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说哪一个？”“我认你当哥哥这个。”“可以，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切平静，直到期末散学那天。

黎笙那边散学一结束她便往公司跑，没见到白慕和殷泽还以为自己最早到的。在他去卫生间洗手的时间他碰见了殷泽，殷泽也从镜像中看到了他：“哟，黎笙你来啦。”黎笙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白慕还没来？”“也许吧，反正我没见到他。”“那还算可以，我不是最后一个到。”殷泽突然有些无语：“哥你是小学生吗，好无趣。”黎笙听后向殷泽洒些水：“说谁小学生呢。”殷泽边挡黎笙洒过来的水边求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黎笙。”忽然黎笙的手机响了。“我接个电话。”殷泽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喂，妈。”“喂，儿子。放假了吧？”“嗯。”“考得怎么样？”“还行，年级前十。对了，今年过年你们回来吗？”“儿子，对不起，我们这边工作脱不开身，今年就不回去了。”黎笙听完这句话就怒了：“又这样？今年你们又不回来。从我五岁开始你们就到国外去工作，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十年来你们就没有打算回来看一看我吗。你们就只知道往我卡里打钱。你们知道我看着别的孩子的爸妈都在身边，自己却只有一个人的感受吗，若不是家里放着一张你们离开时我和你们的合照我还真以为自己是福利院的孩子。我是真的很羡慕那些被欺负时有人来保护他，我也想有人来保护我，但你们不在我身边我能怎么办，我就只能忍着。你们的眼里就只有工作，你们知道我现在过得怎么样吗？知道我是否过得开心，和哪些人一起玩，一个人过得怎么样，身体状况好不好，身高是多少。你们除了知道我的生日还知道关于我的什么！”许舒冉在电话那边传来了轻声的抽噎：“对不起，小笙。”“够了，我不想听到这句话。”黎笙将电话挂断后将头压在殷泽颈窝处，殷泽也用手轻抚着黎笙的背。在卫生间里的白慕一拳捶在面前的墙上：明明就很脆弱，却装的比谁都坚强。

坐在旁边的黎景航拍了拍许舒冉的背：“好了，别哭了。”许舒冉依旧止不住抽噎：“你说，你说小笙他会不会恨我们？”黎景航想了想叹了口气说：“不会的，小笙这么乖的孩子不会恨我们的。”“可，可是我们在他这么小的时候就丢下他，明明我们走的时候他还不介意的。”“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是会长大的，看着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父母在身边自己的父母却在国外难免会有一些不平衡。他其实是想我们了。”“难道我就不想他吗？我比他想我还要想他，这么多年了都没见到过自己的儿子，难道我心里就好受吗？我也想回去看看看，我也想和他聊聊天，让他也感受有父母陪在身边的感觉，但是我们现在回得去吗，公司里的事情一大堆。刚刚给小笙打电话，他说我们除了他们生日之外对他一点也不了解，我当时就觉得我这个母亲做的特别不称职，自己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都不知道。”黎景航只是安慰的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