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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先生,您看我双眼里火热的星星,您觉得它们表示着什么?”
艾里德拿着脏兮兮的抹布,看着一个下等黑人侍仆丢给她一个扫帚,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正在擦拭摄像机的约瑟夫,依她古怪的脾气,现在应该就气得像病弱被人玩弄的狗熊一样无力反抗。
“热辣辣的情欲,匆忙忙的行动。”
约瑟夫抽着嘴角答道,没给她一个正眼,只是斜视,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给我把厕所打扫一遍。”
“不,我不要去打扫,这是下人该做的事。”艾里德立刻瘫坐在地上耍无赖,她才刚来没几天,这个邪恶的摄影师就把她当做下人来使唤, “你这十恶不赦的超级大恶人,早知道我应该割断你的咽喉,让你的鲜血浇肥贫瘠的土地。”
“你会获得一个大大的脚印,我会把你踢出我的宅邸。”
“踢就踢呗,我还巴不得走呢。”
言道,艾里德丢下抹布和扫帚,准备去寝室收拾东西走人。
“那我便把警务叫来,祝你好运。”
闻言,艾里德畏畏缩缩倒退回到约瑟夫的工作室门口: “您……您说什么?”
“我说你说起话来软绵绵的,让人听了很舒服。”
约瑟夫终于停止擦拭,他转过头正眼看着艾里德。
“你信不信我打你。”
“我不信。”
艾里德举起拳头示威,她的心痒痒的巴不得眼前这个人给她打一顿呢。
约瑟夫挑眉,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回去继续擦拭摄像机,爱理不理地说。
于是艾里德发威了,她狠狠出脚踢着约瑟夫的膝盖,让他“哎呦”的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然后艾里德骑在他身上朝他的胸口出拳。别看她比他矮了一个头,但她可很会打人。她曾经在法国击败皇家击剑师,她精炼的击剑术可以单挑两个壮汉,更何况是约瑟夫这个弱男子……但是……为何约瑟夫不哭爹喊娘,“嗯嗯”两声就一直戏谑地看着她呢?哦~她知道了!原来他是个受(和谐)虐狂!艾里德惊喜地笑着,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原来只要她一发火,所有人都像懦夫似的战栗起来。
“打够了没有?”
约瑟夫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他双手撑地坐起来,然后把她紧紧搂住,像世界上不可多得的珍宝一样紧紧搂着,艾里德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脸像成熟的红苹果一样不可多得的红起来。她愣住,瞳孔扩大,说真的,被如此美貌男子拥抱,脸不红即是神人也,所以她即刻挣扎怒骂道:“你这邪恶可憎诱惑我这少女的撒旦!你这充满兽性的柜子,你放开我!”
“别,我的亲亲路易,你做我的情人,我包你吃住,让你享受优厚待遇,不打扰你的学术研究,但你神奇而艰险的法术必须得为我所用,如何?”
他的英格兰上流社会腔里含有一丝法国口音,使他声音变得如此柔和。让人提不起气来。
原来如此啊。艾里德脸皱成了纸张。原来如此,他的目的是我艰险的仪式法术,而不是我的美色,他另有企图。
约瑟夫眼睛眯成月牙形状,嘴角勾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他有美貌作为特权,没人敢嫉妒他,没人敢在背后说他闲话,因为他有美貌和权势纵容他的暴虐。
艾里德嘴角继续抽搐,原来他的目的是如此,怪不得他把她带回家任由他使唤,原来如此,好一个邪恶大胆的狗东西。艾里德内心默默赞赏着,她把头点了点,为她的准确推测感到欣慰,殊不知约瑟夫把一切看在眼里。
于是她用毕生家族的一切礼貌,装出一副谦恭态度,说:“不了,多谢好意。”
“口嫌体正直,你点头了!”
约瑟夫轻笑,头埋于她的肩上,深深嗅着她颈肩海洋之露的香气,艾里德哭笑不得,手掌像他的胸膛使力,用力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反而被误认为调情。
“先生,您在说什么胡话,我没有点头示意,怪不得前阵子我们聊得实在投机,原来您早已了解西秘书之奥义。”
“对,我是了解。不过,你点头了。 我这里的珠宝、书籍都在等候您成为它们的主人,来吧,亲爱的孩子。”
“我不稀罕。”艾里德斜视着他,可……她还是松了口,“你后你和我打架,你都不许还手。”
她只能大胆妄为地和他谈条件。
“在我的地盘,你还有条件可谈?”
“呵,男人。”
于是艾里德就在今天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地成为了德拉索恩斯伯爵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