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娜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那轻灵的声音有些缥缈,像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声音似直插云宵,在山丘的小路上打转,穿过森林和草地。显得有些不真切。
菲欧娜迷迷糊糊的,眼皮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明明想抬起眼来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
一种亲切而奇妙的感觉围绕着她的全身,像躺在云朵上似的,轻盈的。
菲欧娜.吉尔曼“你……是…”
生怕再做不出回答这道声音就会离开,她连忙开口,声音微颤。不知为何,她的潜意识里就不希望祂走远。
——不要离开我……在,在靠近一点点,哪怕一步,也行啊。
〖……〗
相安一会儿后,那声音又说话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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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吉尔曼“啊,呼,呼——”
菲欧娜猛然从破烂的床上坐起来,紫罗兰般的发由于刚睡醒还有几分凌乱,带起了几簇枕头中本就不多的棉絮。
薄薄的床单被她还紧紧攥着的手捏地乱七八糟,颀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眉心深深皱起。
这个梦已经伴随她好几周了,重复做一个梦简直令人崩溃——何况这个梦一直都令人费解。每一场梦,除了说的话不一样,内容是不另外一样。而每到那人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又醒了过来。
菲欧娜.吉尔曼“……”
——……真是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明天还得去帮院长奶奶……
她望向窗外,一片浓墨般的乌黑,几颗如银钉一般的小星星熠熠生辉。
哎呀,不管了,赶紧再睡一会儿吧——希望不要再梦到了。
稍稍理了理床铺,将那只朵棉絮塞了回去。没床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只隐隐发光的水晶球,四周隐隐散发着黑气,一只巨大的黑瞳的眼睛微微颤动。注意到菲欧娜的目光,似有所觉,和她对视上。
无言,沉默了一会儿。菲欧娜再三犹豫,还是走下床,抱起了那个有一个小皮球那么大的水晶球,摸黑找到了支架。
冰凉的触感传来,小心翼翼的将架子摆在了床头柜,然后再将水晶球摆好。
菲欧娜.吉尔曼“……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安的躺在床上,四周安静得能听到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最终,许是太困了,她缓缓磕上眼睛。
窗外的枯树上站着一只猫头鹰。它似是很好奇,歪着头,用仅有的一只眼睛向屋内望来——它的另一只眼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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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yi)完待(bu)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