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天寺养伤一周,何箬霖在裴殇亲自监督,及他的威逼利诱下,乖乖了喝了一周的苦的要命的汤药,身体好转了不少。而裴殇的旧伤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何箬霖避开裴殇,独自向明悯方丈告别:“师父,今日我便回去了。师父你要多注意身体。”
明悯:“不用担心为师,为师乃出家之人……”
何箬霖:“是~~出家之人五大皆空,我虽是师父您的入室弟子,却不能像众位师兄和师父这样做到。”
明悯:“净心,当初收你为徒,也是你与佛有缘,助你修行,想度化你心中的执念,放下心魔,可是你红尘之事太过繁重。”
何箬霖:“师父,你曾跟我说过: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心中仅有的两个执念,师父您是知道的,徐氏一事已经解决了。我不杀伯任,伯仁却因我而‘死’,却也让我放下这一执念了。弟子此生都无法成佛,也不会让自己成魔。”
明悯:“净心,万事有因必有果,生生世世因果循环。有些人能放下,便走出轮回的循环,有些人却永远放不下,在循环中轮回。”
何箬霖:“师父,弟子受教了。”
明悯:“回吧。为师已经给你抓好了几副汤药,按时喝,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你的执念已经出现了,你该知道你不能和以前一样的想法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要想明白。”面带微笑,“为师在你这总是逃不了介入红尘之事。”
何箬霖歉意:“师父,弟子让你操心了。师父,我想知道裴殇的失忆……?”
明悯:“阿弥陀佛~为师没有办法。他的病,自有定数,可能,缺少一个契机。”
回去K城的路上,何箬霖想了许多:本以为裴殇的病情会有好转,多少能唤醒两人的记忆。自己也不用再纠结、逃避,可是,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梦终究是要醒的,梵天寺也只是这次梦境的一个场景罢了…
一路奔波,何箬霖在飞机上就昏睡着,一直都没醒,裴殇一路抱着何箬霖,看着她因奔波有些苍白的脸,心里心疼不已。
裴殇驱车直接回了裴家。裴殇安顿好何箬霖,也洗去周身劳顿,回到客房等着何箬霖醒来。想开诚布公的彼此好好聊聊。
何箬霖醒来,迷迷糊糊:“飞机变房屋?我还在做梦么?”
裴殇呵呵笑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你睡了十多个小时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迷糊的何箬霖一下子清醒了,登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旁边沙发上拿着书的裴殇:“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裴殇放下手中的文件:“不好意思,这里是我家。一路奔波,你也一直睡着,我只能抱你回这了。”
何箬霖还没缓过劲来:“谢~谢谢。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说着便要下床离开。
裴殇:“我送你吧,你现在还很虚弱。”
裴殇开车送何箬霖回家。快到时,靠边停了车。
何箬霖:“这~~还没到,你怎么就停车?”
裴殇:“我想和你聊聊”
何箬霖知道他要聊什么,忽然变得很是紧张、纠结!尽量牵引着裴殇偏离两人的事情上:“聊~聊什么。如果是想说在梵天寺的事情,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如~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帮。还~还有之前徐氏之事,也非常感谢,V·S与腾逸结盟至今,能达到双赢也是大家易见的。”
裴殇发现何箬霖又回到以前的逃避状态:“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想和你聊聊咱俩的事”
何箬霖紧张地扭头不看他:“咱~咱俩能有什么事?”
裴殇让背对自己的何箬霖面对自己:“何箬霖,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知晓一切:我是谁!和你什么关系!经过梵天寺的这几日相处,难道你还要逃避事实么?!”
何箬霖用躲闪的目光看着裴殇:“是,你就是裴飔风。我早就应该想到:以景皓枫的能耐,那天,你就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了!”苦笑着看着他,“可是那又能如何?你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想让我怎么做?把你看做裴飔风还是裴殇!对不起,我做不到!在梵天寺,我的态度如果让你误会,我很抱歉!就当是梦吧!裴殇,梦终究是要醒的!”
因为何箬霖的话,裴殇很是愤怒,钳着何箬霖手也不自主的使劲:“梦?那根本就不是梦!只是你自己逃避现实的理由!你还要纠结什么?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不要再说了!”何箬霖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和裴殇说下去,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挣开,逃走了。
何君浩来到卧室看着何箬霖魂不守舍的样子紧张不已,抱着安抚着:“丫头,怎么了?”
何箬霖把头埋在大哥怀里,喃喃地说:“哥~~这一切都是梦对不对?梦总有醒的一天!他终究什么都没想起来,终究不是风……”
雷厉风行的何箬霖,在‘裴飔风’的事情上,永远都不会沉静,对何箬霖来说‘裴飔风’是她心理这些年独守中永远都拔不掉的痛——痛彻心扉
何君浩不断地安慰,发现何箬霖声音越来越小,才发现她在自己怀里哭着睡着了,扶着何箬霖躺好,盖上被子,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睡了一觉,何箬霖像是自我催眠一样,完全不提之前的事情。能避开裴殇等人就绝不在他们面前出现,实在是避不开,也表现的很是平常,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让所有人都感觉怪怪的,何君浩或者裴思琳想侧面了解发生什么事,何箬霖却刻意的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