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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逢的府邸,痛哭声遍天,府中挂上了白色绸缎,黑色粗布,家眷家丁亦是齐齐跪地披麻哭嚎,只是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你与凌不疑来到此处,院子中还站着刚刚上任的尹县丞
“将军,李县丞也真是福薄,他自幼就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
“他的夫人也是个稳重的性子,我本以为有她照顾,李县丞余生便安康了”
“谁曾想被那颜忠叛国所误,连个子女都不曾留下”
从尹县丞的话语中听闻,这个人,也还不错,想来,他们都不清楚,唯这李逢,配不上话语中的可惜
凌不疑(子晟)那颜忠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颜忠此人啊,说起来就是心高气傲,不通人情,更是不喜与世家子弟打交道”
“这平日里啊,衙役们为街坊做些事,街坊就算提着只老母鸡来答谢,要是被他瞧见了,也是要罚俸禄的”
如此听来。这位还是个清廉的,如此之人,何必投敌
程槿姝(娇娇)这样看来,他并不是一个重利之人
“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之前他家中老母病重,他是典当家产延请名医啊”
“将马车换成了牛车,他也不觉得寒碜,他驾着牛车依然坦然自若”

“若不是亲眼瞧见,楼公子找到那八字忏悔书啊,我是根本不会相信,颜大人会带着两千精铜投敌啊”
颜忠如此作风,那八字忏悔书又是楼犇找到的,想来这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这楼犇,露出马脚了,那何为证据呢
瞧着楼犇蹲在李夫人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李夫人身子一怔
程槿姝(娇娇)他们为何要运送两千精铜出城,你们可知晓原由?
“记得那日程将军与颜忠两人,以铜牛县与寿春毗邻,借担心精铜安危为名,将铜押送出城”
“说是先送回都城,谁知这,这颜忠将家眷一同带出城去,这显然是投敌去了么,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尹县丞越说越愤慨
凌不疑(子晟)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李县丞啊”
听着这尹县丞一句话,便知怪不得楼犇高枕无忧了,他的人证物证都少,如今李逢一死,他更是不惧
正想着,李夫人走了出来,憔悴又悲伤的脸上,布满难言之隐,瞧了你们一会儿,向着一边离开
你们两人对视一眼,追了上去,跟了她一天,不是在搬家,就是在变卖家财,难道楼犇威胁她了?
又见那李夫人来到了一典当行,只是在门口停留那片刻,你们二人虽已躲起来,但她那模样,应该已经是知道你们在她身后了
瞧着人进去,没过多久就被赶了出来,见掌柜的不想买他的东西,便当街吵嚷,撕扯间被推倒后,故意从袖子中拿出并留下了一个锦囊,你瞧了去,便过去拿走了锦囊,同凌不疑离开
回到别院,叫上了尹县丞,将锦囊中的东西一一摊开,都是一系列与铜牛县相关的物件
“李县丞,真是勤政爱民呐!可惜啊,此等好官,却老天不长眼”
可是对比一下,有一张字迹,大相径庭
程槿姝(娇娇)这字迹为何不一样
“啊?”
尹县丞接过锦帛
“这是颜县令的字迹,他倒是会装模作样,演得一手好戏”
说罢,你与凌不疑对视一眼,心思各异,凌不疑让尹县丞下去后,将手中的图纸转向你
凌不疑(子晟)你作何想?
条条框框,清晰明了
程槿姝(娇娇)你看这县城规划图,颜忠鼓励农桑,兴办乡学

程槿姝(娇娇)这儿,要挖三条水渠,还要铺两条路,条条框框,写得这么仔细
程槿姝(娇娇)若真是想投敌的话,为何还要做这些规划呢?

小姑娘的天地很广阔
程槿姝(娇娇)这李逢,定是怕别人起疑,才把颜忠的手书全部藏了起来
凌不疑(子晟)李夫人如此迂回的给我们线索,定是因为被人威胁
凌不疑(子晟)看来在这县衙之中,有她顾忌之人
如此你便想起今日楼犇和李夫人交谈后,李夫人的情形,她似乎又向外张望了许久
程槿姝(娇娇)她方才说,若非娘家距此地三十里,她也不会当掉玉珏
……纠结话中,好像,不对
程槿姝(娇娇)三十里,妇人脚程也就两日,为何需要这么多盘缠?
程槿姝(娇娇)李逢既然是族人养大的,怎么会有当亭长的父亲?
目前,已是错漏百出

程槿姝(娇娇)方才李夫人说,留给一家老小,可我记得她并没有孩儿
一个又一个的疑点,“三十里,她的君舅是亭长”
程槿姝(娇娇)子晟,三十里,驿亭
凌不疑(子晟)阿起阿飞,铜牛县外三十里处驿亭,给我搜
阿起阿飞接了命令,当即前往三十里处,只是掘地三尺,数个尸身
#凌不疑(子晟)可都查清楚了,尸体都有何人
阿飞冲着你们二人行过礼
梁邱飞六旬老妇一名,四十左右妇人一名,不到十岁孩童一名,还有一名四十岁成年男子
梁邱飞看服饰,应该就是颜忠及其家眷
都已是尸身了???
梁邱飞其余人也就是三四十岁,不过因为时间太久,无法辨认身份,看装扮,是这次跟随程将军前往铜牛县的护卫
你心头一沉,那我阿父呢
心头不安,提着衣摆就冲向那些尸体
凌不疑(子晟)槿姝
跪在地上一个个掀开,即便是面容尽毁的尸体,可没有一个,是她阿父
凌不疑(子晟)好了好了,别看了
凌不疑(子晟)如今你阿父不在这里,那就证明他不会有事啊
凌不疑的轻声细语,生怕刺激到你
程槿姝(娇娇)对,阿父不会有事的
情绪激动,刚想起身跑出去寻找阿父,却一个踉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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