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两人都是如此。
终是李星打破僵局，他干笑：“不就是尿床嘛，小时候经常尿，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哥哥？”
“是，”杨浩南回答，“最近我帮你报个补习班，我去打工。”
“要补习一起补，要打工一起打。”李星拒绝单人。
“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杨浩南冷冷的说。
或许先分开一段时间，会让他对李星减少一点隔阂。
他反感男女情欢，因为很恶心；更反感男男之事，因为更恶心。
之所以想要一直保护李星，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懵懂，他的干净。
可现在，连李星都脏了，杨浩南想自己需要冷静。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李星问。
“我何时喜欢过你？”杨浩南冷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有多远走多远，懂？”
“哥哥……”李星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倔强如他，眼泪又被硬生生憋回去。
杨浩南没再看李星一眼，他调了个头，径直走回病房。
哥哥。
别生气。
我错了。
李星蹲在地上哭，眼泪糊了一脸。
“星星要乖哦，哥哥给你糖。”
“谢谢哥哥，星星会好好学习的，不脱哥哥狗腿。”
那是刚上小学那会儿，李星成绩不好，幸好有杨浩南那个学霸，用一颗糖蛊惑了他，说：“星星要乖哦，哥哥给你糖。”
“谢谢哥哥，星星会好好学习的，不脱哥哥后腿。”李星接过糖，专心读书。
那是天很蓝，糖也很甜。
李星停止哭泣，把保存很久的糖拿出来，撕开糖纸。
糖在嘴里融化，李星自嘲。
连糖，都没有甜味了。
时间过了很久，李星一直蹲在地上，腿已经麻木了，路过的病人多看了他一眼，有一个老太太看他可怜，给他一个馒头。
“快回家吧，怪可怜的。”老太太说完被拉走了。
李星没吃那个馒头，尽管肚子很饿。
“傻子！”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哥哥！”李星欣喜抬头。
入眼的是久违的脸庞，李星再一次抱住杨浩南大哭，边哭边埋怨：“哥哥你个骗子，你说过不会把我弄丢了，今天我在原地等了你这么久。”
“别哭了，又不是女孩子，”杨浩南嫌弃的帮李星擦眼泪，“回家了。”
“好。”李星点头。
那晚的风很大，李星的手被杨浩南紧紧牵着。
杨浩南的手很大，也很热。
“哥哥，下雪了。”李星用另一个手去接雪花。
“嗯。”杨浩南微微点头。
“哥哥，我可以推雪人吗？”李星问。
“看你自己。”杨浩南停下。
李星堆了一个小雪人，小到可以用手拿着。
果断抛弃杨浩南，李星捧着雪人回家。
“哥哥，我把它放冰箱，不然它就化了。”李星说。
杨浩南帮李星打开冰箱门，李星小心翼翼地把雪人放进去。
两人吃完了晚饭，杨浩南便会房间了，并且对李星说：“从今以后，我们单独睡觉。”
“哦。”李星失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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