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南晗狠狠地饱餐一顿才觉得活过来。
瘫在房中唯一的贵妃椅上,阖目养神,凉凉的水流滑过脸颊,带走夏日的炎热,整只鱼都懒洋洋的、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风清寒坐在靠窗的位置,专注于手里泛着年代感的古藉,缓缓的清凉水流掀动一抹墨色的长丝,青芽的清香弥漫。
一时寂静的房内只剩下偶尔的翻书声,岁月静好。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然西落,洒下昏黄的霞光,将海世界染成了暖红的颜色淡蓝色的海水轻轻缓缓的流,将阳光折射成丝丝缕缕的银丝。
客栈里的贵妃椅子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猛然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满脸的惊慌失措,大大的眼晴盛满惊慌和迷茫,恍惚间有种不知身处何处之感,迷茫的眼睛在看下四周,最后定在窗边的人身上。
风清寒莫名其妙,放下手中的书为某鱼倒杯茶水,向人走去。
“怎么了这是?做恶梦?”
“没,没有!”喝了茶水总算回了神,摇摇头重新跌回榻上,闭上眼睛。南晗方才的心悸未消,他总不能说因为梦见他最终抛下他一个人万年孤寂,那种被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背叛刻骨铭心、钻心窝的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一副幅幅鲜血淋漓的画面汹涌而来,南晗猛然挣看眼睛,若是在陆地上现在南晗肯定是冷汗津津的。就像是受伤的小兽迷茫无措,可怜又无助。
看了眼站在塌边担忧的人,南晗心里一暖,刚才的心稍稍平静。
摇摇头,暗自好笑,清寒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是梦中那冷血无情的人呢,虽然他总是一副冷冰冰,对人总是爱理不理样,但他知道那坚硬外表下隐藏的温度,比太阳还温暖。只是见到的人和理解的人太少。
肯定是因为最近都在拼命修炼,精神过度疲劳又受宫大小姐的刺激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吧。
见人脸色稍恢复正常风清寒也不追究,重生回窗前给自己倒杯茶。
“你现在是筑基?”
“嗯,”有气无力的,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撇撇嘴若不是为了赶上你的步伐,老子也不用那么辛苦,都做恶梦了都。要是你还不好好珍惜我,我就哭给你看,南晗暗中腹诽。
“三天后入境吧”
“嗯”
“嗯?”
“清寒你确定要入洛神宫?”
“嗯,”风清寒望着远方,这不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吗,
“可是…我…”
“什么?”
“没事”算了,试试吧。
掏出洛神宫的宫牌,灵力凝于指尖一团青色的薄烟绕于指间,南晗闭上眼睛,快速将灵力注入,仿佛全身力气用尽,放松下来。
在这一刻心平静下来,带着种破罐子破摔的劲。一切看天命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副地图。
他…这是入选了,嘴角缓缓勾起愈来愈大差点裂的耳根。
仔细将地图记在心上,这种门派地形图都是极隐蔽的,除了让一般人上山的路,其余的除了门派中人都是禁区。
从地图退出来就看都傻笑的某鱼,风清寒颇有些嫌弃,但也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就怕这蠢鱼中途落线,这下总算安心了。
摇摇手里的玉牌
“风邻居,可不许再说我丑那不存在的谬论了,不然我可就翻脸不认鱼了哦!”摇摇手里的玉牌,某人开心的嘚瑟起来。眉眼轻挑,得意至极。
可显然风清寒并不认同,轻启薄唇淡淡言
“我只是陈述事实。”
南晗并不在意,若是风清寒嘴里能说句好话,那他就不是冰山加傲娇的媳妇了,要么天下红雨要么被鱼夺了舍,这才正常。
也不管泼冷水的某人南晗仍然乐呵呵的盯着玉牌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