缺氧吗？感觉好像不缺。缺能量吗？不缺，闪电带来的够了。
一辆公共汽车从机场朝小镇驶去，这是薇拉最熟悉的线路，格拉尔小镇，依然美丽寂静，风景如画。
理查德早就在镇中心的公交车站等待，他还是穿着薇拉给他买的那件连帽衫，太过高大的体型使薇拉很容易就能看到他。
理查德-克莱门斯飞机应该很早就降落了。
薇拉飞机晚点也正常嘛！飞机又不像你那么灵活。
理查德习惯性地接过薇拉的行李，薇拉走在前边，两人往小镇的一角走去。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们要去哪？
薇拉我爸妈家，我都好久没回家了。
薇拉我妹妹也在那。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
理查德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刚想开口，又把话咽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薇拉到喽！就是这！(｢･ω･)｢嘿
理查德-克莱门斯小姐，我还是……不进去了。
薇拉为什么？这有什么问题？
理查德-克莱门斯没什么，我觉得我进去不合适。
薇拉好像没啥不合适的呀？
理查德-克莱门斯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我。
薇拉拜托，你虽然有时候可怕一点点，但是你不是挺好的嘛！
理查德-克莱门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理查德-克莱门斯小姐，你是唯一一个在我周围能正常放松的人。
理查德-克莱门斯除了你，其他人都会紧张，害怕，恐惧之类的。
理查德-克莱门斯这是事实，小姐，有我曾经生活的二十年为证。小姐，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了。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不能伤到你的家人。
理查德语气平静，没有一点波动，薇拉却看到他瞳孔里的坚决和忧伤。捧起理查德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轻轻揉揉他的手心。她知道理查德向来不说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接过行李箱。
薇拉好吧，可是你怎么办？
理查德-克莱门斯山脚下那片密集的枫叶林，我会待在那，那是个很好的观察位。
薇拉晚上记得回来。
理查德-克莱门斯这……
薇拉放心，我单独住在三楼，他们住在二楼，我的房间和他们的互不垂直，他们在走廊的另一侧。
薇拉没事的。
理查德-克莱门斯距离不太够……
薇拉隔着一层楼一块楼板和一条走廊一堵墙呢！别担心啦！
理查德-克莱门斯那……行吧……
薇拉先别走，弯腰。
理查德-克莱门斯怎么了？
薇拉你弯腰就是了。
理查德弯下腰，薇拉踮起脚尖，轻轻亲吻理查德的面颊，再摸摸他的头。
薇拉好了。
理查德-克莱门斯那我先去那片枫叶林了。
薇拉去吧。
理查德照自己的习惯，悠闲自在地朝树林走去。薇拉看着理查德远去，直到那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枫叶林中。打开木栅栏门，薇拉走向熟悉的小楼。
“叮咚”清脆的门铃响起，克洛伊放下手上的香料，起身去应门。打开门后，她仿佛在照镜子一般，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克洛伊姐姐~~！你终于回家了，想死你了！
克洛伊抱住她亲爱的姐姐，闻了一下薇拉的身体。稍显不悦的抱怨。
克洛伊姐，你又没用我调的香水。
薇拉别怪我呀，都一年了，那瓶不够用呐。
克洛伊先不说这些了，欢迎回家！
克洛伊拉住薇拉，蹦蹦跳跳地进屋，把行李扔到一边。
克洛伊别管那些行李，一会我再收拾。
克洛伊我先去叫爸妈，他们见到你肯定高兴得不行。
克洛伊兴冲冲地跑上楼。薇拉则在客厅转了一圈。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的书架还保持着老样子，在克洛伊的精心打理下，书架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书架旁边就是克洛伊调香水的长木桌，看起来像是科学家做那种古怪甚至会爆炸的实验用到的桌子。桌上的各种香料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所以小瓶子都贴有标签。这个长木桌上，诞生了好几种著名的香水，这些香水以极高的品质著称，价格虽然稍显昂贵但是依然供不应求。
薇拉很为克洛伊骄傲，克洛伊无疑是一流的调香师，在调香这方面天赋异禀。她一直鼓励克洛伊去尝试，克洛伊的成功让她无比的自豪和高兴。
