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阿蕾莎推开她,她的星光体上流水一般的触感转瞬为无。
阿蕾莎“你可以睁眼了,看看你的手心。”
阿蕾莎看着她的嘴巴,满怀心事地说。因为她往艾里德的嘴里吐了一口东西……反正不是口水和痰。
此时此刻,艾里德感觉自己右手中有一股灼烧感在凝聚,她抬起了右手,看见了手上有似是被钝刀深深割划过,又凝结成痂的印章图案。圆形咒文内围着包含符号的三角体。这“符咒”她很熟悉,但是每一个符号她都看不懂。
于是她的话破口而出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世上有很多具有毁灭性的符咒,也有很多破除此类魔法的符咒。我懂得很多,毕竟严格收集巫术信息的弗雷泽*也收录了我对其中巫符的咒语文献——虽然巫术不等于魔法——我知道德鲁伊和阿兹特克民俗文化也有许多此类符咒,东方更是不计其数。还有年代久远的古埃及魔法,但这又是另谈了。关于巫符与魔符我做过许多研究,世界各地文字也大致清楚一二:希伯来、北欧卢恩、阿拉伯、拉丁更甚梵文等等,即使如此,我却从没见过这种符咒里的文字!也无法把它解读!”
*(弗雷泽为《金枝》著者)
阿蕾莎“因为这是镜像印章,用于签售咒文与咒印使之有效力……至于印章文字,我的孩子……你用手照照镜子,就会发现是很明显的如尼文。”
她用非常空洞的声音对艾里德说,但表情却好像对艾里德刚才那些不过脑的话有些无奈。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
艾里德脸上阴云密布,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印章?看来很实用,不过很可惜,我的创造的符咒能带来庄园的只有那些快破了的羊皮卷,况且字迹很模糊。”
她又哼了一声,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如果在庄园单单使用这个印章,我怕那杰克会一边叫庄园主控制我,一边联系人把我关进精神病禁闭室。为什么要在庄园使用?问得好。因为我想一巴掌就把那该死的庄园摧毁然后劫持庄园主,叫他把我想要的给我。”
从而得知,艾里德得到利益以后第一个考虑的就是自己以及现实。至于自己身处的现实是否是真实的,世人都不会考虑深究,只有诗人和哲学家会。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艾里德的这种话,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目瞪口呆,而后被她那不切实际的傻话惹得不敢笑,只能一边用手指着自己太阳穴一边问她:你疯了吗?我奉劝你不要对这种迷信抱有信任感,黑暗的中世纪早已过去,我们应该注重科学。
反而阿蕾莎对她的话回答得很干脆,毕竟她不是一般人:
阿蕾莎“此印不论目标善恶,都有效果。也因其力强大,会对使用者造成难以承受的负荷。难操纵,难自保,因此一般情况下不会被使用。因为古人对此印章的力量极其畏惧,像‘神灵的代理人’的天使梅塔特隆的地位一般,所以便以此为名……”
阿蕾莎顿了顿,似乎是想起艾里德的所属教派,所以便朝她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一个不带任何邪恶、恐怖、鄙夷以及利用性的微笑。
阿蕾莎“如果你对这个名字不习惯,你也可以把它叫做维伦的第七纹章。”