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二月红揉着酸疼的肩膀才从屋里走出来。
这个狠女人,想点他穴,也要让他摆个舒服的姿势啊!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腰酸背痛的。
他来到大厅,李岩寒成和齐飞都在了,唯独没看到那个狠心的女人。
齐飞见他出来了,连忙迎上去,“红爷,没事吧?”
二月红不想失了颜面,“能有什么事?我不过是又睡一觉。”
“齐飞,红爷不过是站着睡了一觉而已。”寒成一语戳破真相。
齐飞狠瞪了他一眼,就他嘴快,刚才烈如歌出来就告诉他们,二月红被她点了穴道,一个时辰之内他别想出来。
他为了不让少爷难堪,特意忍着没有进去看他,其实他特别好奇点了穴是什么状态的。
“怎么?你喜欢?哪天我教教你怎么站着睡觉。”二月红斜睨寒成一眼。
寒成摇了摇头,“不敢,可不敢劳烦红爷,我要想学点穴,我就亲自去请教老大了。”
寒成的语气带着些挖苦的意思。
李岩从头至尾就没抬头看过二月红,他低头在地势图上涂涂画画的不知道在画着什么。
“她呢?”二月红问齐飞。
“烈小姐吗?她出去了。”
“齐飞,以后要喊她红夫人。”二月红对齐飞说道,他的眼睛却看向李岩那边。
果不其然,李岩听到他的话手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画起来。
寒成坐在椅子上啃着苹果,也是微微一愣,瞥了眼二月红,什么也没说。
二月红就是特意说给他们两个听的,他知道他们两个对他有意见,尤其是那个李岩更甚。
他们对他的不满,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怕烈如歌选错了人。
他们对他不满,对谁满意?那个福康安吗?哼!想都别想!
二月红和齐飞一同出去寻找烈如歌了,其实李岩和寒成大概知道烈如歌去了哪,他们不说,二月红也懒得问他们。
“李岩,你怎么就那么看不上红爷呢?他和老大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怎么样?”寒成把手里的苹果核扔了出去,用衣袖摸了把嘴。
李岩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眸微眯看着外面,“那又怎样?你认为老大会在乎这些,依照老大的性格,只要她不高兴了,结婚都可以和离的,更何况只是区区睡了一觉,我想红爷刚才也已经知道了老大的想法。”
“你是指他们两个刚才打架的事?”
“红爷的占有欲太强,老大又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她不希望受任何人的管制,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矛盾,以后甚至还会有更多的矛盾产生,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如果换成福少爷,他肯定也会这样吧!毕竟他对老大也是真的喜欢,他可是为了老大死过一次的。”
李岩摇摇头,“不一样,福少爷对老大的爱不比红爷的少,可是福少爷的爱是付出,不是占有,他可以无条件支持包容老大,所以我才说他是最适合老大的人,可是……”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这人那,往往都会选择最不适合自己的那个,非要撞个头破血流,磨合好了可以走一辈子,磨合不好,一拍两散,两败俱伤。”
寒成对李岩的话似懂非懂,他就听出了一样,李岩希望老大选择福康安。
“我说你啊!连个媳妇儿都没有,懂得还挺多。”
李岩哼笑一声,“我是局外人,看局中事往往是最透彻的,我也只是按照他们三个的性格分析一下罢了,最后的结局也要看他们的缘分。”
寒成拍了拍手,“李岩,看不出啊!你的深沉快要赶上老当家了,说出来的话都那么深奥。”
“是他老人家教的好。”
寒成单手一撑,直接跳到桌上坐着,“哎哎哎!下去,我这画着东西呢!”李岩伸手去推他。
“你从刚才就画,你这画的什么啊?”寒成好奇的看着地势图上的条条线线的。
“不懂了吧!这是咱们苍云山附近的地势图。”
寒成指着苍云山周围的线条,“你这是把苍云山整个包起来了?”
李岩点点头,“嗯!我要加强苍云山的防卫措施,从明天起,苍云山周围都要加强守卫。”
“为什么?谁敢来惹我们苍云山啊!”
“有!日本人,国民党,他们随时都会。”李岩认真的说道。
“自从老大和红爷在一起,她就已经搅进了这趟浑水中,咱们现在已经被两方人马盯住了,我有种预感,他们早晚会对咱们下手,红爷也护不住。”
“你说咱们怎么就惹了这些个麻烦呢?”寒成直叹气。
“这些麻烦是谁带来的?所以这就是我不看好他的原因,他带给老大的除了感情,就只剩下危险了。”
寒成搓了搓身上的寒意,“你这么认真,我都有些害怕了,被你这么一说,咱们还有活路吗?”
