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风声萧索,两方对峙着,院长眯着眼,试图看清贺峻霖那张清冷俊秀的脸,他依稀记得,贺峻霖小时候在院里是数一数二的好看,像个洋娃娃似的,院里的人都喜欢得打紧。
还有一个小娃娃,记不清了,只晓得那一双眼睛有神得很。
贺峻霖启唇:“放人。”
“小霖铛长大了,怎么还忘了要讲礼貌呢?”
“那是对人。”
“很好,不妨我们好好做个选择题,今天,你们只能带走一个人。”
宋文嘉闻言,垂着头不免嗤笑,倏尔,一道声音陡然响起。
“做梦。”
闻声望去,是那个住在心尖尖上的人。
“宋亚轩和宋文嘉,我们都要。”
那男人笑了出来,“程程,世上没有两全其美,这个道理连你也不懂?”
“到底是谁不懂,你难道不清楚吗?”
马嘉祺漠然地看向那男人,“你口口声声说那是你的事业,那是你为世界做出的贡献,可是世界需要你那么点儿贡献吗?地球没了你,照样能转。”
“你说你怨恨我们一个个离开,可是我们不离开会怎样?成为你实验的祭奠,这就是你杀陈玺达的理由吗?”
敖子逸红了眼眶,“陈玺达宁愿死也不愿意毁了孤儿院,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在惦记这里,结果到头来是你杀了他。”
贺峻霖抬头望天,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张真源整理好被风吹乱的衣襟。
“是你亲手把他永远葬在了嘉陵江。”
男人愣了一瞬,张口无言。
刘耀文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掏枪,子弹上膛,拉保险栓,瞄准。
“我他妈叫你放人!”
“小狼血气方刚倒让我大吃一惊,毕竟小时候可是个爱哭鬼。”
“你少说废话,把人放了!”
那男人竟笑了,“不放。”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你们都去死!想要你们带着痛苦不得好死!你们就应该遭到报应!”
忽然间空气就凝固了,只有一个错愕的眼神,和老院长猩红的浊眼。
“到底是我们还是你。”
“你自己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心里没点逼数吗?”
“别把你想得那么伟大,你不过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蝼蚁渣渣。”
“你步步为营,千方百计地想要报复我们,你又有多么神圣?”
“一个选择题?那我就选给你看。”
李天泽从陈泗旭腰后拔出枪对准了院长,眸子里的冰凉直达眼底,众人顿时一惊。
“天泽!”
“别!”
面对贺峻霖和张真源的阻拦,李天泽眼皮都没动一下,老院长凝视着黑漆漆的枪口,抬手晃了晃,转眼间,宋亚轩的太阳穴旁抵住了一支枪。
“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他的命长。”
宋文嘉死死地盯着持枪的李天泽,真如丁程鑫说得那般,好看得过分。
“你要如何?”
“第一、杀了我你们都得死,第二要么宋文嘉下地狱,要么宋亚轩死。”
这话着实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