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傻孩子,都受伤了,还能说好吗?”
原来是阳顶天发现了他手上的伤痕了,其实这段日子他一直藏得很好,就算是跟他最亲密的范遥都没发现,却想不到被才见面一会儿的阳顶天发觉了。他卷起了他的衣袖,轻轻抚摸那一片青紫,眼里满是怜惜和心疼。
杨逍“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杨逍知道他是疼惜自己,这话其实也非纯粹安慰,这真的不碍事,他又怎会那么弱不禁风?
阳顶天却没有听进耳里,自顾自的从抽屉里把所有最珍贵的伤药都挖了出来,像陈列一样全都放了在杨逍面前:
阳顶天“来,脱下衣服。”
杨逍“义父,这…”
杨逍有点为难,对他而言,这实在有点不妥。
阳顶天“连义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阳顶天佯装不悦说道,他本不想拿长辈的身份压他,可若非这样,这孩子又怎会乖乖听话?
杨逍“逍儿知道。”
很明显感觉到义父不高兴了,杨逍只好脱下了一身衣服,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身体。
阳顶天“为何连药也不涂一下?有些伤口已感染了”
阳顶天看着那些没处理过的伤口,皱了皱眉责备道。这孩子向来十分独立,懂得照顾自己,受了伤怎会不顾不理?
杨逍“我怕被阿遥知道…”
范遥每天跟他同床共寝,要不让他发现,必须小心翼翼,而且伤口并不深,杨逍想着即使不上药也自然会好的,于是便没有理会了。
阳顶天“以后不许这样,训练后就来我这里,上了药才可以回去。”
阳顶天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命令道。
杨逍“逍儿知道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杨逍也答应了:
杨逍“只是逍儿自己处理便可以了,不敢有劳义父…”
阳顶天“你这孩子…”
阳顶天摇了摇头,他就是那么介意自己碰他吗?
阳顶天“是怕阿遥知道吗?”
杨逍“不…不是…”
杨逍并不习惯说谎,编谎话时也是支支吾吾:
杨逍“只是义父公务繁重,而且逍儿也能照顾自己…”
阳顶天“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阳顶天没揭穿那谎言,只是开门见山问了一个他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阳顶天“他们说你和阿遥关系并不简单,这可当真?”
杨逍“是真的。”
杨逍无意隐暪,他和阿遥两情相悦,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再说,他从不介意那些人怎样看自己。
虽然早就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可听到时阳顶天的心还是猛然一揪,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阳顶天“的确,只有阿遥,才能给你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他们十多年的情谊,而且又共历生死,这又岂是他人能够轻易取替的?
阳顶天“你们都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再说,阿遥是可以交托的人,你和他一起,为父十分放心。”
这些也是实话,可是要亲口说出和承认,阳顶天感到对自己未免过于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