这一天，这个小楼里充满欢乐。理查德独自待在一颗大枫树下，擦拭他的镰刀。等他擦到刀尖时，一只蝴蝶停在了刀刃上。这是一只黑色白纹的蝴蝶，它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停在一个可怕的武器上，安闲自在地展收翅膀。
理查德-克莱门斯勇敢的小家伙……
理查德-克莱门斯要是其他人都像你那么勇敢就好了……
理查德-克莱门斯就像奈尔小姐那样……
这只蝴蝶动了动触角，似乎听懂了理查德的话，轻盈地飘到理查德的手上，展开自己的翅膀，做出些许回应。过了一会，蝴蝶扇了扇翅膀，消失在花丛中。
真是奇怪，格拉尔小镇周围好像没有冬天，四季如春一般。除了落得满地的陈旧的枫叶，还没有能看出冬天已经来到的样子。理查德漫步到枫叶林中心的湖边，整个人像尸体一般，仰躺着漂在湖心，直到傍晚。
他准备游回岸上，突然有什么从空中飞来。是那只蝴蝶，它落在理查德的额头上，不安地拍动翅膀。
理查德-克莱门斯你好，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
蝴蝶听到，瞬间放心了。它还以为这个大家伙淹死了。理查德游回岸上，蝴蝶就停在岸边的沙地上等待。理查德捧起蝴蝶，让它站在食指尖上。
理查德-克莱门斯空地对你来说很危险，以后不要待在空地上。
蝴蝶扇扇翅膀，作为回应。这只小蝴蝶能听懂自己说话，与其说是令理查德惊讶，不如说是惊喜。他很高兴有人愿意接近他，即使是这个小小生灵，他也很高兴。它也不怕自己，就像奈尔小姐一样。
天黑了，空气变得冰凉，理查德调高手心的温度，把蝴蝶护在手中，等到黑夜完全笼罩格拉尔小镇，他才向薇拉家的小楼走去。
理查德-克莱门斯三楼……左走廊……第三间……
理查德-克莱门斯好像就是这了……
理查德-克莱门斯抓稳了小家伙，可能会有点颠簸。
理查德展开巨大的翅膀，轻轻一挥，只发出些许风声。完全没碰到窗户，他直接悄悄落到地板上。
薇拉挺准时滴哦！
薇拉我们说话小声点。
理查德-克莱门斯知道了。
薇拉看到理查德把手上的什么放到阳台的花圃上，好奇地跟过去看看。这是一只蝴蝶，翅膀呈波浪形，中间波幅小，两边波幅大，白色斑纹分布得恰到好处。
薇拉这是……蝴蝶？
理查德-克莱门斯小姐不喜欢？
薇拉不不不，我挺喜欢的。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抓蝴蝶？
理查德-克莱门斯不是我去抓的。中午时我坐在一颗大枫树下，它飞了过来。它似乎能听懂我说什么。
理查德-克莱门斯它停了一会儿就飞走了。下午我一直漂在枫叶林中的一个湖的湖心，傍晚时，它飞到湖心，停在我的额头上。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上岸的时候，它在岸边的沙地上等我。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薇拉噢喔~~~它好可爱哦~~~
蝴蝶飞到薇拉的头发上，像一个发卡，和薇拉非常般配。
薇拉它能听懂你的话吗？
理查德-克莱门斯能，对吧，小家伙？
蝴蝶飞起来，绕着理查德飞了一圈，再飞回薇拉的头上。
薇拉哇哦！它真听懂你的话了！
薇拉不过你看，这只小蝴蝶都不怕你，其他人会怕你吗？
理查德-克莱门斯这是它的另一个特点……
理查德-克莱门斯它和你一样，在我旁边能正常放松。
薇拉好吧，看起来我们有共同点哦！
十点的钟声敲响，薇拉把蝴蝶放到室内的一个领带架上，伸了个懒腰，困意如海潮般袭来。薇拉挽住理查德的手，躺倒在床上，挨着理查德。理查德貌似也习惯了有一只小小的薇拉待在旁边，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百年孤独》，安静地阅读。
这几天，薇拉在家里和家人谈笑风生，理查德带着那只小蝴蝶，在小镇周围的树林和山岭间游荡。他感觉好多了，和薇拉相处的这段时间，他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渐渐消退，更让他奇怪的是，有时候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会加快，而平时他的心跳，比平常人慢了不知多少。
克洛伊觉着，姐姐回来了，她可以去山上那颗她们以前经常去玩的苹果树上，摘几个苹果回来，可是没想到，理查德就在附近。去摘苹果要经过一条山间小径，小径下是一个陡坡，陡坡下面，是一个悬崖。克洛伊摘完苹果，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树林里的鸟儿突然大片大片的起飞，像是受到了惊吓。她感觉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浓重的恐怖气息，全身无法控制地僵硬，脚下一块石头把她绊倒，苹果掉了一地，克洛伊朝山坡下滚去。
理查德在树林里闲逛，当他快要走出树林时，树林边缘的小径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他只看到一只手消失在山坡后。有人摔下山坡了！理查德反应很快，向山坡冲去，展开翅膀沿着悬崖峭壁俯冲而下。克洛伊觉得全身疼痛，失重的感觉并不好。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是不可能活下来的！这一刻，她闭上了眼。
