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容易遗忘那些不在眼前的事情,生命基金会在埃迪爆出非法人体试验后生命基金协会就立刻神奇的交出了一份名单——那些试验的人员全是试图越过国界来美国贩毒的墨西哥人,虽然大家觉得用死刑犯来进行试验有些不人道,但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卡尔顿-德雷克博士因实验爆炸退出养伤,生命基金协会动荡了一段时间后,安然无恙。
不疼不痒。
有着大量疑难杂症治愈成果的生命基金协会总是不愁保护伞,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们比谁都更加恐惧疾病。
资本家们有的是方法让无产阶级永世不得翻身,没有资源和权力的弱者哪怕聚集到一起,也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坐在病床上闲闲看书的卡尔顿接过嚎叫递来的一杯咖啡小酌了一口。
嚎叫非常后怕“玛丽她已经起疑她是怎么照顾你的,我们明天就要去做磁核共振了……”话语已经带上了哭腔。
“你可以今晚住在这里”卡尔顿指了指床底下的密封罐。
虽然暴乱总是情绪不爽的呵斥自己,但嚎叫还是对这个有着巧克力肤色的人类很有好感的,性格温柔、博学、还能提前想到并解决各种问题,虽然嚎叫并不是很懂人类究竟是如何判定美貌的,但嚎叫却是第一眼就觉得卡尔顿是一个美人。
因此迟疑再三,嚎叫还是把手里的小蛋糕递了出去。
?卡尔顿不解。
“那个,我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这个蛋糕是玛丽小姐想要安慰您——您终于转入一般病房的礼物,”嚎叫看着卡尔顿体内越来越生气的暴乱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哦,是吗?那谢谢你了,我自己都忘了我的生日。”
当人长期处于一种封闭的环境下会导致他们变得各个方面都迟缓起来。
暴乱显出身形,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说?说什么?卡尔顿自己都忘记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虽然共身体们不会过生日
因为他们并没有年历这种东西。
但这并不代表每一只共生体会遗忘自己出现在世上的时间。
一想到这里,暴乱就又烦躁起来了。
如果他的坐骑是好好的在外界而不是因伤呆在医院这种消息封闭的地方的话,自己也能更早去庆祝他的生日。
而看着暴乱越来越黑的脸色再加上自己对于磁核共振的痛苦感觉,唯一的母亲毒液也死去,只能长期生活在暴乱阴影之下的嚎叫,这只绵软包子终于在此刻漏了汁。
卡尔顿虽然对于小孩子总有一种偏爱,以往只有前来参观的儿童团才能把他从工作上拉下来,可即便他有着丰富的和孩子交流的经验,他也在此刻蒙逼。
当静静呆着的乖巧小孩突然毫无缘由的哇哇大哭究竟要怎么安抚?
一般这种事情从来都有带队老师负责把孩子抱下去单独安抚,没有哄哄小孩子的经验,现在卡尔顿可以说是又心疼又不解,想安慰又不知道从那里安抚。
然而暴乱接下来的一句话很快就让他原地爆炸。
“如果你还是我的妹妹,你就应该停止哭泣。”
这信息量简直多到能让大部分人的大脑死机。——卡尔顿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