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扉间和柱间到家后,在走廊上遇见了刚好出任务回来的千手佛间,“回来了。”他刚想进房间却看见了扉间手中的铃铛。
他原本疲惫的脸上,展现出一丝丝激动,“那个铃铛,哪来的?”
扉间看了看手中的铃铛,“是玖初给我的。”
佛间拿过铃铛,脑海里浮现出昔日快乐的画面,手,竟然有些不自主的颤抖。他匆忙把铃铛还给扉间。
“那个孩子……”佛间顿了顿,最后只是无奈地挥了挥手,“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练习忍术。”
“知道了,父亲。”
“知道了,父亲。”
二人答道,看着佛间进了房间,才抬腿迈开。
玖初……扉间感到更加奇怪。
千手佛间关上房门,听见孩子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他才无力地倒在门上,顺势滑下,瘫坐于地上。
眼泪,竟是悄然间流出。
“阿瑶……”他轻轻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话音落毕,却是倔强地咬牙,眼泪止不住地流,混合着那段被尘封的回忆,那股被抑制的思念,那抹被隐藏的情愫。
夜深人静之时,他独自一人来到族里由他定下的禁地。
那是一处开满樱花的地方,满地的樱花,没有受战争的影响,依旧是生机勃勃。因为,她喜欢啊,所以他才找到这个地方。
千手佛间来到墓碑前,放下一包糕点,“阿瑶,我带了你喜欢吃的樱花团。你怪我吗?可我……真的不想你和那种人合葬在一起。”
千手佛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开口道:“田岛,你还是发现了。”
“是她吗?”他的声音略微颤抖,他多希望,她还活着,她还可以亲切地唤他一声,小岛……
……
千手佛间长久的沉默着,宇智波田岛颤颤巍巍地来到墓碑前。
“佛间,如果……如果当初我们两个都踏出那一步,那是不是……”
“……胡说什么,就算踏出去,面对那种形势,也只会……”
田岛一把抓过佛间的领子,将他揪到自己面前,“闭嘴!我知道!可就算牺牲,我也可以陪着她!你明明可以救她,明明可以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愤怒的情绪,致使写轮眼下意识的开启。
“因为,当时救她,我们两个人就会重伤!你以为我不愿意吗?”千手佛间激动地反驳道,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却被他忍了回去。
“阿瑶说,‘不要为了救她,而毁了两个族。她不希望看见我们两人重伤的样子’你知道的,她所希望的,我从来都是满足的,可那次我并没有,是阿瑶亲自用忍法把我和你送出来的!你知道我看着离她越来越远我的心有多痛吗?!”他吼道,宇智波田岛呆愣在原地,良久的沉默。
田岛突然坐下,靠着墓碑,“你知道吗?在阿瑶结婚的前一天,我找她私奔,被她拒绝了……”
“为什么?她……可是爱你的啊……”佛间说着,痛苦的闭上眼睛,靠着墓碑。
田岛突然紧握拳头,“因为,那个男人威胁了她,用阿瑶的妹妹的生命做威胁。就是为了所谓的族长之位!”
“……”
佛间的沉默,带动了田岛。樱花就这么被风打落,落在他们身上。
“我觉得他们赤龙一族特别可笑、可恨。明明是阿瑶用了生命的代价,换取他们一族的安宁,可他们却把阿瑶当做所有事情的来源,把她的孩子当做灾星。”田岛嘲讽般地笑起。
“因为只有阿瑶是正宗的赤龙一脉啊,他们挂起赤龙一族的旗帜,却不过是分系,一个继承血继界限的几率都小的可怜的分系。”千手佛间说道,拿起一片花瓣,呆呆地看着。
“如果,和平了该多好啊,阿瑶就不会死了……”田岛痴痴地说道,继而又补充道,“可是,总有一方以赢者的方式宣布和平。”
二人有着莫名的默契,同时起身,看着对方,“你我仍是敌对。”
话音未落,二人就相背而去,只有那半空中的花瓣,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而它,是从那人身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