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昱摇头。直觉告诉他，这位蓝焰伴雪一定经历了很多。
“你可以帮我保密吗？”莫离看着他，道。
“我，我会的。”景昱道，“你，信任我？”
“只要你答应，就信任。“莫离轻轻一笑。
“谢谢……”不知为何，景昱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三百多年前，在我们那个国家里突然滋生出了一种怪病。”莫离垂了垂眼，默默地说道，“那时一种极为奇怪而且可怕的病，你能想象有多可怕吗？就是你的脸，腿，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有可能受染，一开始先只是一个疙瘩，但到后面，会渐渐长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甚至会进食和尖叫。”
景昱白了白脸，“那……可真的是极为可怕了。”
“那场瘟疫被称为‘人面疫’，我们的国家就是被这场瘟疫灭掉的。军心不稳，加上叛军横行……皇城很快就被攻破了。我随着太子殿下一路逃亡，莫名进了一个出不去的阵法，阵法里还有五十来个平民百姓，男女老少都有。而这时，人面疫在他们当中滋生了。”
“人面疫无法根除，要想治好，只有一个办法，双手沾满鲜血。”
“换句话说，只有杀过人，才不会感染。”
“于是，那几十个人，以此用着一把黑剑，在我身上捅了近百剑。”
“可是……为什么他们只捅你呢？”景昱惊呆了，瞪着眼睛愣愣地说道。
“杀人，轮流杀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个人呢？他们也不傻。如果我不上，他们就要去捅太子殿下。你懂的，亡国的太子殿下，有谁会去怜惜呢？”
“不，不是的！”景昱连忙道，“世上还是好人多，人们都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
“是啊……”莫离看着自己的手心，淡淡地说道，“可是那一次，他们全将险恶的一面对准了我。”
“……”
景昱沉默了。是啊，面对生死，人心是多么的自私与丑陋。
“不过也没事啦，早就过去了。”莫离叹了口气，随后笑道，“与其在那里怨恨，为什么不选择过好每一天呢？更何况我现在是绝境鬼王，想干什么干什么，也不用怕什么东西，多好啊。”
景昱看着面前这个“强颜欢笑”的少女，在月光下，仿佛在闪闪发光。
“你怎么这么好啊……”他轻轻地说道。
“嗯？你说什么？”莫离歪了歪头，问道。
“没，没什么。”景昱回神，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好。”
－－－－溪子有话说－－－－
确认过眼神，我的小可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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