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梅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妇女,她正在把厨房里的菜端到桌子上,当所有的菜都端到桌子上后又望了望外面,“甥甥,吃饭了。”
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女孩,肉嘟嘟的脸蛋儿上满是汗水,女孩儿在妇女面前站定,撅了噘嘴,“妙姨姨,我还没玩儿够呢!”
妇女只笑着上前给小女孩儿擦脸。
当看到那妇女时,泽梅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前世的事了。那妇女正是妙姨,而那小女孩儿正是前世的自己,那个好人坏人傻傻分不清的……自己。
泽梅不知道从哪里端了一条小凳子坐下,又摸出一些干果吃,有些事太久了,快要忘记了呢~
正在为小女孩擦汗的妇女突然开口问,“甥甥,妙姨姨对你好不好啊?”
女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啦,妙姨姨是世界上最好的姨姨,甥甥最喜欢了!”
妇女听了心中有些触动,但又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要做什么,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果给了小女孩儿。
女孩儿只是愣了一下,朝着妇女灿烂地笑,然后将糖果吃了下去,嘴中还脆生生地说着,“谢谢妙姨姨…”。
女孩儿的笑似乎变得格外刺眼,刺痛了妇女的心,笑着笑着她突然感到有些困……
妇女攥紧了拳头,看着她倒下去,眼泪如决堤一般。妇女坐在了地上,抱紧了女孩的身体,嘴中念着对不起。
画面一变
女孩坐在血泊之中,四周都是尸体,她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目光空洞无物,细看其中却有小男孩的身影,男孩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但是看嘴型应该是‘不要怪她’,女孩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妙姨?不怪她~为她丈夫把我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因为我特殊的血就要将我送到研究室?”女孩儿的声音轻柔却意外的悲伤。
女孩又凑近了男孩儿的耳朵,“我不要你为她赎罪~”
男孩儿的身体僵了僵,眼中有的却只是悲伤,他是妙姨的儿子,自然是不希望她恨自己的妈妈的,可是……这是妈妈自己做的~
男孩儿眼中的光越来越暗,女孩儿慌了,口中传来低吼,“你要是死了,我就让妙姨下去陪你~”
大概是因为他快要死了吧,男孩儿已经听不清她的话了,只是扯着嘴对着她笑,他的脸上混着血,笑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但是女孩儿也笑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泪中混着血,看起来凄惨极了。
直到……怀中的男孩儿完全没有了气息,她不笑了,虔诚的将男孩儿的尸体放下,捡起脚边的枪,枪口对上了自己的太阳穴,她自己的手却在颤抖久久不能开枪,最后又颤抖着放下。
多懦弱无能的自己啊,她怕死啊,她怕那种在黑暗中无人陪伴的感觉,她怕……怕很多很多。
………画面到这里就没了,泽梅站了起来,空留一地的干果核,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干果才能铺成一地。
泽梅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时的自己可真是懦弱得可爱啊~~
没有了画面周围就是一片空白,她又坐下去继续掏出干果吃
四周只有她一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
泽梅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眼睛不时地瞟着周围却只看到花白的场景。
“泽梅…泽梅?”
泽梅的身体被轻微摇晃着,温酒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看见她睁眼温酒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开自己放在她身上的手“你怎么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啊,真是够了。”
泽梅皱眉,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周围。自己还是在车上,又下车伸了个懒腰。
“车子太抖,下次开稳一点。”听到这句话,寸头大叔的嘴角一抽,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前面的路程就不开得这么抖了,还被一顿损。
不过寸头大叔心里这么想,却仍然老老实实的点头说是。关系户惹不起啊……( ๑ŏ ﹏ ŏ๑ )
军区已经到了,这里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四处遍布寸头,黑人是常见品种。当然还是有几个小白脸……咳…长得周正清秀的。恩……例如守门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