不过，紧紧一秒钟后，恐怖的震撼气息向她飞速靠近，一只手直接抓住她的后领（别惊讶，理查德的习惯，还有，作者的习惯），另一只手在悬崖的石壁上划出五道长长的痕迹，终于让下落停止。
理查德-克莱门斯我抓住你了。
克洛伊你……你是……谁？
克洛伊的声音有些颤，因为刚从悬崖上掉下来，更多的是因为理查德周围的恐怖气息。理这个人虽然长得跟薇拉简直一模一样，但是理查德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他认识的薇拉。
理查德-克莱门斯你不是奈尔小姐。
克洛伊我是……
理查德-克莱门斯不，奈尔小姐不怕我，而且她掉下悬崖的话她会用抓钩自救。
理查德-克莱门斯你外貌很像她，但是你绝不会是我认识的奈尔小姐。
克洛伊你认识……我姐？
理查德-克莱门斯先上去再说这些吧。
理查德将剩下的一对翅膀展开，拉升到悬崖顶端。把克洛伊放下来，扶着她爬上山坡。克洛伊惊恐地看着理查德（理查德的皮肤在盔甲状态），这让他很不好受。
理查德-克莱门斯你……怕我？
克洛伊我……抱歉……
克洛伊我的脚……崴到了……
理查德-克莱门斯等我一会儿。
理查德去树丛中接他的小蝴蝶，克洛伊坐在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苹果。
理查德-克莱门斯你还能走路吗？
克洛伊看看自己的脚，疼得很厉害，短时间是不能走路了，摇了摇头。
理查德-克莱门斯唉……
展开下面的那双翅膀，让克洛伊坐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朝薇拉家的小楼走去。敲开门，薇拉连忙扶住克洛伊。
薇拉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克洛伊我走在那条去苹果树的小路上。
克洛伊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好害怕，就分神了。
克洛伊我被一块石头给绊倒，摔下山坡和悬崖。
克洛伊他救了我，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理查德低着头一直站在门外，他无意中太靠近那条小径，把恐惧气息覆盖了小径周围，差点让克洛伊出危险。
克洛伊姐……
薇拉怎么了？
克洛伊你……认识他？
薇拉对，他和我一起来的。
克洛伊他是谁？
薇拉一个朋友。
克洛伊他……长相无可挑剔，礼仪也很到位。
克洛伊可是他……为什么还长着……翅膀？还有他身上那些一会儿就消失的……盔甲？
薇拉这他也不知道。
克洛伊他不坏，还救了我。可是他……怪可怕的……
克洛伊像故事书里的怪物一样。
薇拉嘘！别这样说他！
薇拉这对他伤害很大。
天上下起雨，雨点打在屋檐上，再落到理查德身上。一瞬间，天空风雨交加，薇拉跑到门口，理查德正低着头朝树林里走去。
薇拉理查德！你要去哪？
薇拉理查德！
薇拉知道，他听到克洛伊说的话了。她很清楚这对理查德代表着什么，唯一一个不把他当怪物的人，她的亲妹妹，说他是怪物。
克洛伊他是……理查德……
薇拉没说话，担忧着点点头。
克洛伊他怎么了？
薇拉他最伤心的一件事，就是很多人把他当怪物看。
克洛伊我……说错话了？
克洛伊他很难过吗？
薇拉显而易见的。
薇拉你真的感觉到了？那种……恐怖？
克洛伊对，超级恐怖的一种气场。
克洛伊姐姐，你没感觉到？
薇拉没有，一年了，他有时候有点恐怖，但是平时蛮正常的。
克洛伊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他的……
克洛伊他要去哪？
薇拉我一会去找找他。
克洛伊姐，帮我跟他说一下，我对我说的话感到抱歉。
薇拉这也怪不得你，他说很多人都这样，会被他吓到，他说的是真的。
薇拉冒着风雨来到树林中，理查德却完全不见影，薇拉在湖边的一个小树洞里发现了那只小蝴蝶，一封信，还有那把猎刀。天快黑了，她只好带着这些，回到家。
克洛伊没找到……他？
薇拉没有。
薇拉拆开信封，信的内容如下：
致奈尔小姐：令妹的那次意外，我非常抱歉，也请小姐原谅，我并不知道令妹到枫叶林中来，没有做出必要的规避，致使令妹的生命受到威胁。我已经尽我所能地进行营救，希望我的补救措施小姐能满意，也期望令妹受伤能早日康复。
感谢小姐在这一年中为我提供的一切，使我的灵魂在二十多年的劳累中得以喘息。休息时间过去了，我得继续回到我的生活，多有搅扰，谢小姐包涵。为报答小姐的恩赐，我的磁爆猎刀，赠予小姐使用，请小姐笑纳。
劳驾小姐给我的朋友——这只小蝴蝶，安排一个住处，它跟着我不安全。
至此，再次感谢小姐；也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Richard-Clem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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