李岩拍拍他的肩膀,“这也只是我的分析,当然了,没有最好,不过咱们也应该防患于未然嘛。”
他没敢说,这不仅仅是分析了,真正的危险正在一点点靠近他们,他发现最近文县多出了两批人马,一批守在谢府附近,一批在文县周围扎了根。
守在谢府的那批人马他要没猜错应该是二月红的人,派来保护老大的,他都派人过来了,可见他们的处境不是很好。
而在文县外面的那些人,他还不确定是哪方人马,他们一直在观望,与其说观望,不如换成监视更贴切,不管是哪方的人,对他们都是不利的。
所以他才要规划一下苍云山的安全措施,他们的老窝必须是安全的才行。
寒成猜想李岩一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紧张,他怕自己担心不告诉自己,正好,他也不问,该拼命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往前冲,能好好活着的时候,他就好好享受当下的生活。
“你说红爷在军营究竟是什么职位?他不会就是张大帅吧?”
“不会,年龄不符,你要说是张大帅的儿子我觉得还靠谱些。”
李岩说完,突然被自己的话惊住了,他怎么没想到呢!猜来猜去,就这个身份没猜过。
众所周知,张大帅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跟在他身边,最有辨识度,倒是他的小儿子常年不轻易露面,除了军营里的人,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李岩看向寒成,寒成也再望着他,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会吧?”寒成有些不敢相信。
李岩扔下手里的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严肃可怕“也未可知,如果他真的是大帅的儿子,那他和老大之间就更难走下去。”
他踱步到门前,半眯着眼享受着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感觉,这样舒坦的日子还能维持几时,他意味深长的叹道,“我总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二月红和齐飞并没有去找烈如歌,他从谢府出来,进了一家了客栈,齐飞带着保护烈如歌的那些人里面的队长去客栈见二月红。
小队长跟着齐飞走进客栈进了楼上的雅间,推门就看到二月红正在品着茶。
他立了个标准的军姿,“少帅!”
二月红放下茶杯,冲他招招手,“进来吧!小心隔墙有耳。”
小队长进了屋子,恭敬地站在一旁,听候二月红的差遣。
“坐吧!”二月红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谢少帅!属下不能逾越。”
“少帅让你坐你就坐吧!”齐飞说道。
“多谢少帅。”小队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你是我亲自栽培的,跟了我多年,让你来保护一个女人会不会觉得委屈?”
“不委屈,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属下会尽全力保护好少夫人。”
他这声少夫人取悦了二月红,二月红听了心里十分舒坦。
“你保护的不仅仅是少夫人,她更是我的软肋,我把自己的软肋交给你,是因为我信任你,有任何情况都要报给我,不能有任何的遗漏,明白吗?”
小队长站起来,微微伏身,“属下明白。”
二月红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齐飞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这是少帅给兄弟们的一点心意。”
小队长连连摆手,“不用了,上次给兄弟们的钱还都在我这里,不能在要了。”
“拿着吧!缺什么就去买。”二月红说道。
二月红临走前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如果有个叫福康安的人来找少夫人,务必要告诉我!”
“是!”
二月红离开客栈回到谢府后,烈如歌还没有回来,他猜想烈如歌或许回了苍云山,和大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来不及等她回来,先行带着齐飞回了天津。
烈如歌回来的时候,二月红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了。
外公派人传来口信,让她回去一趟,她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
李岩递过来一封信,“福少爷派人送来的。”
“什么事?还学别人传递信件了。”烈如歌把信件拆开看了一遍。
“老大,福少爷说什么了?”寒成凑过来问道。
“他说让我去看看他。”烈如歌把信放在桌子上。
“福少爷还没好吗?”李岩走过来把湿了水的毛巾递给烈如歌。
烈如歌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又扔给李岩,“信上说时好时坏,我打算明天去天津瞧瞧他去。”
“红爷刚走,这信要是早来一会儿,你还能和他一起去。”
“你傻啊!”李岩斜睨寒成一眼,“红爷要是在,你觉得他会让老大和福少爷见面吗?”
“那倒也是,老大,明天我陪你去吧!”
“怕他作甚,他还能阻挡我交朋友,明天你陪我去,李岩留在家里看家,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回来。”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