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师兄,你等等我呀。
令羽司音,你确定这条路能走到青丘?我看前面好像就是翼族的地盘了。
令羽我们还是换条路吧。
白浅哎呀,师兄你相信我,这条路真的是通往青丘的近路,一个上午就能到了,我们悄悄过去,不会有事的。
白浅再说了,如果去晚了,师兄可就见不到我……我们青丘的狐帝了。
白浅语毕,眼神灵动的捂着嘴笑道,看的令羽满是无奈,心里有两三分后悔纵着司音胡闹,可还是回应道:
令羽好吧,但翼族边界不同于昆仑虚,我们这种上神以下的小仙,是使不出来法力的。
令羽所以司音,我们务必小心,不要惊动了翼族人。
白浅知道啦知道啦,令羽师兄放心吧,我们只是悄悄路过,肯定会没事的。
…………
当白浅刚踏入翼族族地时,玄女便已知晓,她轻叹一口气,随即唤来予尘。
玄女有一桩事,需要你走一遭。
予尘倒有些吃惊,毕竟玄女与这幽山沉沉寂了百年,今日突然说有事吩咐,想必是一等一的要事。
玄女将感应到白浅在此地的事情娓娓道来,复又说道:
玄女他二人身份贵重,我担心若被翼族知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须劳烦你将他二人带离。
玄女我如今已是上神之身,很多事若轻举妄动,许会催化出对四海不利的事件。
予尘予尘明白了,可还有一事不明,那位昆仑虚弟子,阿玄是如何感应到的呢?难道上神境界竟会如此玄妙?
玄女哪儿有这般神奇,她那玉清昆仑扇与我的霄练剑为同样材料打磨而成,更何况……
她将目光投向殿中一个桌案上,那里摆着一面质朴铜镜,已经略有暗淡,想来玄女自己许久未曾用过了。
予尘知晓或许阿玄和这位昆仑虚弟子,关系倒是亲切,不由得想起自家上神的感情状况,复又想起以往瑶光为阿玄张罗婚事,当真是世事无常。她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声,向座上施了一礼并离开,眼中多了丝化不开的愁绪。
她想家了。
目送她走后,玄女便闭目打坐,她知晓翼族擎苍对天族的不臣之心早已有之,就算没抓了白浅令羽,也会寻其他的借口开战,但不代表玄女此时做的是无用功,因则她不想白浅令羽陷入此等是非,尤其令羽。
而另一边,予尘翻遍了翼族的边界,也未曾找到那两个昆仑虚弟子。
正要离去禀告玄女时,却被一波突然出现的翼兵拦住了去路。
多说无益,予尘刚要祭出武器,与这些翼兵打斗一场,可身上法力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了,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居然忘了上神以下天族在翼族之地的限制了。
予尘却也不愿束手就擒,于是偷偷捏碎了衣衫上一角点缀的玉质珠扣。
这是她和玄女的约定,因幽山离天翼边界甚是接近,于是素锦族人身上都会挂着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饰品,这饰品被捏碎以后,玄女便会得知,想法子施救。本来是为了防备翼族暗中生事攻入幽山,却没想到被她用在了一个小小的找人任务上。
捏碎以后,予尘稍觉安心,继续与那些翼兵缠斗,身为一族的族长夫人,天族的战将,她身手自然不凡,那些翼兵不过是些无名小卒,哪怕人多势众,不多时也被予尘杀的杀、伤的伤,打的个翼兵哀嚎满地。
看着眼前景象,予尘待要离开,一支暗箭自予尘身后而来,穿过她的右肩,霎时,予尘的素白衣衫上便似开出来一朵妖异血花来。
予尘暗箭伤人,当真卑鄙!
擎苍哈哈哈,卑鄙又如何?阶下之囚也敢饶舌?
予尘擎苍……?
予尘喃喃道,没想到自己找个人,竟然牵扯到了擎苍这尊大佛。
予尘幸好我已捏碎玉符,传信给玄女,不然这一趟可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擎苍带下去,跟刚才抓的那个小子一起关押。
擎苍对着身后的离镜吩咐道,虽然是面对自己儿子,可擎苍的面容确是淡淡的,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喜欢。离镜眼睁睁看着父亲拿暗箭伤了予尘,也不敢劝阻父亲,只在心下暗暗想着等下还是吩咐一个医官给这天族上仙治伤才好。
离镜自玄女在瑶光仙府时便派过一二眼线在侧,后来玄女搬来这“幽山”后,离镜心中暗自欣喜不已,期盼着何时能与玄女再遇,而玄女身为上神却始终深居简出,离镜的眼线又不好离的太近被玄女察觉,只在“幽山”附近监测整个幽山的动向。
予尘常常出入办事,故而他虽知玄女手下有这么位上神,对其去向也不留心,不想今日这位玄女下属居然窥探翼族族地。
离镜想着这一回父君定不会善罢甘休,一位上神的下属窥探自家族地,父君只怕是要对玄女发难。想到玄女,离镜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悸动来。
离镜也不知……她是否会亲自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