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一僵，强装镇定，抬眸正视他：“所以呢？”
“是谁让你可以甘愿顶罪。”
“你什么意思！人就是我杀的。”我皱眉道。
他笑笑，喝了口茶：“据我调查，你和你姐姐曲娩语感情很好。你忍心杀她？”
他看向我的眼睛。
我躲闪道：“都说了是过失杀人！你们警察怎么这么啰嗦！”
他面上仍旧云淡风轻：“包庇凶手同样也有罪。”
“向队长，有人找你。”门外有人喊道。
“说我有事，让他先等着。”
门外那人犹犹豫豫道：“可是那人是向渊，向大将。”
“好，我马上到。”
他继而对我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还年轻。我马上回来。”
年轻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早就已经死了？ 我已经厌烦了这个世界，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辨别是非能力，随波逐流。
这个世界的人都一样，一个人打一个人就是欺负。一群人打一个人就是正义。一个人说就是流言，一群人说就是真相，真是可笑至极。
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仿佛已经成为了社会常态。可怜我只是渺渺众生的一个小人物罢了。我就像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这个世界没了我又有何妨？太阳照常升起。时间的齿轮照常转动。别人的生活照常继续。世人皆可把我抛之脑后。说不定我死后还有人欢呼雀跃。几年后我又像从未来过世上。
自己真的好渺小……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就在我想要轻生的时候，向南的身影划过我的脑海。
我不见了，他会不会……伤心？
向队长离开审讯室后就径直去了接待室。
“大将，您找我？”
“向博，我今天是是以向渊的身份来找你的。坐吧。”
向博不再犹豫，抬脚坐在了向渊的身旁。
“我今天是为了曲娩言来的。听说她由你审讯。”向渊开门见山。
向博眼底闪过一丝惊异。
“她是南南的朋友。”向渊解释道。
“原来如此。对，娩言就是我来审讯的。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心理素质倒是很强。”
向渊偏头：“哦？说来听听。”
“所有证据都在说明人不是她杀的。她却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动的手。任凭我如何诱导，她都不松口。哎，我也真的没办法了。”
向渊心底不由一松，不是她动的手就好办了。
向博想到了什么：“哎，哥，你不是说她是南南朋友嘛，那南南知不知道她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局势。”
向渊正要开口，向博电话响了。向博示意。
“无妨。”向渊摆手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向博挂断电话：“哥，法医仔细尸检了一遍，发现曲娩语生前……有被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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