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面对着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的现实,无法接受。
萨贝达在床上翻来覆去,信的内容重复出现在脑海里,根本睡不着。
又一个翻身,干脆看了下戴在手上的手表上的时间――早上七点过四十三分
“嗯啊啊!”萨贝达疯狂挠起了头,最后以动作太大使本来就破烂的衣服的线头断开为结尾,“睡不着”
萨贝达起身下了床,戴好兜帽,理了理缠在手臂上的绷带,便出了门。他从未这么晚出去过。
“哒哒哒”在这长长的走廊里,军人特有的军靴踩在老化的地板上,发出独特的声音。
庄园里的天气多变,太阳早早升起,却不见一片乌云。今天似乎是个晴天,可是参加游戏时,天气可就说不定了。
因为一旁是窗户,又有树,树光影影还配合着这虽然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却仍然熠熠生辉的走廊。
萨贝达在这有光亮又有色彩的走廊里,没有回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看着前方,一步一步走去。
是这种感觉?可又不是这种感觉,是因为她不在吗?不对,之前,也只是感兴趣而已。
萨贝达自嘲道。
既然如此,干脆闭上眼,不管不问。也确实这么做了。
闭着眼,用灵敏的听力加上记忆行走在黑暗之中。
才走了俩步,就听见其他求生者的吵闹声。第二次来到庄园已经过去三天,之前认识的人都来了,可没有她,而且其他人似乎也忘了他。
受不了吵闹声,便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看见了光亮、听见了一声鸟叫,萨贝达知道他接近庄园唯一的入口和出口了――一个布满锈渍的铁门。
算了,就当散步吧。
推开面前的门,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庄园那些已经看惯了的景象,而是――――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涉,都是各找各的安静,他不去问身后人的名字,后者也不去问他。
“呼呼,萨贝达,原来你已经去迎接新人了,害我白跑一趟。”
迎面跑来的,是气喘呼呼的艾米莉和气息均匀的玛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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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贝达一推开门,便看见了一个人。
看着着装――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子边缘还有着黑纱,帽子上已经有黑纱,可是,这人还在脸上蒙上了一层黑纱;衣服是一身黑,似乎只要躲进黑暗,就没有人能够发现;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背上还有三把长刀。
“新人吗?”萨贝达问。
站在门口的人也只是轻轻点点头。
“那跟我来吧,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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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错意,只是起来散散步,走到门口刚好碰见,顺便带来而已。”
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萨贝达似乎惜字如金,刚说完就安安静静的靠着墙了。
“嗯,那也是谢谢你了,萨贝达。那个你是新人吧?”
谢过萨贝达后,艾米丽看向了他身后的新人,报以微笑。
“那个先生,请您先跟我去求生者大厅,去认识一下我们的伙伴吧。”
依旧只是点头。
一路上,艾米丽滔滔不绝的向新人说这庄园的情况,却唯独没有讲,关于庄园规则的事。身后人的此刻对此不问,也没有任何动静,面纱遮住了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在认真听,还是看着什么,想着什么,可谁知道呢?被黑色笼罩了他,令人看不清的他。
走着走着,讲着讲着,就到了求生者大厅。
“进来吧,我们十分欢迎新人。”
艾米丽微笑着说。
“对了,忘自我介绍,您好,先生,我是医生,医生艾米丽·黛尔。”
新人的面纱动了动,可能是在观察她吧。
“唉,果然。先生,虽然说我的着装看上去不像医生,但是从专业的角度和我对我自己的医疗技术的肯定,我的确是一个医生。。”
“还有,你第1个遇见的是佣兵萨贝达,而我身旁这位……”
“玛尔塔·塔菲亚,一名空军……地勤”
玛尔塔虽然不想说出来,可是还是不情愿的说了。
新人的面纱动了动,随着做出了一系列手势动作。
意思是“不要难过,为梦想加油吧。”
“……谢谢。”
“您好先生,我是特雷西,您可以叫我小特。”
“hi,新人你好,我是克切利,克切利·皮尔森,是慈善家,但是,也是个社工。”
“您好,我是……”
“……”
求生者们都一一介绍完了,只剩下这个着装奇怪的新人。
“请问您是?”
虽然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衣服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纸,准确来说,应该是每个人都有的邀请函,递给了艾米丽。
“哦,给我的”
艾米丽接过了邀请函,开始默读起来。
新人看着艾米丽的眼睛到了邀请函的最下方,一把抢过那张邀请函。
艾米丽一愣,又尴尬的笑一笑,说:
“啊,那个你好,是刺客先生是吧?那个请问您的名字是?”
刺客摇摇头,不知道是表示什么。
“那个……”
玛尔塔插上了嘴,犹豫不决,但还是说出了口。
“刺客先生,为什么您不说话?只是做着手势动作,那个您是不是个哑巴?”
刺客不在做动手势动作,只是站着,似乎在回避这个问题。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不想面对的问题。”
见形势不对,玛尔塔立马道歉了。
“哈哈,那个刺客先生,您应该还不知道庄园的游戏规则吧?我来给你讲讲吧。”
艾米丽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解围道。但她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她说出这句话后,刺客先生隔着面纱,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艾米丽和玛尔塔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