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的四月,才发现,金泰亨抱了自己。
这是四月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即使是本该亲密的父亲,也从未拥抱过。她曾如此地渴望过。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退出金泰亨的怀抱,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我越界了。”,金泰亨注意到四月的表情有些冷漠。
“没事。”金泰亨有些苦涩,心里播种的茶花种子好像扎根得更紧了。
四月偏过头不去看金泰亨。
“我们去吃甜品吧。”金泰亨说道。
怕四月不同意,金泰亨又添了一句,“我明天就要离开韩国去日本了,你难道两年一点都不想我吗?”
四月突然想起来她和金泰亨有两年没见了,便没有拒绝,况且,她是真的想金泰亨了。
只有她知道,在金泰亨对着她唱着《SpringDay》的时候,她感觉金泰亨就像《on》中的鼓手,鼓锤一点一点地敲在四月的心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四月承认,金泰亨让她体会到了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情感,她已经在慢慢地学着笑,学着哭了,可她依旧学不会如何告诉别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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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前离开体育场时,金泰亨已经和经纪人还有成员打好招呼了,经纪人也只说了要金泰亨早点回去明早赶航班就让金泰亨离开了。
毕竟他也希望,有朝一日,金泰亨能过上正常人应有的生活。
金泰亨轻车熟路地带着四月来到一个书店,书店的位置很偏僻,因此人也几乎没有,金泰亨自然地取下口罩和帽子,手顺势伸过去想要拉住四月的手,但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也只是无奈地牵住了四月的衣角。
“想看什么?”金泰亨牵着四月毫无顾忌地在一排排书架中穿梭,他一次次地拿起书籍,又一次次地放下,似乎没有遇到自己想要的书籍。
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书籍。
“村上春树的《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可以吗?”金泰亨手中的书有些年代了,边角已经有了较多的折痕,文纸也开始泛黄。
“我都可以。”
书店的位置虽偏僻,但占地面积却不小,在书店后面有一面墙是纯玻璃,玻璃后是一个小型花园,种植着不少的花卉,其中玫瑰占了多数。
“这是我几年前开的书店,连成员们也不知道。”金泰亨看着四月四处打量,解释道。
“你手上的这本是92年出版的,第一版,我找了好久。”
这时在内室浇花的服务员才迎上来,“请问二位需要吃点什么?”服务员见了金泰亨也不惊讶,他对于金泰亨时不时地来店里看书已经见惯了。
“一份抹茶慕斯,一份酸奶草莓冻。”
“好的。”
此时正值深夜,金泰亨所坐的位置恰好挡住了光线,他于是将木椅向四月方向移了移,并且带上了随身携带的方框眼镜。
多年后,四月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只觉得美好。
四月和金泰亨所在的位置紧靠着玻璃墙,偶尔看书有些乏了,偏过头,便可以看见深蓝色的夜幕中,一弯残月挂在云朵上,月亮所反射的太阳光线也透过玻璃,洒在四月的脸庞,点缀着仰着脸的玫瑰。
亦或者间或的抬头,就见眼前的金泰亨戴着眼镜,认真地翻阅,遇到颇有感触的句子,还会拿出手机拍照或者记在手机的备忘录上。
如果说演唱会只是预告,那现在,她的这份心动,要步入正题了。
抹茶慕斯,酸奶草莓冻,湖蓝的画布,残月,清风,蝉鸣,玫瑰,白色的桌椅……还有身穿白色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
这是金泰亨为四月所绘制的画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