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你…什么意思啊？”方天择听到季向空的话呆住了，睁大的眼睛还泛着泪光，他不太确定他想表达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意思。

“嗯~应该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吧，我也不太确定，要不你要坐过来一点我偷偷告诉你~”季向空也不太确定方天择的心意以及他能不能接受自己。

方天择又缓缓靠近季向空了一些用左耳贴在他嘴边想听听他到底说些什么，可是等了半天季向空都没说话，他转过脸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只见季向空轻笑着无声说了四个字，看懂唇语的方天择像只惊讶的猫咪一样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懂了吗？”季向空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方天择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大大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他懂了。

“可以吗？”季向空接着问道。霎时间方天择的脸涨的通红，就连呼吸的时候都能听到心跳鼓振的声音，虽然方天择懵懵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季向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坐直身体握在方天择的手臂再次跟他确认：“可以吗天择~”

方天择觉得自己这样忒不好意思了，想起身离他远点，但是被季向空提前察觉了，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他想挣开他的手但是季向空就说自己腿疼，方天择知道自己避不开了看着季向空微微点了点头，季向空满意的笑了，身体微微前倾贴近方天择，须臾片刻后季向空满意的放开方天择，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原来这种感觉这么棒啊，早知道自己一直想着这事，他就早点跟他确认了。

“天择~等我伤好了我要明明白白的再跟你确认一遍，你不准躲着我听到没有？”

“好吧！”方天择后知后觉的到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看到才长吁一口气放松下来。

季向空又跟他絮絮叨叨了一阵子之后因为打消炎吊水的作用又睡了过去。方天择想到不久前有天跟严瑾轩他们聚餐然后他一个高兴喝多了，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据严瑾轩说那天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还拉着他的说说：“你可不可以喜欢我啊，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该多好啊~”之类的话，把方天择惊出一身冷汗，就在方天择考虑要不要灭他口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难道你还忘不了程芝儿，人家都结婚生子了，你肯定没戏了之后，方天择果断放过了他，严瑾轩都不知道刚刚他逃过一劫。还傻愣愣的嘲笑他。

转头望着睡觉的季向空，他是第一次有这么长时间的机会能好好的端详这个人，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是捡到宝了，一定是他前二十多年做的好事多了，所以上天才会派季向空这个小天使过来打救他这个灰暗的人生。好像从遇到他起，自己的人生开始变得不那么无趣。他记得在他很矛盾自己对季向空的感觉的时候有打过电话问程芝儿，程芝儿说：“天择，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喜欢我，但是你并没有想过和我共度余生呢？因为当初说好毕业后结婚的，家里也同意裸婚，可是你却执着的说还想再奋斗几年再说，而不是说给我点时间为以后我们的婚姻打下基础，所以我才觉得你得未来里面不包括我。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连你们的未来都会考虑到，这说明什么你自己还不明白吗？”正因为程芝儿的这番话点醒了方天择，所以他才会答应顾仲恺避开季向空不见他，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单向的感情负担加压给对方，这对季向空不公平。这个人几乎每天都要跟他说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隔几天还得打个电话什么的，让方天择自己都产生了他们在一起的错觉，为了避免这种误会，他慢慢不回复季向空也不接他的电话，没想到季向空居然找过来了，这才让方天择感到意外自己有种自己躲不下去的感觉了。

顾放轻轻推开门就看到守在弟弟床前发呆的方天择轻声问道：“天择，向空怎么样了，精神好不好？”说完就看到方天择心虚的低下头，他有点不明所以。

“放哥，刚刚向空打针又睡过去了，你如果有事要说的话现在可以叫醒他的，没关系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会儿爸爸也要过来看看他，你还是回避一下吧，免得他俩又争执起来了。我送你回向空的公寓去，你先休息一下再给他整理一些换洗的衣物带过来好吗？”

“好的，放哥~你把地址给我吧我自己去，向空这里还需要人看着，待会儿他醒了你跟他说一声告诉我去哪里就好了。”

收到顾放给的地址之后方天择就走了，在医院外面看到了正准备进电梯的顾仲恺，他应该是没有看到自己的，有顾放在那里方天择还是很放心的。

“向空~向空~醒醒~”顾放走到床边打算叫醒弟弟。

“哥，我知道啦，你刚进来我都醒了。”季向空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顾放扶他做了起来，还没聊一会儿，顾仲恺就和雷行风出现在了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