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的手心里躺着一个小巧的伸缩尺,尺子的边角还有干涸的血迹,你赶紧伸手要抢,园丁猛把手握紧背到身后。
园丁原来,长乐姐姐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云长乐我一点也不特殊,这东西危险,你不能碰。
园丁我不能碰?
园丁淡淡一笑,凑近一步对你耳语。
园丁谢谢你给我提供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云长乐你要用它做什么?
园丁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她在你身边踱步,说出的每一个词都让你心惊一分。
园丁打火石,匕首,绞刑架,或者吗啡,我相信至少能用到两个。
园丁希望我明天,可以亲口给你讲这个故事,祝我好运吧。
她要实施她的计划了!
云长乐你不能这么做!我知道你之前受了苦,但你不能这么报复他们。
园丁我为什么不能?
园丁那个律师使诈,毁了我的家,夺了我的母亲,那个慈善家就是个小偷,还是个贪心不足的小偷,把我照顾的十分妥帖。
园丁我有什么理由,不赶尽杀绝。
云长乐多少看在你母亲的面上,她给你留了一大笔财产,给了你好好活下去的资本,你就放过他们吧,克利切这么做是因为爱你,莱利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园丁她现在不是我母亲,她扔下我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园丁我也不相信能有什么苦衷让他们做出这种混账事。
园丁你别劝我,你也是个刽子手,你没有资格。
园丁说完,带着阴沉的微笑晃了晃手中的伸缩尺,嘴里哼着小调,一蹦一跳的离开你,你缓过神来,急匆匆去找医生。
能拦住她的,只有医生了。
医生长乐,你应该去休息,而不是来我这。
云长乐艾米丽,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百场游戏快结束了吧。
医生不错,如果今晚抽签顺利,明天就是我最后一场游戏了。
云长乐那么园丁呢?慈善家呢?律师呢?
医生这我就不清楚了。
云长乐你清楚的很,每当有人受伤都会来找你,你十分了解每个人的游戏状态。
医生好吧,我和他们的游戏次数一直持平,我们都是99次,长乐,你想说什么呢?
云长乐园丁拿了我的伸……她在计划着怎么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医生哦,我知道。
云长乐你知道?
医生刚刚慈善家消失了,花园里的那捆稻草和稻草人也消失了,游戏准备室多了一个行李箱,鼓鼓的。
医生做错了事,本就该承担责任,付出代价,我挣过黑心钱,杀了无数生命,本就要被千刀万剐。他见色起意,虽然也用情至深,但终究伤害了别人。他不劳而获,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利用他人的弱点博得所谓芳心,终会被察觉。
医生这么多场游戏走下来,我早就看清楚了。
医生长乐,你不用拦她,你也拦不住她,就让那场大火烧吧,烧的一干二净才好。
第二天傍晚。
你没有等到园丁给你讲故事。
只等到了四具尸体。
入殓师不在了,薇拉不喜欢整理遗体,祭司也不愿意碰他们,舞女空军和你一起学着入殓师曾经的动作给他们入殓。
慈善家已经面目全非,身上处处是烧焦的痕迹,律师的喉咙被割开,医生的面孔没有痛苦的痕迹,哪怕脖颈的勒痕很重,再看她的手上,镇定剂已经用完。
你轻抚园丁胸口的伤,这道伤感觉刺穿了身体,还有较明显的弧度。
厂长里奥的镰刀。
你帮她合上充满痛苦的眼眸,悄悄拿走那柄本属于你的匕首。
只剩下十个人了。
很久没有新人来了。
游戏是不是快要结束了?
你暗暗捏了下缝在衣服里的固魂丹,血泪已经与之融合,很快你就可以回去了,监管者的地区你进不去,但红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