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着碎玉城城主进了城主府。
顶着个五皇子的名头,还是这国君老头儿最疼爱的小儿子,确实好行事。
两人随着城主一路走进前厅,这时这个城主才发现言天启后面还跟了个少年郎,看着衣着打扮也不像随从,可是以前也没见过,不知是个什么身份。
城主恭恭敬敬的请言天启上坐,随即又十分客气的问到:“不知这位公子?”
“在下耑棪,见过城主!”耑棪也客客气气的向他回了一个礼。
“他是我义弟。”言天启淡淡的说到。
“原来是五皇子的义弟!下官王仁义,失礼了!失礼了,请公子恕罪!”王仁义全身的肥肉跟着一抖,说着又请耑棪也上坐,不过是另一边的座椅。
“无碍。”耑棪还未开口,言天启又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优雅的喝了口茶。
这个王大人真的是够精明,够老谋深算!会识人,会看眼色。亏得没有怠慢耑棪,这皇子的义弟是什么?那岂不是国君的义子?这五皇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可能性极大,那他这义弟,以后也定会跟着水涨船高,看着两人的关系如此之好,以后不是做个王爷侯爷也定然是个达官贵人,幸好幸好,没有得罪这个小公子。
王大人顿时感觉松了口气。
等到两人都坐好了,这个王大人又恭恭敬敬的问到:“不知五皇子屈身小城,五皇子恕罪,小公子恕罪,敢问五皇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无碍,原本我二人只是途径此处,可是进城时看见城外众多贫苦百姓不得进城,就连我二人也是贿赂了这守城护卫才得以进城,所以便来这城主府问问。”言天启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漫不经心的看着王仁义。
“这……这,这些个不是什么贫苦百姓不让进城,而是难民,逃到这儿来的附近村落的难民,我虽然下令不然他们进城,可是每日会派人给他们送去吃食。”王仁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回答着言天启。
原来这些城门口的老百姓都是一些碎玉城附近村庄的难民,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大批山贼,这些山贼有组织有纪律,每次行动目标明确,干完一票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回山。把附近村庄的钱财吃食已经抢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抓回去了好一些女人,简直可以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再说那山,碎玉城原来大部分的玉都是出自那山,一座很神奇的山,而那山也是易守难攻,不知为何却被这些山贼占领了。
那些山贼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下山干一票。可是每次行动迅速,根本让人抓不住。
这碎玉城城主也是十分着急啊,除不了山贼,就连玉山也进不去,进不去玉山,那这碎玉城就断了一大半的玉产,没有玉,卖不了钱,这一城的人可如何过活?
他不是没有想过把难民放进城,可是刚来的一部分难民,是给放进来了,可是这有些难民偷抢,闹事,完全影响到了原来城里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城民也是叫苦连天。
后来城主实在没办法,就派出护卫把那些个难民给赶了出去,也不敢再放难民进城,生怕还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有的难民见进不了城,便离开了,到其他地方谋生去了。而大部分的老弱病残和少部分的年轻人仍然留在城外。
不敢放他们进来,可是也不能不管这些难民,于是城主就派人天天给他们送去食物。
就算这碎玉城再有钱,可是这现在也是只出不进的,城内的人也要生活,日子长了,碎玉城也没多少钱财去养活这些难民。
王仁义仍然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殿下,我也是没办法啊,城主公库的钱财快要花光了,守卫收贿赂的事情,下官一定派人详查,一定从重处理!”
其实到现在这种情况,这王仁义做的也是挺不错的了,没有不顾难民死活,有一城父母官的样子,也把城内管理的有条有理,就连两人在城中走了数次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言天启起身,向前扶起王仁义:“王大人请起,你做的不错!这林子大了难免什么鸟都会有,那收贿的守卫换掉就行了吧,处理就不必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处理了怕是会引起民心不稳啊。”
王仁义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又是唯唯诺诺的答了一句:“下官遵命。”
耑棪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也站起身,走到两人跟前说:“既然已经过了这么久,王大人为何不上报?请上边派军队来收拾这些山贼呢?”
这王仁义又是一阵行礼,又急急的回答到:“报了,报了,一开始就报了,可是这报信的人出了城就在没有回来过,一连好几个人,一定是被山贼给灭了口啊!后来我实在不敢再让人去送死了!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
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再富裕的城也经不住这么多人只出不进的消耗。城中的居民还好,基本是有家底的,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是公库亏空,快要养不起这些难民了啊!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言天启颔首,摸了摸下巴,一脸的凝重。
这事既然被他这堂堂正正的五皇子遇到了,要是置之不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怕是会引起民愤啊!
耑棪看着言天启凝重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言天启管定了。
“既然送信的人被杀害了,一次两次也许是偶然,可是每次都这样,那定然是有这些山贼的同伙在城中,并且这人是能知道送信这件事的人!”耑棪分析到。
确实,送信虽说没有刻意隐瞒,但是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言天启对耑棪赞同的点了点头,耑棪顿时笑开了花!“我居然被天启哥赞同了?哇!”
耑棪还在为心中的小九九高兴着,突然一愣神,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言天启和王仁义就在那商量着如何找到这奸细时,耑棪就在旁边坐着,思考着什么。
突然耑棪开口到:“王大人是否还记得前几次的消息有哪些人知道?”
王仁义一愣,又恭恭敬敬的答到:“记得记得,这也算大事,只有城中的几名官员知道。”
“那就好办了,我们只需给每个知情人告诉一个不同的消息,然后提前派人在途中埋伏好,到时候再让人扮成送信人,如果有山贼来刺杀,不仅可以抓住几个活口问话,而且知道这条消息的人定然就是奸细了。”耑棪悠闲的扇着手中的折扇,悠悠的说到。
对于一个看了无数谍战剧,看过无数小说的现代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几人商量好,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耑棪和言天启没有再回客栈,而是在城主府住下了,可是这次却不好住在一起了。
耑棪急匆匆的从自己房间出去又跑到言天启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低声说:“天启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耑棪又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了言天启,言天启听完也是一愣,同时也感到很开心。没想到这小木头居然能观察的这么仔细,心思如此缜密,能够想的如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