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开车走了。
顾燕帧架着传说中比汽车更快的驴车一路颠簸着，也勉强到了学校。
“谢襄。”
路上，顾燕帧突然出声，回头看向她。
阿酒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还是敬业地没有答应，清澈剔透的眸子疑惑地望向他。
“不好意思，”顾燕帧主动道歉，又提出了犀利的追问:“谢良辰，你有喜欢的人吗？”
阿酒不知道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淡声回道:“没有。”
“那……”顾燕帧的真面目逐渐暴露:“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呐？”
“你这是什么问题？”阿酒没有接他的招，眸光一沉反问道。
倒真像一个被冒犯的矜持贵公子。
“就随口问问。”顾燕帧耸了耸肩，翻身转到驴车后座，任由毛驴顺着马路自己奔跑，神秘兮兮地问道:“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变态吗顾燕帧？”小少年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的靠近，眼底含着一丝嫌弃。
“噗……”顾燕帧低低一笑，扶着额头嘴角微弯:“你不去和曲曼婷抢饭碗真是可惜了。”
“怎么能和姐姐抢饭碗？”阿酒见他都快说穿了，也不再伪装，似笑非笑地靠着面前的男子，轻轻勾唇:“顾大少爷想做什么？”
眼看毛驴要脱轨，顾燕帧赶紧坐回前座，嘴里还不依不饶:“这是承认了？”
剩下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慢慢划过，一字一顿:“谢襄。”
“嗯。”阿酒轻哼一声。
“你小心李文忠。”出乎意料，顾大少爷没有以此为要挟，反而提醒道:“他一直看你不顺眼，要是被他发现了，你就完了。”
“不会的。”两人说开了，阿酒也松了自己的人设，懒洋洋地将下巴抵在怀中的箱子上，软软应道。
时刻控制自己的声线也是辛苦的事。
“这么自信，”顾燕帧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嘀咕:“到时候别求着我帮忙。”
此事暂告一段落，不久后，顾燕帧突然灵光一闪，再次和阿酒谈起了性别的事情。
“襄襄。”
“嗯？”阿酒下意识地轻轻一应，又猛地回头，超凶地瞪着罪魁祸首:“你小心点！”
“知道了襄襄，”顾燕帧不以为然，并且知错不改:“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担心什么。”
“襄襄。”他起身挪步到阿酒的床边坐下，状似害羞地抿了抿唇。
阿酒清润的双眸微眯，语气带上质问:“你怎么了？”
“放心，一切正常。”顾燕帧勾起一边唇角，再次往阿酒那边挪了挪身子，声音透着一丝诱哄:“只是有一件事情一直好奇。”
“襄襄。”
“停。”少年见他叫上瘾了，出声打断，约法一章:“在我男装的时候，只能叫我谢良辰。”
“好的襄襄。”顾燕帧故意逗弄她，见对方果然嗔着眉目警告地挑眉，心满意足地改口:“良辰。”
“请如实回答我，”他再次靠近，低声问道:“你的胸肌，是本来就那么硬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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