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反了你了!
陆母你可别忘了,掌握主动权的人是我,不是你。
陆母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
陆母气急败坏道,本来就是她找上陈初夏威胁她的,到头来反被威胁,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陈初夏我是人微言轻,可你们贪婪,因为你们的贪婪,我也能反过来威胁你们。
陈初夏除非,你们是真的不想要那笔遗产了,那随便,反正前功尽弃的人是你们也不是我。
陆母你!
陆母恶狠狠瞪着陈初夏,半晌都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但她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至于被陈初夏掐住弱点。
陆母好啊,那你过去吧,只要你走过去我就不会动你和他。
陈初夏看了看周一,最终下定决心,迈开步伐朝着他走了过去。
我们都屏息以待,说实话,我不觉得陆母会有这么好心。
周一别过来!陈初夏,你别过来!
一向内敛温和没有存在感的周一突然爆发,他死死盯着陈初夏,怒吼道。
陈初夏周一。
陈初夏没有理会周一的爆发,继续朝着他走去,边走边笑道。
周一初夏,你别过来好不好?我过去,我过去你那边,你别动。
周一也没停下来,他几乎是跑着朝初夏而去。
在他们两人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一声枪响,陈初夏半跪在地,而她的后背处却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不断往外溢,染红了衣服。
陆母敢威胁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去死!
陆母手里举着手枪,枪口还微微冒烟,她看着陈初夏的眼里充满了疯狂。
她就是个疯子,嗜血的疯子!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众目睽睽之下开枪杀人!
而且还是当着警察的面,简直太嚣张了。
周一连忙走到了初夏面前扶住她,让她轻轻靠在他的怀里,他摸到了她身上温热的血。
周一为什么?
周一你怎么这么傻!
周一崩溃至极,抱着虚弱不已的陈初夏痛哭流涕,恨不能替她承受这痛。
陈初夏此时此刻脸色苍白如雪,嘴巴不断抖动,似乎是觉得很疼,可她还是坚持开口说话。
陈初夏周一,你别哭,你别哭,我没事的。
周一你还说你没事!到现在了你还这么说。
周一你为什么要过来?我都说了我过去你这边,你还是要过来。
陈初夏我真没事,就是,就是太痛了,浑身无力。
周一我送你去医院,你先别说话了,保持体力。
警察一看到罪犯开枪杀人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开枪的,顿时个个红了眼,也不顾上什么了,只想阻止更多人受到伤害,于是迅速逼近过去。
而陆父陆母那边的人见状都有些慌了,可到底是腥风血雨里闯过来的,还是冷静了下来。
陆父谁敢再过来一步,我杀了他!
陆父迅速控制住了吴白,用这个唯一的人质来威胁步步紧逼的警察。
吴白不用管我。
陆父你给我闭嘴!
陆父急得用手枪拍了吴白的脸颊,只听到啪地一声,直拍得吴白的嘴角溢出血来。
陆辞年你不要伤害他!
看到吴白嘴角出血了,我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恼怒地就要冲过去,却被警察眼尖手快地拦住了。
我这边失去了理智,初夏周一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陈初夏不用送我去医院,来不及了周一。
周一不,不许你胡说八道!来得及,我马上抱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陈初夏你听我说,周,周一,你,你听我,听我说。
陈初夏我真的,真的好痛,我,快不行了。
陈初夏我自己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
陈初夏你,你不要,不要白费力气了。
周一不,你坚持住,初夏,你他妈给我坚持住!我马上抱你去医院!
陈初夏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可是周一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他紧紧抱住她,想要她重新站在他面前。
陈初夏你,不要这样子……
陈初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样子那枪是真的打到了要害之处,她也是真的快不行了。
我跌倒在地,头发凌乱,看向吴白那边,又看向陈初夏那边。
周一初夏啊,初夏啊!
周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你别睡,我带你去医院,你会没事的。
周一初夏啊,你知道吗?你说我还能有机会重新站上比赛台上的,我真的等到这个机会了。
我有罪,我陆辞年有罪!我该死,我该死!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都是我!
我喃喃自语,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牵扯进来这么多人?
陆辞年为什么……
陈初夏的眼睛缓缓闭上了,可是周一却抱住她的头,还在不停地跟她说话。
周一初夏啊,你睁开眼睛!
他边哭边磨挲陈初夏逐渐冰冷的脸颊,痴痴地继续说下去,好像这样就能挽留住她,就能不心痛。
周一初夏,我跟你说哦,我有机会了,我等到机会了。沈哲他突然胃痛发作,老大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我去比赛了。
周一初夏,其实我,我想要你去看我比赛,所以,你别睡好不好?
可是,逝去的人终究是逝去了,再也不可能睁开眼睛。
陈初夏就是这样,前一秒对我还那么痛恨那么嚣张的她,这一秒却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陈初夏这个人了,这个曾经也善良过的女生。
陆母这个疯女人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还能哈哈大笑出来。
陆母哈哈哈哈,好一对痴情男女!可惜啊,注定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