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羡慕嫉妒蒙蔽了心的申屠钰直接快步出了门,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傻愣愣地站在段肆浓的家门前。
他怎么就忘了刚刚说的话了呢?
不能经常出现在阿浓面前,会被看烦的。
而且现在阿浓还在气头上,他不能来给她添堵。
虽然是这样想着,可申屠钰却是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脚就像长在了青石板上,挪都挪不动。
昨天晚上他在房门外守到阿浓睡着,本想进去的,可一看天色好像已经不早了,估摸着进去也躺不了多久,就直接回来了,谁知道他就一直没睡着。
现在他没有阿浓真的不行,非常不行。
什么时候他也能抱着阿浓睡觉啊?
他现在好困。
申屠钰就这样站在段肆浓的家门前,想进又不敢进,路过的百姓只觉得这人周身似乎漂浮着一股怨气,不是怨恨的怨,而是幽怨的怨,像…像一个为情所困的女鬼!
就是感觉可怜巴巴的那种。
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就在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都有将自家君上一棍子打晕的冲动的时候,申屠钰面前关着的门开了。
破旧的木板门吱呀的一声就开了。
而段肆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你能想象吗?
你开门就有一团红色的东西在你面前,低着个头,还一点声响都没有,就像个鬼。
你说吓不吓人?
所以被吓了的段肆浓直接反手又将门给关上了。
然后刚刚抬头,还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申屠钰就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门砰的一声就给关上了。
门带起的风吹了他一脸。
凉嗖嗖的。
心也凉嗖嗖的。
他莫名地有点想哭。
屋内的段肆浓看着眼前关上的门,惊魂未定之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门外的人是申屠?
她现在开门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还行不行?
谁会想到他大清早就来找自己嘛。
而且自己昨天走的时候都没给他老人家讲,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的?还守在门口等着她。
她现在不想修炼,麻烦最后给点享受的时间。
其实段肆浓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该如何和申屠钰相处。
她喜欢申屠钰,可是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又怕人家已有心上人,只是把自己当作替身,所以始终不敢将自己的喜欢表现出来。
她想成长,成长到在两情相悦情况下足以和他并肩,或者…在得知自己若是一腔单相思后能够潇洒转身。
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剂品,是锦上添花,而不是生活的全部。她有自己的梦想,虽然也渴望爱情,可她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梦想。
当然,若能爱情事业双丰收更好。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段肆浓“师父。”
段肆浓将门打开,门外的人还没走,正抬头看着她,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像幽怨,又像无奈。
段肆浓“师父大清早找我可有事?”
段肆浓是准备出门去火锅店的,想去看看店铺反响如何,如果不错,她就准备在阳城再开一家。
她说过要把店铺开边五州大陆,就一定要。
她说过会替干爹找来丹药,就一定会。
说过会给卿尘娶媳妇儿,就一定会。
她说过的,都要努力做到。
申屠钰“无…无事。”
申屠钰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就是想她得紧,来看看。
隐在暗处的暗卫们觉得自家君上越来越怂了。
说话的底气简直越来越不足了。
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君上不见了,变成了一个遇见娘娘就开始怂的软包子。
段肆浓“我要去店里,师父要去吗?”
申屠钰虽然成了她的师父,关系稍微有所改变,但段肆浓并没有打算与他疏远,顶多表面上客气了那么一点儿,这还是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无奈为之。
申屠钰“…不去。”
申屠钰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好了,幸好及时止住。
申屠钰想的是他不能让阿浓厌烦,而内心戏却是他得让阿浓对自己念念不忘。
有句话说的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段肆浓“那弟子就先走了。”
段肆浓说完就关门走了,余光都没给申屠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