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眼前的秋千却让她摸不着头脑,他是喜欢荡秋千?
看向旁边的他,昂头挺胸地走向秋千,像个幼稚的小孩子。悠然搓着发凉的手,站到了他身后。
后背被她一推,秋千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双眸微阖,清风习习,擦过脸颊,嘴角轻勾。
一个高大的男孩子缩在小小的秋千中,还被一个女孩子推着,这画面简直不要太清奇。
悠然见秋千已经稳稳地升降,就自己坐在了另一架秋千上,弯弯腿,身体带动秋千荡了起来。
居然隔了这么久,还能荡起来?!
她眉眼间散发的自信光芒,和飞扬在空中的笑意,震住了他。
他们找回了童年的感觉啊。
萧篱南一恍然,回到了那时——姥姥姥爷还健在的小学时光。一放学,他就兴冲冲地奔向秋千那处,央求着姥爷推,姥姥就在一旁柔柔地笑着,累了给水喝。
秋千周围还有许多小朋友跑来跑去,你追我逮,好不快乐。
可谁料,一场意外车祸破坏了一切!双双陨命不止,给他幼小的心灵刻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林悠然萧篱南?南哥哥!
悠然轻呼一声,封闭的心像被解了锁,他猛地抱住了她,手抚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说:
萧篱南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不如平常的玩笑,这番发问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似问似肯。
林悠然嗯?
悠然很是疑惑地回望着他。
林悠然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从头到脚地瞧了一遍,正常的很啊。
萧篱南没事。
声音低低的,回了两个字,萧篱南靠在秋千栏杆上,抬头看着她,岔开了话题:
萧篱南你分班考准备好了?
悠然听到分班考三字,就扭头不理他。
林悠然拒谈考试!
萧篱南可,这也是很重要的呀!
萧篱南放缓了语速,走到了她的前方。
他牵起她垂下的手,掌心交握,十指紧扣,在给她力量。悠然眉一蹙,
林悠然就算考得好,我们也是文理分科,不可能到同一个班的吖。
她鼻头一酸,话语中带着点点难过。
萧篱南所以要定同一所大学为目标,这样……
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你了。
萧篱南顿了一顿,悠然接上了话:
林悠然这样我们就又是同学了,或者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她特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语气,只为了揶揄他,顺便调节调节这严肃的气氛。
萧篱南悠悠,我只恨没有早些和你成为高中同学。
我应该一得知你的去向,在高一就转学,不让你一人待在这陌生之地。
林悠然小小年纪恨什么,你又没抱憾终身!
悠然踮起脚来够高,目标是拍拍他的头,却离那儿还有几尺远。
萧篱南抓住她的手臂,
萧篱南站好了。
这话中有一丝丝威胁的意味,悠然不敢造次,默默地收回想要作乱的手。
这委屈巴巴的神情,萧篱南轻笑一声,蹲下了身子,
林悠然现在可以够到啦!
悠然欢快地喊出了声,望着那修长身躯曲着,憋笑地多拍了几下他。
萧篱南别闹!
这呢喃中带了愠色,却是调笑。悠然轻哼一声,掉头就走,萧篱南紧紧地跟着,送她到了家。
冰雪初融,河面还未化,“嘀嗒嘀嗒”的化雪声,水滴在冰面上的声音,是她的心音。不久之后,万物复苏,回春色盎然,又是一番新景象。
快了快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