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奔向公交车站牌,一遍遍告诉自己——
林安七“不会的,可能手机只是刚好没电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林安七你冷静一点!”
可铺天盖地的慌张怎么样也无法阻挡,好像,即将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会离开。
很重要的人......
公交车的提示音响起,你下了车,直奔修车厂。
可是,眼前的满目疮痍令你不忍再看。
修车厂周围被围了一圈警戒线,各种媒体记者正在疯狂的拍照,眼中只剩疯狂的利益。有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机。警察们正在保持现场。
风很大,很凉,没有边伯贤的外套,你该怎么度过这个寒冬?
你的世界仿佛崩塌,呆滞的走向那里。
女人躺在萧瑟的秋风里,她的家人正在哭泣,被人安抚着。
心似乎被掏了很多个洞,风一吹,就呜呜的漏风,遍体冰凉。
你差点忘记了如何说话,声音粗嘎难听;
林安七“请问......伤害了这位小姐的......是谁?”
记者“你不知道?这女的是Z.H房地产公司的CEO,姓林,杀了她的是个男的,很穷,据说已经维持地下.情三四年了,今天好像因为男的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万,女的不同意,一刀捅死了那女的,那血溅得呀,然后就跑了。”
林安七“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记者“喏,就那。”
记者努了努嘴,指着女人的家属那边。
记者“她们说的。”
林安七“凶手......就是那个杀了她的......叫什么?”
记者“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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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坠海事件发生的第二周。
你们租的拆迁楼即将拆迁,你只好整理行李,寻找下一个蜗居的地点。
昏黄的日光洒进房间,空中浮动着尘埃,你坐在床边,整理那些小小的照片和曾经的纪念品。少年少女的笑脸洋溢在照片,笑的不知世间疾苦和颠沛流离。
林安七“白白......”
你相信边伯贤的忠诚,因为当一个人爱你时,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他的白白,在不知经历了什么之后,尸骨未存。
林氏......
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才会将这样龌龊的罪名扣在无法自证清白的人身上。
你,要为边伯贤平冤,再也没有时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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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有人敲响了你的房门。
林安七“谁啊?”
未知“......送外卖的。”
林安七“哦。”
你走上前去,打开门。
你一推开门,就是这番风景。
林安七“......”
未知“签字,快。”
那人见你愣着,不耐烦的提醒了一声。
林安七“那个......”
未知“干什么?”
林安七“......你喝的是我点的外卖。”
未知“......”
眼前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点了一下头;
未知“好。”
???
好什么?喝了别人的外卖很令人开心吗?
未知“啊,开到半路就忍不住自己喝起来了。这是谁家的酸奶,这么好喝,比那些进口空运的不知道什么牧场奶牛的好喝多了。”
他将酸奶喝完,随意地丢进了垃圾桶中,挥了挥手示意再见便转身下楼。
林安七“先生。”
你双手贴着门框,奶白的皮肤在日光中柔和的被镀上一层金色。
那人回头。
林安七“恕我直言,您真不是一个好的工作者。”
流利的法文清越的跳动在吴世勋的耳际,带着酥酥麻麻的哑音,让吴世勋想起了喝法国盛名的罗曼尼·康帝红酒时的感觉,惊艳许久。
吴世勋“你叫什么?”
他勾了勾唇,起了浓厚的兴趣,同样用法文问道。
你讶异于一个外卖小哥也会说法语,不过想来这人身上的贵气,定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你笑了。
林安七“先生,我叫......林、安、七。”
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