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潘粤明《白天不懂夜的黑》
电影院碰面之后,两人都回归了各自生活,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只是张艺兴消失了一下午,行踪成谜;热巴变得越来越沉默,大概只有跟罗拉在一起的时候,笑脸多些。
在剧本修改到第四版的时候,热巴收到了中间人传话,说张导想见见她,亲自谈一下剧本的修改工作。热巴听后无异议,双方约定了时间地点。如果放在五年前,被导演请吃饭是一个信号,可左可右,自己一定会跟幂姐商量后再做决定的。如今,热巴看看在地上玩得正欢实的肉肉,嗤笑一声,收了心思。
约定的日子很快到来,热巴将之前的几版修改打印出来,仔细做了比对,又对中间人的交代细细的回忆了一番。说来有意思,这剧本发在网上,慢慢看的人多了就有人来找她,这个中间人便是这样联系上的。一来二去,慢慢就熟悉了起来,对方姓耿,叫耿晓波,是因为她妈是个王小波的小说迷,就给起了个中性名字,说话直爽,在个挺大的娱乐公司当编剧。人家是正牌编剧,热巴从她身上学了不少东西,这次就是受对方邀请,作为著作者加改编人的身份回来的。
热巴到的挺早,大概习惯了国外的生活,对时间的敏感性有增无减。她点了份咖啡坐着等,包厢应该是早就订好的,古香古色的,颇有几分唐风遗韵,可是菜单却是中西合璧,连汉堡炸鸡这样的大杂烩也名列其中,大概是为了迎合孩子的口味,说也奇怪,罗拉吃了快五年汉堡炸鸡都没能习惯,难道真的是有遗传在里面的?热巴想些有的没得。
张艺兴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那女子静坐在靠窗的位置,关于这个,他们曾经还有过讨论,那个位置最容易被镜头捕获,放在过去,两人是绝对不会考虑的。一看就是在走神,这是她的习惯动作,一走神右手食指总会无意识地轻点着杯侧,五年了,这点却是没变。
一时间,两人都没动。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耿小妹已经点好了菜,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你怎么杵在门口不进去?”
这个包厢是仿唐制成的,推门进去有段小回廊,旁边放着上好的仕女图红木落地屏风,屏风尽头有一水晶帘隔断了回廊与屋内的视线,穿过水晶帘,正对面是个假山隔断,分列一左一右便是就餐桌台和太师椅会客区。此时,张艺兴正是站在水晶帘处。耿小妹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张艺兴听到便回头看去,对着耿小妹扯了下嘴角算作回答,倒是没有拆开帘子,等着人齐了一起进去。这屋子隔音绝佳,外面的一站一等一点也传到屋内的人耳朵里。
“迪丽姐,路上堵,我来晚了。”耿小妹人未到声先来。话说耿小妹也是在热巴回国后才知道那剧本写作者居然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大明星迪丽热巴本人。他们之前一直用推特聊天,热巴的推特名叫Dilraba &Lola,她觉得叫迪丽姐显得亲近,即便知道了也还是照着原来的称呼。
“晓晓,你来了。”而耿小妹的推特名恰好叫BoBo,一开始热巴以为是个男孩子,聊久了才知道这名字由来,也就改了称呼其为“晓晓”。
这时,张艺兴借着假山的遮挡,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等两人寒暄完毕,才从耿小妹背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