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嚎叫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自由意味着她需要独自捕食,要小心翼翼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共身体身份,还要努力在人类社会中生活……
自由对于各方面上的弱者来说,就是一个包裹着糖衣的致命毒药。
嚎叫对于自己的未来想的越来越可怕,但都被玛丽的工作打断了。
是卡尔顿的病房唤铃响了。
不管按铃的是暴乱还是卡尔顿,她都得去。
走廊的长度并不长,可嚎叫却觉得希望不要那么早的走完,她甚至想到一个念头。
要不要就此杀了他们两个?
不要吃惊与嚎叫会这么想,想法这种东西,谁都会有,只是有的人会去实现它,于是就变成了事故,而没有实现的想法,那就只能是一个想法了。
然而嚎叫没有那个实现想法的勇气,这是那些宿主带给嚎叫的坏习惯,那些个流浪汉但凡有一点自觉都能够找到更好的工作养活自己而不是选择卡尔顿的试药实验作为自己的工作,就算是所有宿主中社会身份水平最高的斯格特教授,反抗卡尔顿的方式也不过是找来一个落魄记者去举报他的所作所为。
见惯了软弱保险行事的嚎叫也就只是想想,但实验自己究竟如何了还是要做的。
最后的结果证明了那个白莹没有说假话,目前嚎叫已经不再会被火焰和声波伤害到,但这个事情的来源却太过离奇,嚎叫并不打算跟暴乱和卡尔顿说明。
嚎叫还在意对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家人并未远去?那是不是……毒液……没有死?!
马丽今天觉得自己不舒服到了极点,早上起来时就觉得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的,脸色白到同事都经不住担忧,“没事吧,马丽,你怎么样了?”
马丽只是虚弱的笑笑“我自己做了检查,医生说的休息不够,可能是睡眠太糟糕了。”
同事一见查房的护士推着医疗车经过,连忙借来血压计给马丽一量,收缩压180,舒张压120,见着这么高的数值,赶紧跟护士长讲明让马丽回去休息了。
期间护士长语重心长的跟马丽谈心,问马丽要不要回家休息几年。
言下之意就是劝马丽就此辞职算了。
换下护士服的马丽走在回家的路上咬牙,自己最近老是动不动就昏过去,她也反复检查了自己身体,除了长期睡眠严重不足导致的高血压就是没能检查出有什么问题,再一直这样下去,自己的工作就要从此告吹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自己的退路,一次眼前发黑,她就此晕倒在地上,但当路人想让上前扶起她时,她又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就是看着十分怪异,走了好几步才渐渐变得好起来了。
马丽其实是刚才死了。
高血压导致的脑部血管炸裂,玛丽甚至来不及呼救就成为了死神的客户之一。
哪怕嚎叫尽量注意保养玛丽的身体,多了一个共生体对于玛丽的身体来说还是过于沉重工作量了。
嚎叫一路撑着她的身体艰难的回到她的屋子。
因为长期休息不够导致高血压,再加上被寄生后的身体不适,以及刚才的急火攻心,猝死了。
而嚎叫仔细思考后,不打算把这件事情暴露出去。
因为嚎叫知道了自己其实还有一个本领,那就是在宿主只是脑部死亡的情况下,自己也可以继续维持身体存活,不打算再去找一个新的牺牲者去接近卡尔的情况下,就这样使用玛丽的身体也不失为一个更好的方法。
嚎叫望着玛丽房间内的电脑,开始思考今后的生活究竟要如何度过。
只是连嚎叫自己也未能察觉到的是,被嚎叫控制下,玛丽的眼睛本来应该是没有瞳孔全眼白,但却渐渐浮现一点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